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8章 道歉
在朱四六的房間里,豐鎮卻擔當起了服務員的角色,忙著給大家端茶倒水。
看到朱四六穿上自己給他買的衣服,豐鎮心裡笑了。
這身衣服穿在朱四六的身上,那是恰到好處,把朱四六襯托得格外英俊洒脫,無論是從衣服的顏色還是式樣,都像是為朱四六訂做的一般。
「朱大師,請原諒我以前對你的不敬,是我錯了,我左娜正式向你道歉。」
趁著豐鎮在給大家倒水的功夫,左娜來到了朱四六的跟前,朝他深深的鞠了一躬。
看到左娜的表現,令朱四六不由么得皺了皺眉頭,那件事不提便罷,一提朱四六就火冒三丈。
當時,左娜命人打自己的時候,是多麼的猖狂,那種發怒的模樣哪裡像是一個公司老總,簡直跟農村的潑婦那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朱四六永遠記得,左娜暴跳如雷的樣子,幾乎是指著他朱四六的鼻子罵道:「你這個不長眼的鄉吧佬,還要騙老娘的錢,你做夢去吧!「
「打,給我狠狠的打,然後把他送到拘留所關上十天半個月!你這個鄉吧佬,真是想錢想瘋了,竟敢咒我的大樓要倒?」
讓朱四六最為痛恨的是,自己被莫名的關了十五天,可把家裡的人急壞了。由於被關進去,沒有任何親戚朋友知道,家裡人以為朱四六齣了什麼意外,母親為此急得差點沒了命。
「左總,你沒有錯,錯的是我朱四六沒長眼,不該到你工地上去胡說八道。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你也不要再提,我也不願意再去想。」
朱四六說到這兒,那種委屈滋味一下子湧上的心頭,眼眶裡的淚水卻在打著轉,但他還是強忍著沒讓它流出來。
豐鎮看到這一切,也為朱四六難過,一個好心人,一個善意的提醒,卻不成想招來了牢獄之災,
如果換成是她豐鎮,只怕這會兒要跟左娜大吵大鬧了起來。
「四六啊,我也知道在那件事上,左娜確實做的太過份了。既然事情已經過去了,你不想再提,這是好事,說明你的心胸已經很寬廣了。男人嘛,就得把心放寬一心,這樣才能幹大事嘛。」
豐德林看出了朱四六不滿的憤怒,不得不站出來說句圓場面的話,如果真的激怒了朱四六,事情恐怕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對對對,還是豐老說的對,朱大師,也怪我教女無方,傷害了您。希望您大人有大量,切莫跟一個女孩過不去,我這裡,我也向你道歉,希望你能接受。」
左方正看到朱四六臉色是相當的不好看,也連忙站了起來,走到朱四六的跟前鞠了一躬。
對於左方正父女在自己面前的道歉也好,懺悔也罷,朱四六全然視而不見。如果把一個人打了,再給一個甜棗,那將成何體統,這社會不就亂了套?
朱四六沒有發話,左方正父女一直站在他的跟前,左娜臉上的氣色很不好看,她現在是悔恨交加啊,悔不該當初那樣的羞辱朱四六,還把他送進了拘留所。
現在左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正愁找不到人幫著解決,這下倒好,解決問題的人是有了,可自己當初卻把他得罪的是一塌糊塗。
俗話說,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當初自己為什麼就不留一線呢?
看到父女倆站在自己的面前,朱四六也有點煩他們,於是便揮了揮手說:「左總,我朱四六到現在並沒有提這件事吧,也沒有興師問罪吧,你們要道什麼歉呢?你們這樣做到底想怎樣?」
朱四六說著,心裡就有了一股無名的火上來了,但看到豐德林他們在場,也只好強壓在心裡。
「朱大師,對於之前小女犯下的錯,我左方正願意給你一定的補償。」
左方正見朱四六說出了這樣的話,以為事情有了轉機。
「哈哈,左總,補償?你想怎麼補償?我那十五天的牢能值多少錢?」朱四六不由的一陣冷笑了起來。
如果左方正不提補償的事倒也便罷,一提補償,朱四六真的是有火了。別以為你們左家有錢,就能擺平一切,但在我朱四六這裡不好使。
朱四六就是再窮,也不會接受這樣的補償。
「左老闆,我看時間也不早了,讓四六早點休息吧,有些事明天再商議吧.」
豐德林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在朱四六的面前那是絕對不要提什麼錢或是感謝之類的話。他朱四六就是個年輕人,年輕人自傲那都是通病。如果這樣提的話,只會更加的刺激到了朱四六,甚至打擊到他的自尊心。
左方正也覺得自己剛才的話說的有些唐突,正好豐德林給他遞來了台階。
於是,他連忙打著笑臉說:「好吧,那就讓朱大師早些歇息。」
「老闆,這個朱四六太不受抬舉了,我們也給足了他的面子。要不是你出面,他現在還在監獄里受罪呢。真是個不知好歹的東西。」出了水陽大酒店的大門,公司的律師鄭再輝憤憤不平的說道。
「阿輝啊,話不能這麼說。那一次娜娜確實做的太過份了,如果換作是你,你會怎樣?」
左方正停了下來,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水陽大酒店,悵然若失的嘆了一口氣,轉身上了車。
大廈將傾,他左方正也無能為力。雖然左氏集團還沒有到四面楚歌的境地,但離那種日子也差不相遠了。
「老闆,如果明天朱四六再不答應幫我們辦事,直接讓幾個兄弟去把他的家人給綁了,看他朱四六還老不老實?」
看到左方正好象一夜之間老了很多,作為在公司呆了十幾年的鄭再輝,當然要為他出出主意。
「阿輝,你為以朱四六會怕嗎?對於這樣高深莫測的人,千萬不要動什麼歪腦筋,否則吃虧的是我們自己。這個時候,我們要冷靜,千萬別衝動,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能那樣做。」
左方正把頭靠在車椅的靠背上,把手放在自己的額頭上,閉上了眼睛,在想著如何處理眼前的事。
車窗外的燈火依舊,昏暗的路燈下,也只有三三兩兩的路人在急匆匆的走著,所有的店面都緊閉上了大門,只留下外面那霓虹燈在疲倦的閃爍著。
左方正突然睜開眼睛說:「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