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還真是敏感
長公主和老太太心裏的門門道道,她還能不清楚?
不就想派個人過來監視她麽。
“都下去吧。”
“是。”
中午老太太找了三個孩子過去吃午飯,陸卿淩一個人樂的清閑,躺在躺椅上,晃著腳丫子,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睡著了。
睡前隱約聞見一股淡淡的清香,絲絲縷縷的。
原本裸露在外的腳丫子像是被什麽溫暖的東西包裹著,陸卿淩瞬間警惕的睜開雙眼。
低頭一看,竟是一顆黑漆漆的頭顱。
臥槽!
什麽鬼!
砰的一聲,白嫩的腳丫子踹上了那人的胸膛,一聲悶響,打翻了桌上的茶杯。
“大小姐,您沒事兒吧!”
屋子外的阿桃 聽見裏麵的動靜,立馬出聲詢問,但沒有陸卿淩的允許,她們是不可以進去的。
“沒事。”
片刻後,屋子裏傳來陸卿淩淡淡的聲音:“不過是不小心躥了隻惡心的老鼠罷了。”
“那需要奴婢進來幫忙趕走嗎?”
陸卿淩惡狠狠的瞪著麵前的男人,從牙齒縫裏蹦出兩個字來:“不必 。”
“哦,好吧。”
門外的身影離開了,陸卿淩咬著牙:“混蛋,你給我放開!”
被陸卿淩踹了一腳的楚行烈表示很無辜,他剛進來,不過是看她睡著了,還光著腳,很容易生病。
沒想到這死女人居然踹他!
“你剛剛踹了本王,本王可是很記仇的。”男人挑了挑眉,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他還握著陸卿淩的腳,她的腳丫子很小,他一隻手便能握住了。
“說吧,你又來幹什麽?”
“明日宮宴,你可會去?”一雙眸子灼灼的盯著陸卿淩的臉,似乎是想要從她臉上看出些什麽來。
“去不去,和晉王有關係?”
“自然。”楚行烈看著她說:“陛下有令,特意讓你帶著三個孩子去。”
“似乎是要滴血驗親。”說到這裏,他眉心狠狠擰了起來。
陛下讓陸卿淩進攻,用意絕不會是那麽簡單的。
“滴血驗親?”陸卿淩翻了個白眼。
果真啊,在古代社會就是脫離不了這一套。
“若那三個孩子真是本王,便會被授予爵位承襲,若不是,便會以欺君之罪治你。”
陸卿淩挑眉,這皇帝是想打她的主意 了?
那日進宮,便瞧出瑞慶皇不是那麽好對付的,如今這才一個月不到,就要想法子除掉她了。
不過,這背後肯定是少不了長公主的推波助瀾吧。
“即便如此,那也是我的事情,與晉王何幹?”
楚行烈胸口一窒,忽然有種想要掐死陸卿淩的衝動。
咬牙切齒道:“你當真聽不懂本王話裏的意思?”
陸卿淩撇了撇嘴:“不懂。”
“你!”楚行烈險些氣絕身亡,片刻後,深吸一口氣說:“本王隻允許那三個孩子是我的,決不能是別人的!”
這個女人,分明就是在裝不懂!
現在楚行烈已經恨不得將陸卿淩牢牢的栓在自己身邊了。
那日在城門口,陸卿淩往西關去的方向瞧的清清楚楚,她不是已經和太子一刀兩斷了嗎,為什麽最後還要回頭去救他!
難不成,她對太子還餘情未了?
一想到這個,楚行烈就渾身難受,恨不得手刃楚景時。
“切,這孩子他爹是誰,我怎麽知道。”
“當年也不知道是哪個混蛋,一夜留情,留了三個拖油瓶給我。”
“如今是你爭著搶著要喜當爹,現在倒好,居然來懷疑這孩子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
“陸卿淩!”楚行烈一把掐著她的下巴,逼迫她與自己對視。
惡狠狠道:“明日宮宴上,若本王發現你與太子眉來眼去,本王定不饒你!”
“哦,是嗎?”陸卿淩意味深長的勾起嘴角。
昨夜夜襲魏軍敵營,此種魏伍燕那一箭,她還沒來得及深究,心中雖有猜疑,卻也沒有證據。
如今眼前這人的表現,還忽然提到了太子,她好像明白了什麽,卻又好像漏掉了什麽重要的信息。
“聽說明日,玄機閣主人也會去參加宮宴。”
“你可知,那玄機閣主人是何人?”男人鬆手,站在她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
陸卿淩很不喜歡這種居高臨下的感覺,仿佛他是君,她是民。
他眼裏是隱晦難懂的光,渾身上下的冷漠,更是讓人不敢靠近。
“不知。”
陸卿淩淡淡回答。
“那便好,你最好是不知道。”
說完這一句,他看向陸卿淩的目光又發生了些許變化。
她慵懶,光著腳,連穿衣服也不曾講究,鬆鬆垮垮,像極了一隻烤火的慵懶貓咪。
這種目光,帶給陸卿淩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果然,黑影壓下,緊接著便是唇瓣上傳來一陣細微的疼痛。
“嘶!”
疼!
這人屬狗的啊。
男人的手順著她光滑白皙的脖子到了耳根處,手指輕輕撚著那耳廓最下方的 肉。
措不及防輕輕一咬,她便如同觸電般,渾身輕輕顫抖了起來。
“嗬,還真是敏感……”
轟的一下,陸卿淩一張老臉迅速爆紅,順手操起桌上的刀朝他刺了過去。
楚行烈身手敏捷的躲開,似乎很是回味,輕嗅指尖殘留的體香。
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玩味道:“漂亮的女人總是喜歡玩兒這種危險的東西。”
“不過以後,你有的是機會玩兒。”
“滾!”
楚行烈麻溜的滾了,滾之前還不忘在她臉上親一口。
反正被他親了,以後就是她的人了,誰若敢染指他的女人,那就是活得不耐煩了。
陸卿淩恨得牙癢癢,饒是她殺人如麻,麵對這樣無賴的楚行烈,卻一點兒法子也沒有。
畢竟是孩子的親爹,總得要手下留情不是,再加上那三個孩子很喜歡楚行烈,陸卿淩才每每都忍著他。
如若不然,她早就將他殺了不止八百回了!
摸了摸臉蛋兒,居然還熱的發燙,耳垂傳來的陣陣顫栗之感,讓她不免心慌意亂,那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
老太太 以往吃飯,都習慣一個人呆在福懿閣裏吃。
如今多了三個孩子,飯桌上有說有笑的。
念著小寶最為體弱,老太太親自拿了小木勺子一口一口的喂著,生怕燙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