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牽絆
我怔怔地看著她們兩個，聽著她們敘述的那些故事，雖然這些事情，我也曾經聽過。
但是現在她們所說的，又和我當初聽到的有些不一樣，我是真的不知道，神果居然壞掉了一半，而且也被女媧娘娘切成了兩塊。
靈暮就繼續說：「但是即女媧娘娘也沒有想到，那半邊被她丟掉的神果，竟然也跟著一起下了界。」
聽她們說到這裡，我也徹底明白了過來，原來靈暮的身份，就是另外那半邊神果。
因為那半點神果壞掉了，所以被女媧娘娘隨手丟棄，她現在才會有這樣的怨氣，這樣憤恨蘇靈素。
我看了靈暮一眼，雖然知道了她的遭遇，但是我的心裡，卻還是沒有一點點的同情她。
因為我到現在還記得，她對我所作出的那些殘忍的事情。
我咬了咬牙，沉聲對靈暮說：「一個人不管受到了多大的傷害，都不是她傷害別人的理由，所以我沒有一點同情你。」
但是靈暮卻冷笑了一聲，然後才對我說：「你以為我需要你的同情嗎，對我而言，你不過是一隻被我驅趕的老鼠罷了，還記得你當初是怎麼艱難求生的嗎，像你這樣的人，還不如死了罷了。」
聽她這麼一說，我也是緊緊地咬起了牙關，手裡攥緊了指天劍，隨時就想要出手。
但是我現在卻有些為難，因為我如果殺了她的話，那麼蘇靈素也會死。
這麼一來的話，我肯定是沒有辦法對她出手，所以一時之間，我也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
靈暮微微咧了咧嘴，然後才對我說：「是不是想要殺了我？想要殺的話，你就儘管過來好了，我是絕對不會還手的。」
我冷冷地看著她，咬牙說：「你不要想激怒我。」
但是靈暮卻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而是繼續對我說：「想想你們像老鼠一樣艱難求生的時候，想想你的那些朋友，同學，就像是螞蟻一樣，在控制之中被我一個一個捏死，你難道就一點都不想要報仇嗎？」
聽她這麼一說，那些日子的一幕幕，又頓時就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如果不是她的話，那一切絕對不會發生，想起那一切的之後，我的腦子裡面頓時就充滿了憤怒，眼睛也變得漲紅了起來。
「別再說了！」
我怒吼了一聲之後，就猛地站了起來，揮動指天劍朝著靈暮砍了過去。
靈暮並沒有要躲避的意思，但是我手裡的劍落到她脖子上的時候，還是停了下來。
只差那幾厘米，我就可以把她的脖子給砍下來，但是我還是做不到。
因為我殺的不只是她，更是蘇靈素，我又怎麼可以傷害蘇靈素呢。
我瞪著靈暮，喘了幾口氣之後，才咬著牙對她時候：「你給我滾，我再也不想要見到你！」
但是靈暮卻朝我笑了笑，又繼續對我說：「你怎麼不繼續動手了，想想啊，你殺了我，結果那個女人也跟著我一起死了，也就是說，你殺了她，那樣的話，多麼有意思啊。」
她慢慢地朝著我走過來，抓住了我手中的指天劍，就朝著她胸口比劃過去。
我見了之後，也急忙把指天劍給抽了回來，然後搖著頭說：「不行，我做不到，做不到。」
靈暮就哈哈一笑，然後才對我說：「就是因為我殺不了她，所以我才希望你痛苦，只有你痛哭了，她才會更加痛苦。」
我咬牙看著靈暮，開口問她說：「所以你做這一切，就是為了讓靈素痛苦而已嗎？」
靈暮就笑著對我說：「不然呢，難道還有比這更有意思的事嗎？」
我看著靈暮那張扭曲的臉，也是一個勁地搖頭，喃喃地說：「瘋子，你可真是個瘋子。」
但是靈暮的笑容卻忽然止住了，冷聲說：「但是我沒有想到的是，這個賤人，竟然把對你的那份挂念，封印在了這昊天塔之中，任憑我怎麼做，她竟然都充耳不聞，所以我才只能下一些猛料了。」
我就咬著牙問蘇靈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蘇靈素並沒有開口的意思，靈暮卻對我說：「女媧娘娘放神果下界的時候，在神果上寄託了一份對你的挂念，為得就是神果能夠找到你，能夠一世守護你，但是這個女人，為了不跟你發生交集，就把這份挂念給封印在了昊天塔裡面，所以你也應該感謝我才對，如果不是我的話，你也根本就沒有機會認識她。」
我感覺心中無比震撼，就看著蘇靈素說：「她剛才說的，全都是真的嗎？」
蘇靈素一直都低著頭，被我這麼一問之後，才算是抬起了頭，她的眼眶看起來有些紅，哽咽著對我說：「對不起，我以為只有我不去打擾，你就能像個普通人一樣，過完普通的一聲，我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聽蘇靈素這麼一說，我也感覺身體有些無力，往後面退了兩步，差點就摔倒在了地上。
但是在這個時候，我也只能強撐著自己，如果就連我都倒下的話，這場面就沒有人可以收拾了。
這麼看來的話，當初我在昊天塔里看到的女人，其實應該是意念化形，那就是蘇靈素所封印的，對我的挂念。
靈暮捧起了手裡的昊天塔，然後就開口說：「神果是為守護精血而生，女媧娘娘所給的挂念，也是神果力量的源泉，既然你自己拋棄這樣巨大的力量，那就由我來享受好了。」
只見她手裡的昊天塔慢慢地升到了空中，還散發著淡淡地光芒。
蘇靈素見了之後，就急忙大喊了一聲；「快住手，不要！」
我看情況有些不對，也顧不上那麼多，拿起劍就沖了上去，想要把昊天塔給打下來。
但是昊天塔上卻忽然傳來巨大的力量，把我給撞飛了出去。
我在地上滾了兩圈，才算是穩住了身形，再抬起頭一看，只見昊天塔的光芒慢慢地收斂了起來。
一道白色的霧氣從昊天塔裡面，慢慢地飄了出來，然後完全沒入了靈暮的身體裡面。
我才剛站起來，就看到昊天塔掉在了地上，發出「咚」的一聲脆響，竟然就這麼被摔碎了。
靈暮閉上了眼睛，身體慢慢地飄了起來，她抬起頭看著天，一副非常享受的樣子。
她伸出手，輕輕一揮，遠處的一個山頭頓時傳來崩裂的聲音，整個山頭都塌陷了下去。
看到這個，我也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更是小心提防了起來，現在靈暮有了這樣的力量，就更加難對付了。
蘇靈素強撐著站了起來，然後對靈暮說：「即便你得到了這樣強大的力量，依舊是孤身一個人，這又有什麼意思呢？」
靈暮的臉色頓時就冷了下來，冷聲對她說：「你是不是以為我殺不了你，就對你沒有一點辦法了？」
蘇靈素看著她，並沒有說話。
靈暮就冷聲說：「既然我殺不了你，那就殺了他，那也是一樣的。」
她話音剛落，身影忽然猛地一越，就到了我的面前，一把掐住了我的喉嚨。
我被她掐住之後，還沒有來得及反抗，就已經被她給整個提了起來。
靈暮用的力氣非常大，我也根本就沒有力氣反抗，只覺得腦子裡面一片缺氧，竟然動彈不了。
蘇靈素站在一邊，冷冷地看著靈暮。
靈暮就對她說：「看你的樣子，倒是很淡定啊，你難道就真的不怕我把他給殺了嗎？」
但是蘇靈素卻對她說：「你有本事的話，就殺了他好了。」
聽著蘇靈素的話，我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這卻真的是蘇靈素說出來的。
而且我現在居然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
靈暮被她這麼一激，也是冷聲說：「既然這樣的話，你就等著看吧。」
她轉過臉來，冷冷地看著我，手上就開始用盡，想要掐死我。
這時候我腦子裡面也是一片空白，心想自己大概就快要被她給掐死了。
但不知道為什麼，靈暮用了半天的勁，我卻根本就沒有半點窒息的感覺。
而且靈暮的臉上也滿是大汗，看起來臉色非常難看，她一隻手臂都在顫抖，看起來真的是用了很大的力氣。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沒覺得她在用力掐我。
終於，靈暮似乎也是撐不住了，就一下把我給丟在了地上，然後看著我自己的手說：「為什麼，為什麼我竟然下不了手殺他？」
蘇靈素就對她說：「你自己也說了，那本來就是對他的牽挂，既然你得了牽挂的力量，又怎麼可能下得了手去殺他呢？」
靈暮連著往後面退了兩步，使勁地搖著頭說：「不可能，怎麼會這樣呢，我不要！」
我躺在地上，連著喘了幾口氣之後，感覺自己舒服了一些，才從地上站了起來。
我又看了一眼旁邊的蘇靈素，原來她不是不管我了，而是知道靈暮根本就下不了手來殺我。
我看了靈暮一眼，然後對她說：「現在我們殺不了你，你也殺不了我們，所以說你打算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