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章 那個女人,留不得!
如今阿銀應該是和林之一樣,連心態也是一模一樣的。
得不到的,即便是毀滅,她也心甘情願。
楚行烈剛恢複神魂,暫且還不知道歸元術對他是否有不利影響,陸卿淩自然是不敢輕舉妄動的。
若是阿銀再想對楚行烈下手……
畢竟林之以前的夢想就是想要將自己當成他的祭品,如果阿銀也把楚行烈當成祭品的話……
那無疑是非常危險的。
不過這些都隻是陸卿淩自個兒的猜想罷了。
阿銀和他有過生死相許的諾言,想來應該不會把楚行烈當成祭品。
而且陸卿淩也相信,楚行烈不會真的有那麽愚蠢。
“罷了罷了,我知道你是個驕傲的,不肯在他麵前解釋。”
“反正這樣的男人,你不要也罷。”
“要是實在寂寞難耐,本大爺倒是可以好心的委屈一下,替你排解寂寞,怎樣?”
燭輕佻的挑眉,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
瞧著如此,然而心裏卻在盤算著該如何收拾阿銀那個小賤人了。
敢把小丫頭弄成這樣子,當他是空氣嗎?!
“我知道你想安慰我。”陸卿淩微微一笑,卻是滿嘴的苦澀。
“你也不必為我的事情而感到著急上火。”現在陸卿淩不想麻煩任何一個無辜的人。
他們也應當要有自己的生活,而不是被自己牽著鼻子走。
燭沉默片刻。
“你這又是要趕我走?”
“契約已經解除了,不是主仆關係,我們現在是朋友,你現在是連朋友也不想要了嗎?”
自從陸卿淩恢複記憶之後,整個人都變了,變得沒有野心,變得清心寡欲,淡薄嫻雅。
“我隻是不想麻煩你,這些事情,我自己能解決好。”
“解決?你那什麽去解決?”燭忍不住冷笑說:“用你的拳頭去解決嗎?”
“你今天是沒有看到楚行烈對那個女人的維護嗎?”
“哪怕你的孩子死在他麵前,他也隻曉得維護那個女人!”
燭氣憤的說著,她怎麽可以有這麽消極的想法,明明以前就不是這樣的。
以前的她,不論遇到什麽困難,都從來不會畏懼。
哪怕是天塌了,她都不會眨一下眼睛。
如今身上,多了一股淡然,更多了一份清醒。
陸卿淩隻是沉默著,握著孩子的手不曾言語,看著小丫頭還沒醒,心裏是無數的自責。
“罷了,和你說再多也沒用了。”
“總之……那個女人,留不得!”
說罷,燭便消失了。
陸卿淩不擔心燭會去找阿銀,依著燭的身上,阿銀不會是對手。
阿銀是死是活,她都不在乎,她隻在乎自己的孩子,還有那個男人。
今日楚行烈當著陸卿淩的麵兒維護了阿銀,阿銀心裏自然是高興的。
這是不是代表著,自己在楚行烈心裏的地位,已經高過陸卿淩了?
廚房端來了湯藥讓她喝下,很苦,她皺著眉,央著吃了一點甜食。
陸卿淩從來不會如此,更不怕吃苦。
“阿烈,對不起。”
“今日的事情,惹得你們都不開心了。”
楚行烈坐在木桌旁,遠遠的看著她,沒有靠近,神色是那樣的冷。
身上的袍子拖曳在地上,一頭墨發輕束,腰間僅一條宮絛輕係。
“你早就知道她是陸卿淩了,對嗎?”
楚行烈忽然問,阿銀懵懂的看向他:“阿烈,你在說什麽呀?”
“你說的她,是……”
“阿銀,不要試圖在我麵前撒謊,她是孩子的母親,她比任何一個人都要在乎孩子的安全。”
他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阿銀,巨大的黑色陰影籠罩在阿銀身上。
竟然讓她產生了幾分壓迫感。
她心裏陡然一慌,是他發現了什麽嗎?
“阿烈,你在懷疑我?”阿銀眼神受傷的看向楚行烈,方才還在竊喜楚行烈對自己的維護,下一秒,就已經冷遍全身了。
“你自己做了什麽,心裏應當有數。”
“阿銀,我說過我會娶你,就一定會娶你。”楚行烈緊盯著她。
那眸子裏的冷意讓人不寒而栗。
阿銀頓時臉色煞白,她費力的從床上起來,赤腳站在他麵前。
搖搖頭說:“阿烈,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就連你也以為,是我害的那個孩子嗎?”
“她是你的親生女兒,我怎麽會害她?”
“阿烈,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她曾經殺了你,是我費盡千辛萬苦才將你複活的,你為什麽不信我?”
阿銀激動的說著,那一刻,她眼裏有飛快劃過的恨意和妒忌。
即便如此,他的心裏都是信不過自己的。
她到底要怎麽做才能讓楚行烈的心裏眼裏都是自己呢!
除非,讓陸卿淩死!
但阿銀知道,每當自己說道這件事情時,他都會安靜下來。
心裏的怒氣都會化作無數的愧疚和虧欠。
可這次不一樣了。
他步步緊逼,眼神幽深冰冷。
“阿銀,我要你說實話。”
“小寶昏迷不醒,到底和你有沒有關係!”他不信身為醫者的陸卿淩會說謊,更不信她會拿自己的女兒去陷害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楚行烈向來知道陸卿淩的性子。
高傲,從不肯向任何人低頭。
“阿烈……”阿銀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到底在說什麽?”
“連你也相信那個女人的話是嗎?”
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是誰,是陸卿淩。
是他曾經放在心尖兒上都害怕弄丟了的女人。
即便如今心中揣著恨,他也不希望任何說說她半句不是!
阿銀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繼續帶上笑容說:“阿烈,你不信我沒關係。”
“你肯定隻是太累了。”她上前拉著楚行烈的手,抬頭溫柔的看向他。
幹淨純粹的眸子如同小鹿兒般天真無邪。
那雙眸子是那麽的幹淨,他望著,總是不免失了神。
“阿烈,好好睡上一覺好嗎?等你醒來,就什麽都好了。”她臉上還帶著些許的淚痕。
她溫柔的勸說著,看著楚行烈眼裏的光在一點一點的軟化暗淡下去。
阿銀這才滿意的笑了。
她依偎在他胸膛,環抱住他,滿臉盡是癡迷依戀。
“阿烈,你怎麽可以懷疑我呢?”
“分明就是我將你複活的呀,那個女人……她害得你魂飛魄散。”
“如今還想要到王府裏來拆散我倆。”
她嘴角的笑容越發的詭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