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前世今生 第十四章 龍食眾寵
明哲低下了頭，他不清楚該怎樣回答父親的話語，最終還是抬頭望向父親，道“爹，我還是回去好好思量一下，不過雪燕的事還是由孩兒作主好嘛？”
父親點點頭，望著心思沉重的明哲道“去吧，隻要以大事為重，別的均可相商。”
明哲對父親深施一禮回入自己房中。
明哲躺在床上呆呆的望著頭頂的帳幔，從記事到現在的一幕幕在他眼前漂過，口中低吟河思百田寸寸青，風舞楊柳葉葉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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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午膳時分，明哲拉開了窩棚的帳簾，隻見雪燕正在低頭記錄著什麽，而張叔不在，明哲慢慢地湊了過去。
“字跡不錯！”明哲由衷地讚了一句。
正在寫字的雪燕頭也不抬地回道“別打岔，飯在門邊上，勞工早早就送來了，你先享用，我還要等會兒。”
明哲把飯菜擺放在桌上，繼續道“快來，這鬆果鯉魚要趁熱才美味。”見雪燕不理他，識趣地拿出籃中的饅頭大嚼起來。
當吃掉最後一塊饅頭的時候，雪燕還在書寫著，明哲含糊不清道“我和爹談過了。”
雪燕一頓，馬上放下手中的毛筆，來到餐桌前開口便道“袁伯他是怎麽說的？”
望著雪燕期待的目光，明哲微笑道“他讓你先進膳。”
雪燕隻好坐下，拿著明哲遞過來的饅頭小咬了一口，撒嬌道“快說嘛”
明哲振作了一下，“爹說我們的事由我作主。”
見到雪燕麵帶桃花，又道“不過爹說要等到我可以獨立支撐生意才能促成此事，不知賢妻意下如何？”
雪燕嬌羞無比，掰出一小塊饅頭丟了過來，這讓明哲又是一陣目光呆滯。
雪燕見他癡呆的模樣又好氣又好笑，低語道“我明白，我也需要你這樣，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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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了一天的明哲並沒有感覺很累，反而覺得有著無盡的力量在等待著他。
放下存放青蟲的布袋，換上了絲綢麵料的寢衣，拿起裝著穀粒的布袋走向了水缸，抓了把穀粒丟了進去。
想象中的水花四濺並沒有出現，水麵依然平靜無比，明哲低頭望去，大吃一驚隻見缸底除了幾條血絲外什麽都沒有，旁邊的兩個水缸同樣如此。
驚訝之餘明哲心道我的魚呢？急忙對著門外大叫“娘水缸裏的魚呢？”
門外‘我沒動’的聲音傳來，不祥之感傳遍全身，急忙跑向發財鼠。
看著鼠籠裏麵的食盒還是滿滿的穀粒，翻弄著木屑的明哲一下呆坐在地板上。
隨後他急忙跑向供大黃休息的枯木，向樹洞內看去，失落與憤怒頓時交織在一起，大黃早已不見蹤跡，隻見紋青四仰八叉地躺在大黃窩裏的幹草上，睡得正香，嘴邊還粘著一支黃色帶有黑色班點的羽毛。
明哲一手揪住紋青的脖子，把它提了起來怒視著它。
紋青似乎還沒睡醒，緩慢地睜開了圓圓的眼睛四處張望。
明哲指著枯木向紋青問道“大黃是不是你吃的？還有發財鼠和魚！”
紋青眨了眨睡意朦朧的雙眼，‘吱吱吱吱’叫個不停。
明哲大怒，一把就將紋青丟到了樹洞裏，‘砰’一聲，隻見紋青翻了個個兒又沒心沒肺地繼續睡覺。
明哲氣得說不出話來，眼中含著淚光，開始尋找小灰。找了半天也未找到，最後在自己的被褥中發現了這瑟瑟發抖的灰影。
小灰見明哲回來，急速飛上了他的肩頭，尖喙對著明哲的耳朵大叫“吃人啦吃人啦！！！”
明哲恨恨地望著正在用貪婪目光緊盯小灰的紋青，把它提了起來，指著站在肩頭上的小灰道“紋青！你要是膽敢把小灰吃了，我就讓你把所有的青蟲全吃了！”
紋青似乎能聽明白明哲的忠告，發抖的身體又發出‘吱吱’兩聲，擔心明哲不明白還點了下頭。
這一點頭讓小灰如臨大敵，‘砰’的一聲撞到了床沿上，在地上晃了幾下又急速飛向明哲的被褥，一頭鑽入再不出來。看著被褥的隆起還在發抖，明哲搖頭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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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數日卻相安無事，紋青沒有再對小灰有什麽非分之想。
小灰明顯瘦了不少，隻有在饑餓之極的情況下才從屋梁上飛下，吃了數個穀粒或一兩條青蟲後又急速飛回屋梁的角落裏不再下來，說話也少了許多。
明哲為了保險起見，一次會捉很多青蟲回來。一則用於嚇唬紋青，二則夠小灰吃上數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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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燕手捧著紋青，對一旁閑著無事的明哲道“它真可愛！”手上小心的撫摸著。
明哲撅嘴道“可愛？把我的寶貝們全吞了，真是太可愛了！”
雪燕嬌笑一聲，“它們怎麽能和紋青相比，快看，它的胡須長了，體重也沉了不少呢”
明哲也看出了狀況，憤憤不平道“這麽能吃不胖死才怪。”
雪燕立刻否認“知足吧你，誰會有這麽可愛的寵物呢？”
明哲還要說些什麽，不過這時想起有幾日沒喂紋青了，它吃了什麽？看著躲在雪燕手中閉目養神的紋青，明哲心中百般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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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哲與雪燕正在榕樹下乘涼，看到兩個村民路過，隻聽到他們在議論著什麽妖怪。
一個村民開口道“老李，你家最近丟幾隻雞？說是被什麽妖怪吃了？”
那個姓李的村民怒道“還丟了幾隻？全沒了，其它糟蹋人的畜牲總是會留些血跡或是蹤跡的，這可倒好，像消失了一樣，不是妖怪是什麽？我養活十來個雞容易嘛！”
接著又道“小王，我這還不算什麽，聽說趙家最慘，丟了一頭耕牛不說，連三隻奶羊也不見了，現場就連羊毛都沒留下，真是奇怪！”
那個叫小王的歎了口氣，道“我們還是去報告給連衛吧，說不定日後又少了什麽呢。”
明哲與雪燕對視一笑，繼續著細語。
忽然聽到張嬸破口大罵“哪個缺德的孫子把我家黃狗摸了去呀？！氣死人啦！”
雪燕一聽是母親的聲音，急忙起身趕了回去，明哲連忙跟上。
見到雪燕回來，張嬸停止了數千字的罵文，對雪燕道“燕兒，你說氣人不？我剛回屋給‘來財’弄點吃的，這一進屋的功夫它就不見了。”
雪燕拿著完好無損的狗繩也是一臉茫然。
明哲走上前來，對張嬸道“我和燕兒出去找找吧，不會跑太遠的。”
張嬸回了句‘也好。’便惆悵地回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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