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七章 關於愛
人也找到了,顧珩奕也就沒有在醫院繼續待下去的理由了。
“你先在外麵等我一下,我去辦點事情。”江北神神秘秘的,將顧珩奕往外麵推。
顧珩奕下意識的抓緊江北,語氣中帶著明顯的緊張:“你要去幹嘛?我陪你一起去,在醫院裏你有什麽事情要辦?”
江北朝著他俏皮的笑了笑,踮起腳尖,揉揉顧珩奕的頭發:“放心,我不會走的,我真的是有些事情要辦,你就在車子裏等我,我片刻就去找你,然後一起回家。”
“好。”聽到江北說到回家兩個字,顧珩奕整個心都軟了下來,溫柔的點點頭。
其實江北也沒什麽事,隻是李一剛好也在這家醫院裏,她就想著過去打個招呼罷了,兩個女人聊天帶著一個大男人也不太方便。
她站在李一辦公室門口,透過小窗戶看著認真工作著的李一,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叩手輕輕的敲了敲辦公室的門。
聽到“請進”二字,江北打開門,探出半個小腦袋。
李一立刻從位置上跳了起來,朝著江北撲過來,江北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上,“你有必要那麽激動嗎?”
“喂!你到底跑到哪裏去了啊?你這丫頭,知不知道大家都在擔心你啊,你看看你家顧珩奕,都不惜裝病來騙你。”李一不滿的抱怨道。
江北莞爾一笑,道歉:“好好好,是我的錯,我離開也有我的理由,我也是想為了公司,想讓大家過得好一點。”
李一直接敲了一下江北的腦袋,嘴巴嘟著,氣鼓鼓的:“你是傻子嗎?你離開,你以為大家就會過得好嗎?你看看你把大家弄的多著急多擔心。”
她微微低下頭,眼眶有些微紅,心裏想著真好,能再一次看到大家,能再一次聽到身邊好友和愛人的聲音,能再一次陪伴大家,真好。
看著江北突然沒了動靜,李一微微歎了一口氣,抱住江北,輕輕的拍拍後背:“好了好了,回來就好了,以後不要再做這種傻事了。”
“謝謝你了,我也很想你,我這一次知錯了。”江北微微仰頭,含在眼眶裏的淚水也慢慢消失了,但是還是紅紅的。
“哼,我和你說啊,要是再有下一次,你可就別回來了,我們呐,才不會去找你呢!”李一用力的扭了扭江北的臉頰,疼的她眉頭緊皺著。
李一鬆了手:“這是教訓,我看你還有沒有下一次,我還真不知道呢,我們的江大小姐,竟然還有這種愛好,喜歡離家出走,你可真是幼稚!”
江北低著頭,耐心聽著李一的教誨,時不時的嗯一聲,態度看上去還是相當誠懇的,李一說了幾句也就沒在繼續下去。
“你們家顧珩奕呢?按理來說,現在應該跟你粘在一起才對啊,怎麽會放任你自己一個人在這裏呢,不正常啊。”李一往身後看了幾眼,又打開辦公室門看了看,都沒有看到顧珩奕的身影。
“他在車上等我呢,我沒讓他跟來。”江北說起顧珩奕,眼底有過一抹溫軟。
李一了然,不由得嘖嘴:“你可是不知道,你不在的時候,你們家的顧珩奕有多嚇人,能說一個字解決的絕對不說兩個字,惜字如金啊,而且臉永遠是陰沉著的,走到他身邊,好家夥,都要穿棉襖。”
江北嗤笑出聲,每一次李一都能將事情無限化的誇張,並且還說的有模有樣,就好像是真的一樣。
“你別笑啊,我說的可是真的,顧珩奕也就在你麵前,有笑容,在我們麵前,就好像笑一下會死一樣,我可沒誇張啊。”李一拍著胸脯向著江北保證。
她沒有說話,她能想得到顧珩奕每天陰沉著一張臉的樣子,心中突然泛起一陣苦澀,如果真的自己消失了,那顧珩奕該有多傷心多難過。
江北最不喜歡的就是顧珩奕繃著一張臉,本來話就不多,離開了她話就更少了,心中也感覺很自責,讓他那麽著急不安。
“李一,我一直都在想,我是不是足夠優秀,我怎麽會遇上顧珩奕呢,我跟他在一起之後,好像從來沒有給他帶來過好事情。”江北眼底有一抹悲傷,這就是她當時離開的原因。
正如溫子文所說一樣,如果愛一個人,你連站在他身邊的資格都沒有,又是從哪裏來的勇氣呢?
她微微歎了一口氣,開口:“北北,難道你就是因為這個才要離開顧珩奕的嗎?你有問過顧珩奕的意見嗎?難道愛一個人需要那麽多條件嗎?”
“愛是發自肺腑的,哪裏有那麽多附加的條件,那樣的愛就不是純粹的了,你懂了嗎?”
江北啞口無言,她不得不承認,她現在對愛也有一定的模糊,甚至不知道愛的定義到底是什麽了,多可笑,那麽大的一個人,竟然都不知道什麽叫愛了。
“北北,愛是沒有那麽多條件的,愛就是讓兩個人都能開心幸福,你到底怎麽了?是不是溫子文之前和你說了什麽?你不要想太多。”李一微微皺起眉頭,有些擔憂江北。
她苦笑一下,點點頭:“我知道,你不用擔心,我自己心裏有數,我隻希望也能為顧珩奕解決一些問題罷了。”
“不管未來發生什麽,我都會陪在他身邊的,雖然我做不了什麽,但是陪伴我還是會的。”江北的語氣是格外的堅定。
李一握住江北的手:“我相信你,要是心裏有什麽別的想法,一定要記住,兩個人要及時的溝通,知道了嗎?”
江北點點頭,又和李一簡單的寒暄了幾句,就離開了,畢竟顧珩奕還在門口等著她呢。
朝著醫院門口走去,一眼就看見了,靠著車子的顧珩奕,微微一笑,邁著堅定且歡快的步伐朝著顧珩奕一步一步的走去。
顧珩奕燦若星辰的雙眸微微彎了彎,微微勾唇,伸開雙臂,等著江北。
“你好啊,顧先生。”
“江小姐,你好。”
文姨一早就站在別墅的門口等候著,看著緩緩駛來的車子,車窗搖下,江北探出腦袋:“文姨,您怎麽在這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