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第二個
在教皇說出大魔法師轉世就在群眾之中時，於東水還以為對方看出了什麽，不得不停下來，觀察周圍的情況變化。
以為在這一擁擠的人群中，想要檢查到與普通人的魔力源根本沒什麽兩樣的獵魔者或神眷者是不現實的。如果想要規避突如其來的攻擊，就必須靠自己的眼睛去感知這一切。
若是迫不得已要爆發衝突的話，於東水的決定也是第一時間撤退。並不是沒有把握戰勝那些對手，而是一旦在這種地方使用魔法戰鬥，波及的普通人的數量將會是不亞於這幾天犯罪危害的人數的。
可事實上，教皇說出這話後便又將話題轉移到了聖皇祭上，不過對於之後的內容於東水都不會再去關注了。
普通人來多少都無所謂，即使是武者對於大魔法師轉世來說，和普通人都沒什麽區別。隻要這群家夥不作出什麽過分的事情，於東水可能自始至終都不會在他們麵前露麵。
在以魔力髓液和救世聖鎧等高魔力量為目標搜索附近後發現，除了在人群的最外圍，一處用眼睛看不到的拐角處有懲罰者埋伏外再無高威脅單位。至於樓頂那幾個低魔力量的獵魔者，於東水直接就把他們忽略了。
沒辦法，像是這種連神眷者都達不到的獵魔者，對於東水來說和普通人也是一樣一樣的。
不過這也倒是說明教皇還是有點腦子的。在第一時間就聯係上當地的獵魔協會，並在有懲罰者和鎮魔器的雙重保護下親自出麵發表演講。如果自己沒有魔力感知這種幾乎萬能的方法，不然還真有可能麻痹大意。畢竟可以猜到有懲罰者埋伏，但打破腦袋都不會相信教會的鎮教之器不是教皇手中的【聖皇手杖】，而是其身後金紋護教手中的一柄看不出什麽特別氣息的黑劍。
除了推測出這把劍應該是叫做【常暗君王】外，於東水對這些鎮魔器之類的還處於一無所知的程度。若是在正麵交戰中被這鎮魔器陰一波，怎麽失敗的都不清楚。
但——
“你說聖皇教會是根本無法被玷汙的嗎？嗬嗬嗬，那就讓餘看看，你這神聖的教堂到底擋不擋得住餘這個世界的汙穢吧。”
大魔法師轉世冷笑著，再度融入人群，無聲無息地朝聖皇教會的教堂靠去。
另一邊。
“教皇的演講都結束了，大魔法師轉世都還沒有出現。”和懲罰者並肩站在一起的林遠收回眺望演講台的目光嘀咕道。
“或許現在於東水就在現場，他往往都是以對手最放鬆的時刻發起突然攻擊。而師兄你這個時刻恰好就是大魔法師轉世攻擊的時間哦。”
峻熙話是這麽說，眼睛還是和這一炷香的時間裏一樣，目不轉睛地盯著教皇周圍的環境。
“說的倒也不錯，曆代大魔法師轉世給我們的印象都是謀定而後動，在沒有徹底掌握主動權時，獵魔協會的人都是被大魔法師轉世牽著鼻子走的。如果說這樣一次簡單的伏擊可以抓到大魔法師轉世的把柄那反倒有些不對勁了。”
“所以說嘛，如果那麽好對付的話，你當你的師弟是廢物啊，和他鬥了小半年都還沒一點進展。”
峻熙話明顯就是打趣，可他也知道，在林遠的眼裏，自己永遠都是最初時需要師兄保護和訓練的小師弟。
“都當上懲罰者了就不要說出這種令九成九獵魔者都感到難堪的話。”林遠注意到教皇此刻已經走下演講台，而台下的群眾也在熱烈討論了一段時間後漸漸離場。
等隻剩下一個空蕩蕩的廣場後，一位金紋護教便來到他們身邊抱著歉意地說到：“不好意思，來自獵魔協會的二位。及今天教皇冕下可以順利的完成這一場演講，獵魔協會功不可沒。這是教皇冕下吩咐在下送來的報酬，還請笑納。”
說著，一袋目測全都是裝著金幣的小袋子被金紋護教遞了過來。
而林遠卻用手將那個袋子退了回去：“找到一個機會抓住大魔法師轉世才是我們獵魔協會前來的目的。這次合作的交換條件就是教皇大人通過演講看有沒有可能吸引出大魔法師轉世，而我們獵魔協會就是為了保證大魔法師轉世出現的時候可以到場才會同意這次合作的。所以說，雙方都已經獲得了應得的利益，不必再送出這些感謝用的報酬。還請這位護教將林某的話傳遞給教皇大人。”
“林大人果然名不虛傳。”金紋護教敬佩地點點頭，將袋子重新掛回腰間：“在下一定會將意思傳遞教皇冕下。相信冕下一定會期待下一次和獵魔協會合作，共同對付我們的敵人。”
“如果可以提供抓捕大魔法師轉世的機會，我們獵魔協會自然不會缺席。就這樣吧，再見。”
待金紋護教走後，其他獵魔者也陸陸續續趕到了二人的身邊，準備返回獵魔協會。
“沒想到師兄你居然可以做到這樣義正言辭地拒絕那樣一大筆報酬！難道最近的酒錢很夠嗎？”
峻熙在回去的路上打趣似地問旁邊的師兄，當然，使用小到隻有他們兩個人可以聽到的聲音悄悄說的。
“臭小子，難道你以為師兄我就是一個為了喝酒不惜去拿這點錢的人嗎？”
峻熙重重的點頭。
後麵的獵魔者則是在根本不知道二人在說什麽的情況下一臉崇拜地看著領隊的二人，這兩個來自伊阿烏爾的大神一定又在討論什麽計劃吧！
但此刻峻熙想到的卻是早些年這個比自己大十歲的師兄為了喝酒，悄悄找財政那邊預支了一個月工資去買酒被師父抓到的場景。
“唉，聽好了。剛剛拿錢的話，代表的就是咱們獵魔協會會因為報酬而協助聖皇教會辦事。如果我收下這錢，身後這群小子就會因為我這個先例而開始在外麵拉私活。搞得像個雇傭兵一樣不說，如果聖皇教會等勢力趁機將勢力滲透到獵魔協會中，到時候在想要肅清就難了。”
“嗯，怎麽感覺有些牽強呢？”
“別管！問就是防範於未然！順帶一提，你師兄我可是從來都沒私下收過錢的，一切都是為了獵魔協會的榮譽著想。”
隱身加飛行到聖皇教會中央教堂的房梁上，而後顯現出身形俯視下麵的一切。
來來往往的都是一些祭祀和護教類的人物，果然即使是教皇在今天親自現身做了一個激情澎湃的演講，還是沒什麽信徒會冒險來到聖皇教會禱告。畢竟在教會沒有拿出實際行動之前，大魔法師轉世的陰影不會因為一場演講就徹底消失的。
這裏是教會比較核心的地點了，能夠有資格在這裏長時間逗留的祭祀都是比較高級的，而護教也都是精銳的銀紋護教。
寥寥個位數的信徒孤獨地跪在永生之皇的神像前禱告，怎麽看都十分淒涼。
展開魔力感知，於東水從另一個角度觀察著還從來都沒有進入過的地方。
普通人，都是普通人。魔力源反應低弱，對於現在魔力承受量逐漸上升，可以控製的魔力量越來越多的於東水來說，普通人那點魔力量已經可以被直接忽略了。
雖然到現在為止於東水對自己魔法的感覺都是從來隻會受限於自己的魔力承受量和體內天賦魔法的最大魔力承受量，一直都沒有說過什麽自身魔力源枯竭的情況，甚至連一點消耗的感覺都沒有。
除非是自己的天賦魔法的魔力可回收的緣故——因為每次使用指令之後，出去的魔力都會原封不動地返回來——還有一種可能就是自己的魔力源內儲存著難以估計的魔力量。由於於東水還很難用魔力感知感知自己，這就像用眼睛想要在不借助外物的情況下看清楚自己的臉一樣困難。所以到現在為止於東水都還不清楚自己的魔力量到底處於一個什麽程度。
不過應該還是比神眷者那種貨色高吧。
這次潛入聖皇教會的目標隻是找到那個可能是持有鎮魔器之一【常暗君王】的金紋護教，那是一個叫做戴忘覺的人，在前不久皇都伊阿烏爾發生的事件後，被教皇認做義子。其戰鬥力大多隻是傳聞可以戰勝皇甫珪和布蘭斯，實際的戰績卻隻是在依靠鎮教之器的情況下擊退了皇甫珪。而於東水對於以上提到的所有人都很陌生。
可能餘和他們不在一條主線上吧。
不過既然是鎮魔器的話，那就有必要去認真對待對待了。不說奪走鎮魔器，提前刺探出一些情報或是交手試試感覺之類的也是可以的。
魔力感知的覆蓋麵積並沒有達到能夠一次性將整個教庭都覆蓋，還需要於東水一點一點移動去尋找目標。
天裁者的體質也不是正常人，應當是像是狼人那樣的物種。不過即使這樣，也無法像救世聖鎧那樣完全免疫餘的魔法，可以說憑那點魔力量在魔法麵前依舊不夠看。最多是弱化指令效果的十分之一，但剩下的十分之九還是會讓餘處於絕對的優勢上。
但常暗君王既然是鎮魔器，那就必定是擁有和這個名號匹配的實力。到現在為止都還沒有遇見過一個鎮魔器，也不知道這類武器的強度到底是在一個什麽範圍。不過應該不會比懲罰者的威力還要強大，那樣的話獵魔協會存在的意義也就太卑微了。
突然，一個想法出現在於東水的腦海裏：既然獵魔協會也是永生之皇遺留下來的組織，為什麽沒能持有一件鎮魔器？難道說那什麽神秘的第九件鎮魔器其實是救世聖鎧？
不會吧，那樣的話獵魔協會的人怎麽可能不知道？
在逐漸開始胡思亂想偏離思路的於東水意識中，突然蹦出來一個異常的魔力源反應。
談不上很強大，可也不是一般的人類具備的程度。
倒是和天裁者身上的魔力源很相像，不過也說不清是弱一些還是強一些，反正可以確定不是他要尋找的目標。
去看看吧，這個以亞人為敵的教會為什麽會接二連三的出現非人種族？
受到好奇心的驅使，於東水改變行程，朝著一處比較偏僻的地方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