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痛得臉部扭曲,旋即猙獰笑言道:“喔哦,好厲害的槍法……哼——接下來你以為你還能打中我嗎?”
話語未畢,他手中長劍已朝司徒元刺去!
其身後一手隨即又閃出一柄三尺寒劍,在司徒元長槍抵擋前手寒劍攻擊時,後手寒劍如閃電刺穿司徒元肚腹!
白妙驚愕的臉色鐵青看著司徒元那被長劍貫穿的腹部,他明明很厲害,為什麽會被白衣男子的劍刺到?
邵雲天見情勢不妙,立即閑身上麵援助!
與白衣男子過招數回合,實戰相比之下,自已太嫩了,使得邵雲天處處碰壁,司徒元肚腹中劍後,抬腳踢開白衣男子的握劍的手,使對立即收寒劍!
一臉笑得張狂道:“嗬嗬,被貫穿肚子的感覺如何?”其背後似有黑氣在散發——叫人惡寒。
敖天泠看不過眼上前幫忙,藍羽骨扇揮射出如密雨的羽刺,白衣男子見狀,麵不改色的閃身避過,羽刺一根根強勁有力的狠狠紮入地麵與牆壁,羽扇瞬收之際牆壁眨眼坍塌!
包圍他們的敵人見狀,驚得也隨即開對圍剿!敵人的武力到底如何,邵雲天根本無法估計,白妙和藍花音又不會武功,眼前的情況他是顧得上這邊顧不上那邊!
月宿看著敵人衝殺而來,隨即閃身橫護在白妙和藍花音身邊,可他又非三頭六臂左右為難!
邵雲天手扶著受傷的司徒元,原本雙目緊閉的他此時頓時睜開雙眼,惡狠狠的登向白衣男子!
司徒元覺得白衣男子的一劍,嚴重的傷害了他的自尊心,咬緊牙關手中長槍握緊,揮開邵雲天的挽扶,閃身殺向白衣男子,嘴裏喊道:“別愣著,快去保護藍姑娘她們。”
這種時間不懂武功的女人讓他覺得是個大麻煩。
邵雲天聞言擔憂的看了眼司徒元的背影,旋即閃身護在白妙身邊,手中長劍朝前劃了個弧,劍氣一震,朝他們衝過來的敵人頓時被擊飛倒地。
月宿雙手持著短劍,閃手幾下交錯,襲來的敵人隨即中劍躺地。白妙和藍花音嚇得抱在一團不知如何是好,雖說有人保護,但還是害怕得站不直腳,跌坐在地上。
司徒元與白衣男子激烈的交手中,他此時隻為試探白衣男子的攻擊模式,待摸索透了,便瘋狂的反擊!
白衣男子未料司徒元竟能在短時間內看破他的進攻方向,臉上開始露出著急之色,而司徒元臉色則越來越陰鬱,眼前的他像猶如洪水猛獸朝自己襲來。
白衣男子明明看著他已經中劍,腹部傷口血不停的盈出滴落地麵,他似毫無感覺一般。
“……這麽有閑情四處張望……”司徒元看著白衣男子意誌開始不集中,語氣泠洌的嘲諷道。
白衣男子聞言逞強的嘶笑道:“嗬嗬嗬嗬……不甘心被小看嗎?”
話聲剛落,眼前司徒元的嘴角斜揚,仿佛他看穿了自己的心事,正在嘲笑他一般,心裏頓時不爽的回擊。司徒元未料白衣男子頓時又奪回上風……
敖天泠原想幫忙,可看到司徒元和白衣男子的交手,他根本無法插手戰爭,看著眼下方的敵人,他歎了口氣道:“先把雜魚收拾掉再說吧……”
旋即縱身躍升高,手中羽扇回旋一揮,羽刺眨眼便將身下的敵人殺倒一地。
邵雲天仰頭看感謝的看了眼敖天泠,卻見他似一臉無所謂的撇開臉,讓邵雲天睡意覺得敖天泠人如其名一般高傲……誒!
白妙看著敵人圍攻的敵人全部倒在血泊裏,眼前屍骸遍地讓她胃裏一陣不適的翻湧嘔吐難忍!
天空中,隻剩下白衣男子一人與司徒元交手,明顯已看出結果如何,如眾人預料,白衣男子被司徒元擊敗,但司徒元也隻是拿了個慘贏罷了。
“哼——今日我雖無法完成任務,但日後會有兄弟繼續找你們的!呃……”白衣男子見局勢已定,全軍覆沒被司徒元製服後自刎身亡!
這一情況是他們始料未及之事,十方的下落尚未問……這讓好不容易揪到手的線索斷了。
邵雲天覺得斷了線索挺可惜的,不過眼下得趕緊讓司徒元去包紮傷口是首要之事,著急上前一步扶住司徒元,勸道:“十六,咱們先帶你去處理傷勢,生薑之事暫且不急……”
敵人現已被殲滅,薑地雖被毀,但他們要找的並非真是那種在地底裏的生薑。
敵人也隻是略知一二,事實如何,也僅有他們知曉。
司徒元頷首答應,邵雲天總算也鬆了口氣,接著對身後的白妙四人說道:“起來吧,現在找寺院的僧人收拾尾事。”
然後回身扶住司徒元不急不慢的走向前方的殿堂。
殿堂內,裏頭僅有十數名僧侶在此,看到邵雲天扶著負傷的司徒元邁入,嚇得躲到大紅柱後,隨即又探出半個頭打量著他們。
邵雲天看情況有些無奈的開口道:“別怕,我們不是壞人,隻是想讓你們幫忙一下,我朋友剛才退敵負傷,希望你們能找人給他治療一下。”
伴侶聽完麵麵相覷,隨即一個較為膽大的僧人走到邵雲天麵前,略有膽怯說道:“我可以幫他治療傷口,隻是……作為同等條件的,請你們不要再傷害我們的師兄弟……可以嗎?”
邵雲天聞言連忙解釋道:“你誤會我們了,我們不是襲擊南寺的人,襲擊你們的家夥已經被我們全部擊潰了……”
話語一出,殿堂內的僧侶頓時嘩然一片,對此事的真偽議論紛紛起來。
隨後一名小僧匆忙跑進殿堂內,正巧看到白妙等人,看到司徒元的傷口,便著急道:“悟慧,方丈大師讓咱們把這六人請到蟬房,另外找些師兄弟去把薑地的屍體處理幹淨……”
一口氣說完後他狠狠的深呼吸了幾下,欲意平複喘氣。
在場的僧侶聞言確定司徒元六人不是敵人後才肯過來幫忙,淩亂有序的把六人帶往方丈的蟬房。
邵雲天也覺得這是個好機會,也許能從方丈口中問出“生薑”的下落,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