21.第21章 豐德林當說客
三人坐定后,左方正開口了。
「朱大師,我們方家遇到了有史以來最大的難處,所以,想請朱大師伸出援助之手,拉我們左家一把。你的大恩大德,我們左家會世代沒齒難忘。」
聽到左方正的話,朱四六不覺一陣好笑,連忙說;「左總,你也太高看我朱四六了吧?你們左家是能人輩出,連你們自己都解決不好的問題,我朱四六隻是一個山野的鄉吧佬能有什麼辦法?」
朱四六說完,不經意地瞥了左娜一眼,心道:「你不是說我朱四六是神棍嗎?是個鄉吧佬,是想騙你錢財的嗎?現在又來求我了呀,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左方正嘆了一口氣,目光顯得很呆板,他怔怔地看著朱四六,想說的話,竟然開不了口。
面對這個青春年少的朱四六,左方正很是無奈。他想發火,卻又無從發起。要是放在以往,他左方正會這般厚著老臉去求著一個人?
在以前,只是別人求著他左方正,哪有左方正去求人?即使左方正要求人,只要他發一句話,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著辦法來討好自己,爭著搶著幫著解決問題。
只可惜這一切都已經不復存在了。左家的安危,左家的未來只能是寄托在眼前這位年輕人的身上。
更讓左方正想不到的是,左家此時的命運卻是掌握在這個年輕的不能再年輕的人手裡。
「朱大師,都怪我不好,惹你生氣,害得你冤坐了大牢,如果我能替你做些什麼,我左娜願意付出一切來贖回我的罪過。」
左娜說著,抹了一把眼淚,滿含淚珠著對朱四六說,「朱大師,我們都是年輕人,將來的路還很長。一個人一生不可能不犯錯,重要的是知錯改錯。通過這件事,我也明白了一個道理,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那個時候的我,太跋扈、太目中無人,有種天下唯我獨尊的樣子。現在想想,真是可笑的很。你是高人,這些道理自然比我懂得多、看得透。你就原諒我這一回吧,父親辛辛苦苦創下來的家業,不能就這樣敗落了下去啊。」
不得不說,左娜的這番話說的是非常地誠懇,而且反省得也極為深刻。就連朱四六聽了,也為之動容。
朱四六本想原諒他們,幫他們解決眼前的困境,但也不能就這樣輕而易舉的便宜了他們,如果那樣的話,他朱四六在拘留所呆過的那十五個日日夜夜算是白呆了。
「左總,我不知道我能幫你一些什麼?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你們一直在強調,要我原諒你們,可我並沒有為難你們啊?更沒有向你們左家討要一個公道?你說你們左家遇到了有史以來的最大難處,到現在我都不知道你們的難處到底是什麼?」
朱四六說到這兒,顯然有點有點生氣了,似乎表明他朱四六是個不講情面、很頑固的一個人。
「對對對,朱大師。是我們沒有把話說清楚,總是陷入了原來那個誤會當中。我們左家現在最大的困難就是,自從開始蓋那幢大樓之後,左氏集團的生意是越來越不順,甚至出了虧損的局面。而且那幢在建大樓也施工不下去了。」
接下來,左方正把方氏集團所有的事,全都給朱四六講了一遍。
左方正在講,朱四六則是閉著眼睛在聽。
現在困惑左家的不僅僅是在建的五十九層大樓,左家所有的產業都在呈下滑之勢,而且是越來越嚴重。
特別是左氏集團下屬的一個煤礦,去年一年之中發生了兩起礦難事故,損失了很多錢財不算,又被政府責令進行整改,到現在也沒有啟動恢復生產。
前不久,左氏集團在「S」省的一個鐵礦,也發生了一起礦難,一下子死了二十幾個人,兒子左一凡前去處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可以說,左方正表面看似風光無限,但實際上是內外交困。
就在左方正剛把這話講完之後,豐德林和王守一、豐鎮從門外走了進來。
看到屋裡的幾個人,豐德林並不感到奇怪,如果現在在這裡沒有看到左方正,那才叫奇怪了呢。
「左老闆在啊?」豐德林進門之後就笑著跟左方正打了個招呼。
豐鎮進屋后,看到朱四六連茶都沒有給左方正和左娜泡上一杯,連忙幫著燒著水,給他們沏茶。
「呵呵,豐老,我和娜娜也是剛來一會兒。」左方正站了起來,勉強地笑了一下。
看到朱四六坐在那裡一言不發而且是面無表情,豐德林也猜出了一個大概。
他皺了皺眉頭說道:「四六啊,空存文和步洪策他們在今天早晨被他們的家人接回去了,我連人都沒有見到。」
豐德林說完,在朱四六的身邊坐了下來。
左方正聽到豐德林的話,心裡頓覺一驚。昨天晚上,他去看他們時,並沒有聽他們說今天要走的呀,怎麼好端端的突然就一聲不吭的走了呢?
「難道他們對我左方正有意見了?」
想到這裡,左方正立刻感到了一陣不安,如果空家和步家真的是在生自己的氣,那將如何是好?
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豐老,昨天晚上我還去醫院看了空掌門和步掌門的,他們並沒有說今天要走啊?可為什麼就一聲不響地走了呢?」
左方正是雙眉緊蹙,憂心如焚,原本一副彌勒佛笑眯眯的臉相,此刻卻陰雲密布,無精打采。
「左老闆,你也不要急,空掌門和步掌門他們在這裡,對他們的身體恢復也沒有多大的幫助。回去之後,說不定還有別的辦法。等過一段時間,你親自登門拜訪他們一下就成了。回頭我給他們說一下情況,你就放心吧。」
豐德林寬慰了左方正之後,又轉向朱四六說,「四六啊,你看左老闆的事,你是不是出手相幫一下,救人於危難之中,這也是我們異能界義不容辭的責任嘛。」
豐德林說著,看了一下朱四六臉上的表情,發現他是平靜如水,心平氣和的在聽自己說話。
於是,他又趁機進一步說道:「四六,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解決我們所不能解決的事。我想,你幫了左老闆,他肯定不會忘記你的恩情。」
在一旁的豐鎮心裡就在想:朱四六會幫他們左家嗎?以她對朱四六簡單的了解,他朱四六肯定不會輕易的去幫左家?。
接下來的事,真的如豐鎮所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