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四 翻臉走人
「要!」白道長堅定的點頭,道:「聚水生金局配上一枝獨秀局,是絕配的兩個局,能讓寧董好上加好,更上一層樓。」
放你媽龘的屁!高揚心裡罵了一聲,對這個白道長的水平有了一定的了解,站了起來走到戶邊上,指著外道:「白道長,那這個玻璃要怎麼處理呢?也油成藍色?」
白道長走到他的旁邊,看了眼戶,道:「不要這麼麻煩,可以整面換成水藍色透紗玻璃,既高檔又成局。」
白道長一挨進高揚,高揚就覺得一股陰冷之氣粘了過來,暗想他肯定一直帶著小鬼,才會陰氣這麼重。
腳步稍稍一移,已經不知不覺離他遠了些。
白道長看他遠離,心裡更是不屑,更加肯定了高揚是菜鳥,連一點點陰氣都抵擋不了。
有心想要高揚出一點丑,他笑了笑,道:「高先生,白某聽馬總說你在風水上也有十分高的造詣,有什麼意見,儘管說出來聽聽。」
馬少傑聽到白道長的話臉色一變,很明顯他並未對白道長說過這樣的話。
試想他都對高揚的本事不了解,怎麼會胡亂說呢?不過白道長這麼說了,他自然不能落白道長的面子,只好閉口不言。
「馬總抬舉我了。」高揚不知道馬少傑有沒有說過,看著白道長道:「對於風水一說,我連入門的級別都達不到,不過既然白道長這麼問了。我倒真有幾個問題想要請教。」
「請說。」白道長眼中陰冷之色一閃,皮笑肉不笑的說了一句。
馬少傑聽說高揚有意見,好奇的站了起來,走到兩人面前。笑道:「高老弟有什麼儘管說。」
「好!」高揚臉色一沉,指著外道:「白道長,你說要擺一個聚水生金局,據我所知,聚水生金局,要引活水入室,才可生成,你們看這外。四面高樓,河海,哪裡來的水?沒水怎麼弄聚水生金局?」
他的問題鋒利,言語毫不客氣。一點也沒給白道長留面子,馬少傑在旁邊聽到,暗想兩人這是要交鋒啊。
白道長被高揚一問愣了一愣,看了馬少傑一眼,抬了抬下巴。道:「高先生這話也有些道理,不過聚水生金局也不一定要用活水才可以,白某剛才說了擺一個魚缸進來,魚缸有水。自然會帶動風水局的威力。」
白道長的語氣高傲,沒有一點相讓的意思。馬少傑站在中間有點尷尬,兩個都不能得罪。狡猾如他,在這個時候自然什麼也不會說,讓他們自己針鋒相對,才會兩不得罪。
「放屁!」高揚如今終於知道自己先前太高估白道長的水平了,連自己這個未入門的人都知道聚水局要活水,這白道長弄個死水,有毛用?先前聽他說要搞個聚水局就覺得有問題,現在一試探,才發現對方只是個半吊子,並不是什麼高人。
「你說什麼?」白道長一聽高揚罵人,臉上也頓時一怒,沉下了臉來。
「我說你放屁!」高揚本來就對他不爽,哪會給他面子,才不管馬少傑在不在旁邊呢,直接就說道:「連我這個未入門的人都知道聚水局要活水,你卻說要用死水,死水不流動,又怎麼生金?又哪裡算什麼聚水生金局?還有……」高揚一指面前的戶,道:「你看,這戶對面兩座大廈,風從大廈的夾道中間直接吹進戶裡面來,你說在這個辦公室的人會怎麼樣?」
「會怎麼樣?」不等白道長開口,馬少傑已經問了一句。
被高揚激昂的語氣一說,他也有些興趣了。
「白道長,你說會怎麼樣?」高揚盯著白道長,冷冰冰的問了一句。
「根本不會怎麼樣。」白道長的臉色越來越沉,看向高揚的眼睛已經微微眯了起來。
「不會怎麼樣?」高揚冷笑了一聲,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巾,在空中揚了揚,抖散開來,然後走到前,把紙巾放在口上,隨手放開。
現在的戶正開著,外面的風吹進來,紙巾穩穩的飄在空中,不擺不搖,也不下墜,就像擺在了桌上一樣平穩。
白道長看到高揚的行為,眼睛一縮,暗自咬了咬牙:這個黑皮,敢情搞半天在扮豬吃老虎啊?
馬少傑看到那紙巾的異樣,也奇怪了起來,走過去道:「高老弟,這紙巾……」
「你別過來。」高揚抬手阻止了他的腳步,手一斂,把紙巾收了回來,走到馬少傑面前道:「你也看到了,剛才那風聚而不散,紙巾在風中平行穩妥,是從兩座大廈之間吹過來的風,這種風叫風煞,勢如刀鋒,站在前的人如同每日面對刀鋒,被這風吹久了,輕則頭痛發暈,重則身體癱瘓。」
「這麼嚴重?」馬少傑心裡一驚。
「沒錯。」高揚點了點頭,道:「幸好寧董平時很少來公司,要不然也會中招。」
「那有沒有方龘法解決?」馬少傑雖然心狠,但對寧萱還是有點感情的,問了一句。
「這個很好解決,把玻璃卸掉,直接裝成整塊落地玻璃,沒有口,沒有縫隙,風自然就吹不進來了,人站在這裡還可以看到外面的風景,一舉兩得。」高揚用紙巾抹了一下臉,把紙由扔進垃圾桶里道了一句。
「哦……」馬少傑覺得有道理,點了點頭。
先前一直想不通為什麼周中平對高揚這麼好,現在見識到他的本事果然不一般,心裡也不免有點慶幸當初幸好沒得罪他。
兩人在這邊說話,就把白道長掠到了一邊,白道長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暗暗的咬著牙,恨恨的看著高揚。
「我明天就找人來拆了這玻璃,高老弟,白道長,我們坐。」馬少傑看到白道長的臉色不好看,也不敢太怠慢他,便招呼著要一起入坐。
不過高揚哪會放棄這個一舉打翻白道長的機會,根本不聽他的招呼,回頭走向那發財樹,道:「還有,白道長一直說這室內只放一棵樹是一枝獨秀局,會錦上添花?」
「是的。」馬少傑道:「不過,高老弟……」他轉頭看了看白道長,見白道長的臉色越來越沉,連忙向高揚使了個眼色。
同行是冤家啊,可別當面鬧翻了。
高揚不理他,直接就指著發財樹道:「我說這也是放屁的。」
「黃口小兒,憑什麼胡說八道?」此時白道長終於忍不住了,發怒道:「你根本不懂風水,在這裡裝什麼高人?你說我這一枝獨秀有問題,我倒覺得你的腦子有問題,你今天不給我說出個所以然出來,我絕饒不了你。」
「哼!」高揚冷哼了一聲,轉頭看著他,傲然道:「白道長,有些話說出來只怕會毀了你的名聲,我只問你一句,這發財樹擺的位置,是個什麼風水位?」
「你……」白道長臉色憤怒的漲紅,指著高揚半天只說了一個『你』字,眼神發狠,直恨不得上去給高揚兩耳光才甘心。
但他心裡清楚,自己的手腳已經被高揚看了出來,再爭下去的話,自己只會越來越沒面子。
還不如先撤再說。
「哼!一個知之輩而已,也敢妄評白某的陣局,跟你多解釋一句都是拉低了白某的檔次。馬總你既然相信這個黑皮的胡言亂語,那白某留在這裡就沒用了,先告辭!」說完也不跟馬少傑打招呼,一甩袖,扭頭就朝辦公室外走了出去。
「白道長……」馬少傑見白道長生氣,面子上也過不去,連忙追了出去叫了一句。
可是白道長走得快,他追了兩步沒追到,也就退了回來。
畢竟辦公室里還有高揚,如今白道長吃癟走了,他一定要把高揚好好拉著才行。
「高老弟,你看,這真是……唉!」馬少傑奈的搖了搖頭,朝著高揚笑了笑,道:「這白道長的脾氣也太大了。」
他的脾氣大,老龘子的脾氣也不小啊。高揚心裡暗笑了一句,沒有說什麼。
「沒事,高老弟你剛才說的都對。」馬少傑拉著高揚坐回了沙發上,把冷掉的茶水倒掉,又倒了一杯熱的給他,道:「你說的那些我都記下來了,明天就叫他們動手裝修,還有沒有什麼其它要改的?」
「其它的就沒必要改了。」高揚周圍看了看,道:「最主要那棵發財樹扔出去就行了。」
他自己不太懂風水,不敢亂動,萬一搞了個不好的局出來,將來還要笑掉別人的大牙。
「好!」馬少傑點了點頭,笑道:「我明天就吩咐人弄。」
「嗯。」高揚點了點頭。
兩人喝了一會兒茶,馬少傑想起了什麼,又道:「對了,高老弟,還有一件事情想麻煩你幫個忙。」
「什麼事?」高揚端起青瓷的小茶杯喝了口茶,問道。
先前只顧著應付白道長,都來不及喝一口這茶,如今喝了一口,只覺得入口清甘,味道纏綿,實在是好茶。
難怪有錢人都喜歡這玩意兒,原來是有原因的,裝逼的同時又可以享受,實在是不錯,等自己的店開了之後,也要弄套高檔的茶具來玩玩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