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剛死了丈夫
老太太剛醒,還有幾分口齒不清和嘶啞。
一雙蒼老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陸萋萋,似乎怎麽也沒想到,自己那個平日裏溫柔善良的好孫女兒,有朝一日竟然會變得比惡魔還要可怕!
“祖母,您可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說起來,孫女還要多謝祖母呢,陸卿淩因為您入了監察寮,如今還逃了,不就正好坐實了畏罪潛逃這個罪名嗎?”
“您放心,往後這將軍府裏就隻有我和母親二人掌家,一定會替您把這個家照顧的好好兒的。”
陸萋萋笑的有多溫柔,老太太就有多麽的不寒而栗。
“郡主殿下,藥已經拿過來了。”
阿雨小心翼翼的拿著一個白瓷瓶子遞給陸萋萋。
陸萋萋滿意的接過,依舊笑意盈盈的對著老太太說“祖母,您知道這是什麽嗎?”
“這是孫女特意讓阿雨在陸卿淩那裏偷來的藥,她哪兒什麽好東西都有,聽說這要能讓人陷入沉睡中,卻還能知曉外麵的動靜。”
“也不至於在沉睡的時候太過於枯燥無聊,孫女總是處處為祖母著想,祖母怎麽著也該為孫女想想吧。”
“阿雨,拿水來。”陸萋萋輕喚了聲。
老太太掙紮著想要從床上翻身起來,奈何她這把骨頭的確是太老了,又動了手術,身上還有傷,根本就動彈不得。
陸萋萋柔柔一笑,扶著老太太起來,將那整整一瓶子的藥都塞進了老太太的嘴裏。
饒老太太拚盡了全力,甚至用憋氣的法子讓自己不去吞咽,然而辦法總比困難多。
陸萋萋心狠手辣的程度,早就遠超過老太太的想象了。
阿雨幫忙摁著老太太,陸萋萋強行掰開老太太的嘴,將一整碗的水強行的灌進了老太太的嘴巴裏。
“咳咳……”
老太太劇烈的咳嗽著,一雙眼通紅,然而她終究是熬不過陸萋萋的手段的。
這藥的見效很快,不過一會兒的時間,老太太就昏昏沉沉的了。
陸萋萋心裏一喜,誇讚阿雨到“阿雨,你真不愧是本郡主身邊的謀士,這藥也就隻有你才有本事從陸卿淩那裏偷來。”
阿雨小時候學過一點兒醫術,之所以派她過去,原本不過是想著讓阿雨偷一些養顏丹罷了。
卻沒想到這丫頭偷偷摸摸的在陸卿淩身邊偷了好些奇奇怪怪的藥來。
今日也正好派上了用場。
“郡主,這藥雖然能讓人陷入沉睡,可到底不是長久之計,也總有藥效過去的那麽一天。”
阿雨低頭,認真的說著。
陸萋萋心裏一細想,便問她“你還有其他法子?”
“隻要郡主需要,奴婢就竭盡所能。”阿雨臉上露出一抹笑容來。
隻見她手裏出現一根細小的銀針,在老太太的後腦出摸了片刻,隨後毫不猶豫將銀針整根沒入。
“這是?”陸萋萋不解的望著她。
“回郡主殿下,這隻是普通的銀針,然而卻封住了老太太的神經元,這樣,即便是藥效過了,老太太也不會醒來的。”
陸萋萋驚訝的挑了挑眉。
“這招,還是奴婢從大姑娘那兒學來的。”
平時阿雨總是會偷偷摸摸的看陸卿淩練習針灸,漸漸地,也學了一些。
“那就太好了。”
“從現在開始,你就做我身邊的大丫鬟吧,往後除了這將軍府裏的主子和貴人,便沒人能差遣你了。”
阿雨臉上浮現一抹喜色,連忙叩謝道“是,奴婢謝過郡主殿下。”
阿雨很聰明,知道投其所好,更知道陸萋萋骨子裏就是驕傲的,她不喜歡別人喚她二小姐,更喜歡別人喚她為郡主殿下。
因為隻有這樣,才能彰顯她身份的尊貴。
等到她們滿身輕鬆的走後,老太太的眼角緩緩流下一抹淚水來。
也許是因為後悔,也許是恐懼。
但她現在,隻跟一個活死人沒有任何區別。
陸萋萋的鳳凰號也徹底竣工完成了,即便沒有陸卿淩的幫助,他們還是憑著工部裏的一些人,強行完成了戰甲的打造。
眼下也隻剩下一些細節沒有處理,朝堂上無人不說,這鳳凰號戰甲威力無窮,擁有了這戰甲,即便是敵軍來襲,也毫不畏懼。
他們再一次將陸萋萋捧上了一個嶄新的高度。
而遠在西魏的看陸卿淩似乎愈加的悲傷了,每日除了去給西魏主君看病,便是將自己關在偏殿裏,誰也不見。
就算是西魏儲君來了也吃了閉門羹。
“這陸姑娘,當真是難伺候,本宮三番五次的來邀請她去府中做客,不去也就罷了,竟然連本宮的麵也不曾見一下。”
儲君多少沒了耐心,若不是為了顧忌自己良好的修養,恐怕這會兒他已經派人強行撞門了。
褚知白哂笑了聲,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大殿下息怒,您是有所不知,這陸姑娘剛死了丈夫,陸姑娘悲傷過度,故而才不見客的。”
西魏儲君愣了愣,問“她丈夫死了?”
“是的,剛剛傳來的消息,大殿下這幾日還是少來吧,等過幾日陸姑娘情緒好些了,自然也就會見殿下您的。”
褚知白也是無奈,別說是大殿下,就算是他也沒能見著陸卿淩啊。
他的陸美人兒啊,就算每日去給主君治病能見上,那也是戴著麵紗的。
他可真是快想死她了。
陸美人兒那張臉,絕對是他見過最好看的了。
就是可惜了,有丈夫了,也有娃了。
哎,那般角色,怪不得就連沈先生那等清冷之士,也不免對她有幾分想法呢。
“可聽見了,你丈夫死了?”
偏殿裏,門窗緊閉,光線昏暗。
四周都沉浸在一股曖昧糜爛的氣息中。
男人輕輕壓著女人,薄唇擦過薄唇,銀色的麵具被扔在地上,放肆的展露著臉上的疤痕。
西魏氣候溫暖,也不必穿的那般臃腫,一件輕薄的中衣,透紅的底子下,是嬌嫩白皙的肌膚。
美人骨散發著勾人的香氣,讓人忍不住想要一親芳澤。
長發如瀑,淩亂的鋪散在床榻之上,美麗妖嬈。
“是啊,你不是已經死在了大火之中麽,怎的就跑來我這偏殿裏尋樂子了?”女人語氣輕佻的很,一點兒也不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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