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7章 決戰時刻
在這個特殊的風頭上，某家警察和黑幫經常光顧的酒吧生意慘淡無比。
所有警察都在忙，唯獨一個胖乎乎的，年過半百的警察坐在吧台前，一邊喝酒一邊看電視。
酒吧的彩色電視機屏幕上突然插播一條BreakingNews：GCN電視台——高譚綜合醫院遭到炸彈襲擊。
畫面中是一片爆炸后的廢墟，新聞主播急切地講道：「失蹤的人員還沒有找到，其中包括本台的邁克?恩格爾。」
突然，主播話音一轉：「我們接到通知，現在要插播一段本台剛剛收到的錄像。」
全市三千萬人，此時至少有三百萬人緊張張兮兮地關注新聞欄目即將播放的錄像。
事實上，這段錄像才剛剛錄製不久，小丑和電視台的邁克爾?恩格爾是主角。
葉寒則是這段錄像的錄製者。
他對錄像這活兒還是很在行的，曾經荒野求生歷程中，他經常拿攝像機拍攝一些險境和奇奇怪怪地生物。
電視中突然冒出那位市民皆知的平頭主播，正是高譚市平日里的晚間新聞主播。
他的嘴巴被小丑用口紅惡意塗了一大片，僅僅從嘴巴來看，像個馬戲團的小丑無時不刻地咧著嘴大笑。
事實上邁克爾此刻慌亂無比，他強行控制住緊張的情緒，雙手捧起一張紙，替小丑向市民們宣告：「我是高譚市今夜欄目的邁克爾?恩格爾……似乎大家都不喜歡混亂，可我喜歡！怎樣才能讓你們想要加入遊戲呢？」
邁克爾翻了一頁紙繼續讀到：「你們沒能殺死律師！那我就要懲罰你們，我要讓你們離開板凳，加入遊戲！」
「板凳！遊戲？呵哈哈哈哈……」小丑突然衝出來搶鏡，一閃即逝。葉寒拍這段時被嚇了一跳。
邁克爾又翻了一頁紙：「夜幕降臨，這個城市就是我的了！我的！所有留在城市裡的人，都要照著我的規則玩。」
「規則！」小丑在一旁像個Hiphop歌曲的feat歌手，不斷插來一句伴奏，加以強調。
「如果你不想加入遊戲，請現在就離開！」邁克爾又翻了一頁，因為前面一頁就區區兩句話。
「現在就離開！」小丑又插進一句伴奏。
這句話剛講完，高譚市很多電視機前觀眾甚至都等不及把這段錄像看完就站了起來，正好應了小丑之前的那句：「板凳！遊戲！」
邁克爾翻開最新的一頁紙，突然驚恐起來地讀了起來：「不過……走大橋和隧道的人，肯定會有驚喜！哈哈！哈哈！」
最後的笑聲是小丑在稿子上惡趣味的加了上去，但邁克爾當然不會放聲大笑，他如同機械般地讀了兩聲「哈哈」。
如果不讀，正在錄像的葉寒就要一槍斃了他，他不得不這麼做。
※※※
當葉寒忙著去各大隧和弔橋布置炸藥的時候，此次任務中的正義角色也沒閑著。
決戰前夕，誰都不會閑著。
韋恩大廈內，蝙蝠俠立在已經測試完畢的聲訊追蹤器前。
望著無數個小屏幕各自閃爍著淡藍色的光波，蝙蝠俠輕聲問道：「很漂亮，不是嗎？」
「漂亮。」黑人科學家福斯特撇過頭去，悶聲回應：「但不道德！」
福斯特將改造過的儀器掃視了一遍，神色凝重：「你把高譚市的每一步手機都變成了話筒，還是高頻發射器接收器！你拿了我的聲吶概，應用在城裡的每一部手機上，只要有一半的手機給你提供信號，就能繪製出整個高譚市的各個局部環境……」
福斯特嘆了口氣：「這樣做是錯誤的。」
「我一定要找到這個人！」蝙蝠俠打斷道。
「以多大代價？」福斯特訓斥道，他對韋恩改造這個機器很不能理解。
「資料庫是空密鑰加密的！就只有一個人能進入！」
「這樣的權利，對於一個人來說太大了！」
「所以我才把它交給你！」蝙蝠俠的蝙蝠頭盔眼洞處降下兩片白色的目鏡，鄭重其事道，「只有你才能使用。你是終端，我在另一邊通過目鏡接收你這邊繪製的環境圖像。」
「你該清楚，監視三千萬人，不屬於我的工作範圍。」福斯特把自己在公司的職位拋了出來。
蝙蝠俠不予理會，徑直走到儀器邊，對著一個精巧的設備說道：「這是他的聲音樣本，他在這城裡任何一部手機的信號範圍內說話，你就能通過三角定位地方式鎖定他的位置。」
福斯特嘆了口氣，道：「好吧，我就幫你這一次！不過我把這當做我的辭呈。只要這台機器還在韋恩企業，我就不會留在公司。」
蝙蝠俠似乎早就猜到會這樣，淡笑道：「結束之後，在對話框輸入你的名字。」
※※※
「為了確保市民安全，警方已經關閉了區域內的所有大橋和隧道。」
酒吧的電視機仍在播放突發新聞的後續跟進，只見畫面中有一隊警察帶著警犬在某座大橋上搜到了五捆炸藥！
「你不該去幫幫忙么？」吧台前同樣有些肥胖的調酒師問道。
「今天我休假。」肥胖警察漫不經心地回了句，把杯中的酒一口喝掉了一半。
他放下半杯，面前的調酒師突然面色蒼白，躲不及地逃開了：「我……我去撒尿……」
然而調酒師剛走，一個面色可怖的男人迎了過來。
「哈嘍！」男子正是哈維，聲色相當低沉。
「丹特？上帝啊！我以為你已經死了呢。」肥胖警察突然心裡有鬼地緊張起來。
「算是半死！」哈維搶過肥胖警察喝剩了的半杯酒，一口飲盡。
當他放下杯子時，一隻左輪手槍從下身探了出來，正是小丑先前在醫院遞給他的手槍。
「誰接走瑞切爾的？」哈維開門見山問道。
「肯定馬羅尼的人。」肥胖警察想也不想回答道。
「閉嘴！」哈維猛地捶打吧台，憤怒地吼道：「你是想保護戈登組裡的另外一個叛徒嗎？」
肥胖警察被哈維的吼聲嚇得不輕，當即老實交代：「我不知道是誰？他沒跟我說過。聽著，丹特，我發誓，我真的不知道他們想幹些什麼。」
「哦？真有意思！」哈維一聲冷笑，從口袋裡取出命運硬幣，一聲招呼不打直接把硬幣立在吧台上擰了一圈。
他指頭使得力氣不打，命運硬幣轉了起來。
「我也不知道你會出什麼事。」哈維盯著旋轉的硬幣冷冷地說道。
過了十多秒秒，命運硬幣倒落，卻仍在不甘心地晃動，靜止之前，它在桌面上高頻震動了數次。
但結局早在他靜止的三秒就能看出——是燒焦的那一面朝上。
砰！
※※※
高譚市中心島外圍南面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私人轎車和計程車。
這裡是出島前往另一塊城區的必經之路。
感受著周邊熙熙攘攘的人群發出漫天的哀怨，葉寒不禁自嘲：「這就是我個人製造混亂值突破1400之後惹來的麻煩啊……」
葉寒討厭人多的地方，就連荒野求生他也從來不找同伴。
但是為了今晚最後的衝刺，沖著那似乎很難完成的4000點混亂值，他忍了。
市長辦公室——
戈登疲憊地坐在市長對面，不斷摳手指以緩解壓力。
「我的人在仔細搜查大橋和隧道的每一個角落。可是因為小丑的威脅，我們還是不能讓市民通過橋和隧道離開。沒有辦法了……」
「往東的路線呢？」市長問道。
「堵了好幾個小時了，你知道……人太多了，人們亂成一片。」戈登緊皺眉頭：「所以只剩下船了。有三萬人準備登船。」
市長微微點了點頭。
戈登突然補充道：「另外，我要用一艘船把一些罪犯運出島去。你知道，罪犯絕對不能留在島上！」
「是你過去你和哈維丹特逮捕的那些人？要知道，那些黑幫黨羽我根本不擔心，我們應該把握有限的船隻資源疏散平民。」市長語重心長道。
「不！你應該擔心這些人。不管小丑接下來在計劃什麼樣的遊戲，很有可能我和哈維抓進監獄的那些人也要跟著參與！」戈登深吸一口氣，道：「我們絕對不能留太多的罪犯在島上，我想把他們弄走。」
市長思忖了片刻，道：「好吧。對了，哈維現在在哪？」
「還沒找到。」戈登比誰都清楚哈維沒找到是多麼嚴重的事。
「上帝啊……」市長仰面嘆息，「這事還能瞞多久？」
直到此刻，市民和市長都依舊把哈維?丹特視作高譚市的「光明騎士」。
唯獨戈登一個人知道真相——哈維已經變了，變成了真正的雙面人。
※※※
傍晚六點半。
葉寒自從布置完炸彈之後，從五點四十就開始跟密集的人群做一場無奈的鬥爭。
耗時近一個小時，自己這邊都還沒能登船。
他擠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路邊走邊回味輔佐Joker大魔王的經歷。
「離開高譚市的方法有三個，隧道、橋和船。小丑讓我拍的那段錄像中故意警告市民不要想著走隧道和橋。事實上，這不就等於在暗示政府趕快去利用水路疏散島上的市民，如果政府真的這麼做了，那就正中小丑的詭計，也成功踩進我的計劃。」
小丑是個天生的犯罪高手，智力值超群，葉寒自己的智力值為9，聽黑骷髏的口氣，似乎比普通人要高一點點，而葉寒對小丑智力值的保守估計是11。
在沒有兌換探查術的情況下，這些數據也只能全憑猜測。
想要混到船上去，要麼就潛入監獄，跟一群穿著橙色囚服的囚犯們混到一起，要麼就跟遣送罪犯的警員混在一起。
顯然後者要容易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