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和的陽光灑落靈山,山間薄霧嫋嫋,不時輕風拂過茂密的樹葉發出沙沙作響的聲音。
白妙雙目緊閉暈睡在司徒元懷裏,讓鄭舒雲看著羨慕嫉妒恨,想著曾經那懷抱本該屬於他的!
邵雲天打量了整座靈山,漫山遍野的草藥,粗大的樹木零落生長,一眼可直視三角山頂!無論他看多少遍都是這些景物,毫無人煙跡象,這真有巫師存在嗎?
“邵大哥,你看了半天,有沒有發現些什麽異樣?”藍花音有些迫切的問道,眼下他們似乎上不去了山也下不了去的感覺。
邵雲天歎了口氣:“沒有。十六,白妙的情況怎麽樣?”應該死不了吧?好歹她現在已經是鬼了。
鄭舒雲站在一旁盯著抱著白妙的司徒元良久,他一臉陰鬱的回道:“不清楚……”她根本沒有心跳脈象,本來就是死的。
“我想,她應該是暈過去了,剛才打開結界耗了她不少能量……”鄭舒雲僅是一己推測,好歹小說電視劇裏都是這麽暈的,按道理上是正常發生。
司徒元聞言複雜的看了他一眼,旋即把白妙放地上躺平。站起身看了下四周,這裏除了草藥就是樹,連半間茅屋都沒出現過。白妙說的巫師在哪裏?
沒有白妙的指引,他們根本無法前行。空閑之際,藍花音讓邵雲天陪她去找療傷草藥,給鄭舒雲的腳掌上藥治療。
話說靈山的藥也果真很靈,不愧是西王母的藥園,塗過藥汁後,鄭舒雲腳掌上的疼痛感消退了大半,又過去兩個多時辰後,傷口已開始消腫愈合。
“這藥真是靈丹妙藥!”鄭舒雲費力的捧起腳掌看著消失得差不多的傷口,由衷感歎著。
藍花音趁此閑時,給他織了兩雙草鞋,雖然沒有布鞋好穿,至少能保護好腳。
鄭舒雲感動得想給藍花音一個大擁抱,結果卻被藍花音側了下身躲過去了!嘿嘿笑道:“小雲,咱們今時不同往日,男女授受不親了。”
邵雲天為此暗中慶幸鄭舒雲沒抱成而鬆了口氣!鄭舒雲搔頭嘿嘿笑了笑:“謝謝你,小花。”
靈山的天色隨著時間的推移夜幕降臨,璀璨的銀河,碩大的圓月,似給靈山腦袋裝飾一般,微涼的山風不時將薄煙吹過,給人如夢如幻的感覺。
月光照在白妙身上良久後,她身體如脈動震了下,旋即蘇醒過來。睜開眼看到靈山的模樣,驚得驀然坐起身,激動的說道:“小元!背上我!快上山頂!巫師之門的結界打開了!”
鄭舒雲被“詐屍”的白妙嚇了一大跳,旋即聽到她說結界打開了,便神經繃緊,終於要麵臨被分魂的時刻了嗎?
隻是……司徒元背她上山頭,那他呢?他跑不快啊!而且腳傷才好!
眾人利索起身準備要上山之時,白妙又道:“等等!為了不讓那家夥拖後腿,小元,你讓他抓住你的長槍柄,要嘛找根藤條把他拖著走。”
“你也太殘忍了!這麽對我!”鄭舒雲聞聲怒道,這女鬼應該再死一回的!
“少廢話,趕緊抓上!門不等人!”白妙十萬火急說著,這臭男人到底懂不懂看情況磨嘰呀!好不容易遇到門打開,上回她來的時候等了幾個月都沒等到!
“我知道了!”鄭舒雲被催得心浮氣躁,這明擺著是催命,他為毛要勤快的去送死?
鄭舒雲在心不甘情願之下,被拖進了巫師門內!進入後又是另一翻景象!結界這種東西真是好用,若能放到二十一世紀,做什麽都方便。
白妙仔細打量了下彩虹繞山腰,小橋流水,百花齊放的景象,激動道:“對——就是這裏!終於進來了!”
這個副畫麵,之前遇到的占卜士曾透過古銅鏡麵給她看過。
“瞧她那激動的模樣,看來我的死期要到了……”
鄭舒雲站在眾人身後小聲嘀咕,他的人生就這麽完了!好死不死偏偏會有半個靈魂能投胎的事發生在他身上!
他又不是戈薇,白妙更不是桔梗!司徒元更更不可能是犬夜叉……他們又不是在演山寨片的!
“你們是什麽人?到靈山來所謂何事?”
一個嚴肅的聲音從鄭舒雲背後傳來,驚得他刹時一身冷汗,頭皮發麻渾身雞皮疙瘩!
轉身看去,那是一個年紀約莫二十來歲左右的仙姑?
白玉冠將青絲高束,身著雪白襦裙,天藍色披帛垂掛兩肘之間,左手肘上挽著個小竹籃子,腳上穿著金絲翹頭龍船鞋,腳邊跟著一隻雙毛白狐!
白妙聞聲立即轉身走到鄭舒雲身邊,恭敬俯身施禮:“拜見巫師大人,前來唐突事因迫不得己,希望巫師大人原諒!”
鄭舒雲聽到白妙的恭敬客套話,旋即看到身後的人也跟著俯身施禮,他也隻好俯下頭。果然是他投胎的時刻要到了!
巫師聞聲仔細打量了下他們五個一翻,個個來自外界,其他有個男人來的地方是她故友之鄉。
看來又要發生什麽大事件了嗎?
“請直言要事。”
白妙聞言便將前來的目的一五一十的告知,卻見巫師越聽眉頭皺得越緊!難道她不願意幫忙?
“你若要從已投胎成他人的元神中分散屬於你的靈魂,是不可能的!如果你死於非命,複活並不逆天。隻是,你若陽壽已盡,那便回天乏術了。”
“巫師大人的意思是說,即使我不用完整的元神也能重回肉身嗎?”白妙聞言欣喜的追問。
鄭舒雲倒也能因此鬆了口氣,如果說白妙複活了,那他將要如何?
“是的,如今你已經通過自我意識,修複了缺失的部分靈魂。不過,我但先查過你是否能複活,才能告訴你複活的辦法。”
巫師邊說坐倚向一邊的岩石上,畢竟聽了白妙囉嗦那麽久,就長是神仙也會累的呀。
“那真是太好了!謝謝巫師大人的幫忙!”白妙激動的連忙俯首感謝。
巫師擺了下手,無奈道:“先別謝我,能否複活還是個不定說!還有那邊的……你叫什麽名字?”他會出現這裏,並非意外。
鄭舒雲似感覺到巫師在看向自己,不確定的回道:“是說我嗎?我叫鄭舒雲……”
“靜觀花開花落,笑看雲舒雲卷……好名字。”巫師笑言調侃了句,旋即又道:“白妙複活後,你打算如何?”
“我能如何?”鄭舒雲這話像在問自己似的,如今,他還能回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