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正如同陸少霆猜測的那樣,閆東玨也找到了這裏,而且他到底比較熟悉對方,很快就摸到了北街口的房子,隻是可惜在唯獨黑衣人的時候,就已經覺得有點不對勁了,索性直接動起手來。兩人都是赤手空拳,雖然眼下不是夜裏,卻因為對方卻始終帶著一頂棒球帽,帽簷將五官遮的嚴絲合縫。
快而猛烈的交手時,閆東玨卻發現他打出去的拳頭也好,劈掌也罷,居然都仿佛像是打在了棉花上,憑空浪費力氣不說,還壓根重傷不到敵人分毫。
不由你來我往了好一會兒,那點耐心也消磨殆盡了,索性直接下了狠手,手臂一推一拉,伴隨著手腕扭轉的同時,直接另一隻手立掌為刀,斜方向的直接上挑,在蓄力爆發的瞬間,居然掌風犀利還卷起了‘呼嘯’般的氣流,隻是可惜沒能夠將對方的棒球帽給打下來。
這個對手反而是在關鍵時候直接側身將雙肩壓縮,重心後移,整個人如魚得水般的滑出了兩步遠的位置,而閆東玨打出去的那一巴掌也沒有落空,直接拍在了男人脊背後的雙肩包上,手指的觸感本就敏銳,閆東玨順勢去拽那個雙肩包,隻是對方哪裏會讓他得逞,居然腳下生風似得,身體十分詭異的在原地打了個旋兒!
沒等閆東玨琢磨出味道來,手掌抓著的雙肩包已經移位,順著對手的脖頸轉了一圈,直接到了前胸的位置。
閆東玨:“……”
沒想到這一幕居然也讓悄無聲息趕來的陸少霆等人看了個一清二楚。
而那個被他們尋覓的黑衣人居然已經聽聲辨位,看向了陸少霆等人的位置,下意識的歪了歪腦袋,挑釁似得將下巴抬了抬,豎起一個大拇指對著他們的時候,卻將拇指朝下,緊接著一個神龍擺尾越過北街口的牆壁,頓時消失在他們的視線裏。
“我勒個去,這人絕對是他媽故意的,等著我們過來的時候,特地打個招呼才消失的吧!”喻文川顯然已經是滿腔憤懣,此時看到對方主動挑釁更是火冒三丈。
而閆東玨也沒有想到居然會在這裏遇到陸少霆,方才交手的時候,顯然處於下風,不知道陸少霆這一幹人等究竟看到了杜少,頓時覺得緊繃的太陽穴又開始突突突的跳個沒完沒了。
“沒想到還真讓陸總猜對了,閆東玨果然在這裏。”慕容文陽無視了喻文川的情緒,反而目光看向了陸少霆,不疾不徐的說著,帶著幾分意味深長的調調。
“你們是來看熱鬧的嗎?”閆東玨陰沉著一張臉,掃了一眼走近幾步的陸少霆。
“你和他交過手了,覺得他是你認識的那個人麽?”陸少霆不答反問了起來。
其實這個問題閆東玨也問過自己,他以前和對方算是玩伴,十歲出頭的男孩子自然很容易因為一些相似的興趣愛好玩到一起,說句不中聽的,閆東玨的功夫有一大半都是對方交給他的。
當時的他們都是一樣的年齡,可是偏偏他怎麽學都學不到精髓,沒想到對方居然用最笨最蠢的方式來教他,那就是被動的挨打,還美其名曰‘挨打也是一種學問,挨打也是有技巧的,你能夠避開對方的攻擊,或者是提前預判出對手的出手位置,這些就是挨打之後才會鍛煉出來的。’
如今閆東玨倒是覺得這番話十分有道理,他暗暗深吸一口氣看向了陸少霆,“應該就是他!”
畢竟實力懸殊太大,可是他說完又蹙眉,“不過他以前不會做出這樣幼稚的挑釁方式,所以我一時半刻也糊塗了!”
陸少霆理解他的想法,因為回憶起在L組織的時候,給他紋身的男人確實話少的可憐,並不像是會主動做出挑釁動作的人。
那個鬼魅般的身影在陸少霆的腦海裏晃來晃去,像是擺脫不掉的噩夢,如果有機會他希望能夠回到的那個最初見麵的時候,好好看清楚這個男人的容貌,將其刻在骨頭裏,以此銘記!
“看樣子,我們都間接性的被他引到了這裏,對方是絕對不會再露麵了。”陸少霆感慨良多,最終也而不得不麵對現實。
喻文川理解了他華麗的言外之意,有些頭疼的抬手揉了揉眉心的位置,“那這是不是也意味著線索就在這裏徹底斷了呢?”
盡管在場的人不想承認,可是這就是事實。
幾個人沉默了好一會兒,最終各懷心事的離開了北街口。
閆東玨是獨自開車離開的,陸少霆吩咐喻文川和慕容文陽一起走,他自己驅車朝著居住的別墅開去。
因為心情煩躁的緣故,居然也忘記要去書涵那裏,好在他半路想了起來,這才調轉車頭。
“不知道安小圖是不是還和江天歌在一起?”他自言自語起來。
此時身在別墅裏的安小圖剛剛和江天歌走出花棚,已經是喝下午茶的時間,她作為女主人自然要給客人準備茶點,畢竟江天歌可不是外人,尤其是知曉她對陸書墨一見鍾情之後,安小圖看待這個軟萌妹子的時候,眼神都有些特別。
“我剛烘焙了一些新的紅茶,搭配水晶荷葉桃酥糕點味道最好。”安小圖笑著看向江天歌,“你可以隨便逛逛,等我準備好下午茶就叫你。”
江天歌自然也不客氣,“好啊,辛苦陸太太啦!”
她一邊說著,伸手指了指花園後麵連接著水塘的花舫,“我去那邊看看吧,說不定你花舫裏麵還放著奇珍異寶的盆栽呢!”
“你這是打算將我這裏的好東西都搬空嘛。”玩笑話而已,安小圖自然不是吝嗇的人,“這個時間估計梔子會在花舫裏玩,你過去的時候,也恤會見到她。”
“梔子?”江天歌微微停頓了一下,思考了片刻看向了安小圖,“就是那個你們從孤兒院領養回來的小姑娘嗎?”
之前曾經聽陸書涵提過,所以江天歌還是有點印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