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9章 大獲全勝
生死存亡之際，有的人下得了筆，也有極少數的人棄權。
反觀葉寒這邊，囚犯們可什麼投票不投票，也不需要虛偽地講上幾句，人們都毫無掩飾地說出自己最真實的需求——趕緊引爆。
可惜……獄警們手裡都是有槍的。典獄長被一群警察圍在中間。
葉寒即便身體素質優於常人，此時也沒法突破重圍去搶了典獄長的引爆器。
他只有兩個辦法，一個是煽動人群，這個方法來得慢，也不一定有效，畢竟獄警們的鎮壓能力是跟船上囚犯數量同步匹配的。
第二個方法——等！
他知道待會兒會出現什麼，人性的醜陋會給他創造一次良機。
……
20點59分15秒。
距離小丑指定的時間只剩最後四十五秒。
自由號上，船長收到的結果是：140票反對，396票贊成。
聽到這個答案，不少抱著孩子的婦女總算鬆了口氣。
「那就快啊！快動手啊！」
一個頭上裹著黑色頭巾的中年女子催促道，她說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已經只剩二十多秒了，另外一艘船上的人恐怕也快忍不住了。
要是想拖到最後一秒才引爆，很可能早那麼幾秒中就被對方先炸死。
自由號船板被汗滴浸濕，在場的人無不心跳加劇，這最後的二十秒，比一個世紀還難熬。
「我們現在還活著……」一個微胖的船員雙眼無神道：「他們同樣還沒引爆。」
這句話引來不少人深思。
然而，一個體型瘦弱的禿頂男子突然站起身來，他就是先前提議引爆的幾個激進分子之一。
「沒人想弄髒自己的手是吧？好，那我來！」
在眾人期待又無奈的目光下，引爆器被船長交到了禿頂男子的手中。
「沒道理讓我們陪他們一起死！」男子抓住引爆器，近乎癲狂的吼了一聲，為自己加油打氣。
……
20點59分40秒。
精神號這邊，只有葉寒一個人毫無緊張。
影片的劇情他心裡有數，小丑想證明人性是醜陋的，他確信絕對會有一艘船率先引爆了令一艘船。
然而，小丑最後敗的很慘。自由號上的那個禿頂男子最後沒有過掉心裡那一關，強忍著放下了引爆器。
而精神號這邊，有一名身強力壯的黑人光頭大漢搶過了典獄長手中的引爆器，唰的一下扔到了窗外。
最後，雖然沒有誰引爆對方，但小丑也沒有同時炸死兩船的人，他只是想證明點什麼，結果實驗失敗，他反倒沒了殺人的興趣。而原劇情中蝙蝠俠直接放棄了精神號和自由號，而是順著福克斯給的訊號去找小丑。
在葉寒的干擾下，此時的劇情大不相同，蝙蝠俠仍在岸邊糾結。比起探討哪艘船的人該死，他更想做的是如何解除爆炸危機。
最不濟，也要保住自由號上一船人的性命。
然而，船上的通訊出了問題，根本聯繫不了，他都沒法發出指令。
那就只能親自冒險登船！
「哪怕今天任務劇情有變動，也無妨，對我沒影響……差不多是時候了。蝙蝠俠現在在岸邊，距離這裡超過一千米，他根本過不來！他的蝙蝠翼只能從高處往低處滑翔，岸邊可沒有什麼特別高的建築供他滑翔一千米，蝙蝠摩托車上的繩索噴射器也射不到這麼遠的船板，總之，他幾乎沒有辦法趕過來。就算趕過來，也來不及了。」
葉寒微微一笑，彷彿咬到了勝利的果實，他緩緩靠近典獄長，但眾人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一個突然沖向典獄長的黑人大漢。
男子走到典獄長身邊時，周邊的人識趣地讓開了，包括那些猜出來黑人男子意圖的獄警們，無不讓道。
到了這個節骨眼上，哪怕是警察，也暴露了想活命的念頭。
黑人大漢整整比白人典獄長高出兩個頭，面對面極具威壓，他一連沖典獄長吼了三遍：「把他給我。把它給我！把——它——給——我！」
典獄長默不作聲，昂頭對視，堅守著自己心中最後的正義。
「出去之後，你可以告訴世人是我用暴力搶了你的引爆器，大夥都可以作證。把它給我，我會做你十分鐘之前你就想做的事！」黑人大漢許下了背黑鍋的諾言。
典獄長最後皺了下眉頭，吹了口氣，不再猶豫。
就在他把引爆器遞交到黑人大漢的手中時，葉寒猛地撲了過來。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雖然這個黑人很有可能會引爆。
但是原劇情里是黑人大漢完全是在典獄長面前演戲，他拿了引爆器后直接扔到了窗外。
「一幫蠢貨，為什麼不敢面對真正的自己？」
葉寒騰空奪過引爆器，啪啦！整個人撞碎了窗玻璃上的加固護欄，噗通一聲摔進了水裡。
窗子上的護欄是為了防止船客們跌出窗外而設計的加固型護欄，在大面積的窗玻璃正中間封了一條硬化塑料，堅硬無比，
叮！
主神提示：血量-50。
葉寒這蓄勢一撞，足足撞掉了自己50點血。半個胳膊險些殘廢。好在是成功脫離了精神號。
落水的前一秒，葉寒毫不猶豫地觸發了引爆器。
轟！
遠處的海面上升起一陣陣火光，無盡的水花濺起數十米高，漫天熱浪侵襲，五百多號人死於一旦，未發出丁點哭喊。
叮！
黑骷髏提示：高譚市當前混亂值：7000。當前你個人混亂值製造總額：2400，距離任務目標還差1600。
聽到這個提示，葉寒可高興不起來。
他犧牲了半個手臂，若不是荒野歷練中練就一身好水性，此時恐怕已經沉入海底。
「這次的混亂狂潮我竟然沒有佔了超過90%，只有70%。炸死一整艘船的市民獲得的混亂值才獲得1000點混亂值？比我預計中少了好幾百。好歹船上的那些炸藥也是我親手布置的，小丑只是了下了一個命令而已。現在完了，還差1600，我最後的底牌……感覺不太可能突破1600混亂值啊，看來……蝙蝠俠套裝里的某一件跟我無緣了么？」
葉寒在海平面上漂了兩分鐘，第一股混亂狂潮來襲之後，很快，第二輪緊隨其後。
這次混亂值飆升速度比之前更快。
也不知是自由號的爆炸被傳開了導致，還是自己在電視台安排的那批人公布錄像后的功勞。
他只是不斷被數據沖刷頭腦。
城市總混亂值飛速上漲，7500！
7800！
……
8400！
……
9110！
9900！
叮！
黑骷髏提示：高譚市混亂值突破一萬。當前你個人混亂值製造總額：4400，恭喜，任務目標超額完成！
「居……居然超額完成了？」葉寒有點難以置信。最驚訝的莫過於他的個人混亂值製造額還在繼續緩慢增長！
公布光明騎士墮落的錄像引發的混亂竟然是炸掉一整艘船市民的兩倍以上！
「看來在這個崇尚信仰的國度里，粉碎了人們最後的曙光，就能輕鬆降下最黑暗的時代。」
腦海中突然響起一個聲音。
這個聲音明顯跟黑骷髏的聲音不同，充滿了機械音感。
叮！
主神提示：主線任務全數完成，未觸發可延長任務時限的支線任務。十秒后回歸強制黑骷髏空間。
十！
九！
八！
七！
噗！
水下突然冒出兩隻漆黑的手臂，死死勒住葉寒的喉嚨。
「你這個混蛋，那麼多條人命！你居然下得了手？」
竟是蝙蝠俠陰魂不散地撲了過來。
他的黑色防爆披風上布滿了燒損的痕迹，身上彌散著刺鼻的汽油味，顯然他剛剛從一場爆炸中倖存。
葉寒的算計得逞，致使福克斯沒能及時修好設備，蝙蝠俠也沒法去當場抓獲小丑。可以說，今天的最後半小時，葉寒大獲全勝，一點不辜負他通宵制定的計劃。
唯獨沒想不到都已經到了最後關頭，卻還是擺脫不了正主的追殺。
蝙蝠俠的力量值幾乎是葉寒的兩倍，隔著一層冰冷的蝙蝠臂甲，葉寒感覺自己立馬就要窒息。
不，在窒息之前，是脖子先斷掉。
「早知道上一次兌換屬性時，就全部加到體質上了，這樣防禦力還會強一點。」疼痛難耐，葉寒突然萌生一個念頭。
五！
四！
三！
「本感覺這新手任務很簡單，沒想到……」
二！
一！
叮！
黑骷髏提示：歡迎回歸！我的反派新星！
※※※
任務結束，劇情未了。
高譚市，普瑞維特大樓頂層。
小丑孤獨地站在落地窗前，他已經扔掉了手頭的電話，靜靜凝視當空的皓月。
他白天劫持的大巴就停在樓下，五十名人質全部被他戴上了小丑面具留在一樓。就等著某些蠢貨警察開槍錯殺。
原電影劇情中，若不是蝙蝠俠及時制止，警察們已經一輪掃射把那些戴著小丑面具的人質全部錯殺，影片中是蝙蝠俠申請了五分鐘單獨進去營救才避免了悲劇發生。
然而，今晚，蝙蝠俠來遲了。
篤篤篤篤篤……
無知的警察扣動了機槍扳機。
小丑聽著槍聲卻毫無動容，他本以為以蝙蝠俠的本領，今晚鐵定能找到這裡。所以他站在頂層，等著決一死戰。
然而，某個未知原因，導致蝙蝠俠遲遲沒來。
他低著頭靠著玻璃，舔了舔嘴唇，有點不開心。
這個天才罪犯那極端的黑暗性格來源於悲傷的過去，詭異中時不時帶著幽默。他不僅僅是一個銀行搶劫犯或普通的犯罪分子，他的主要動機其實還在於根深蒂固的無政府主義。正是由於社會處於一種混亂的無政府狀態，所以才出現了像小丑這種單純地只想傷害別人的邪惡代表。
不論是電影世界還是現實世界，都沒有孩童們期待的那麼美好。
蝙蝠俠和小丑同樣看透了世情，但他們是一枚硬幣的正反兩面，蝙蝠俠要以一己之力懲戒罪惡，無聲無息地讓市民們活在看似安寧的環境中。
小丑則寧可撕開血淋淋的事實，也不要被美好的假象洗腦，他忍受不了虛假的平靜和安定。
混亂，即是公平！無限空間亦如此！
等待了多時，依舊沒能期盼的人出現，小丑不免對那位黑暗騎士大失所望。
砰！
兩隻蝙蝠飛鏢破開玻璃，釘在小丑腳邊。
「混蛋！你把哈維毀了？這個城市的最後信仰……毀了……放心，總有一天，我會讓它變回來的！」未見其人，只聞其聲。只是這個聲音中，掩蓋不住淡淡地憂傷。
「啊哈哈哈！哈維？他都做了些什麼？我還真不知道呢？不過也差不多猜到了。」小丑立馬來了精神，高聲歡呼：「哇哦！噠噠噠！你想要化身黑暗騎士誓死守護這座城市？不不不，算了，蝙蝠俠，這一次，應該算你輸了！我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也不想去了解，更不會主動去找你，我就站在這裡，等待你向我低頭的那一天……啊哈哈哈，就讓這個城市，永遠混亂起來吧！」
不管高譚市民願不願意，小丑誓死也要帶領群眾走進一個無比混亂的時代，也是個無比公平的時代……
※※※
城市的另一角。雙面人哈維?丹特找到了拉米瑞茲，那個間接害死了他最心愛的女人的警局內奸。
依照哈維的殺人原則，拉米瑞茲的運氣很好，逃過了一死，但作為償還，她不得不利用自己是戈登助手的身份撥通了戈登家裡的電話。
……
砰！砰！
兩聲沉重槍響過後，雙面人站在一對母子的血泊中，槍口調轉，直指戈登的額頭。
他單手持槍，另一隻手從口袋裡取出自己的「命運硬幣」。
「最後，到你了！」
那張被燒焦的臉惡狠狠地瞪向戈登，燒爛的嘴角揚起一個憤怒的弧度。
噌！
時間彷彿放慢了十倍，命運硬幣被拋起后在空中慢慢翻滾。
正……反……正……反……
（第二卷，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