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八百六十一章 難以抗拒
風雲想了一下,就將腦後的光環給隱去了。
隨後,他舉目向四看了過去。
他這一次並沒有催動蛇神之眼加感知力加刀意這一組合,不過如果仔細看他的眼睛依舊會發現它們出現了變化,迸發出了燦燦金光,尤其是在眼底深處浮現出金色光環的時候,更是讓人不敢逼視。
過了一會,風雲的雙眼恢複了原狀,點了點,臉上露出了笑容,似乎他的心情相當地好。
他此時的心情確實不錯。
他通過測試,發現他的雙眼在得到了光環的改造後,確實具備了和光環存在時得到加持相類似的效果。
隻要他願意,不超過一定的範圍,他都可以看得很清楚,讓它這個世界本來麵目呈現在他的眼前。
唯一讓他有些不滿,不,也不能稱之為不滿,應該是遺憾的是,他雖然能夠看到蝗蟲們本體與投影之間的命脈,卻失去了開啟光環時,那種似乎決定它們生死隻在他一念之間的感覺。
不過他也沒有對此太過糾結。
相較於開啟光環,他此時的狀態無疑更為的便利,甚至用起來比他已經掌握得非常順利的蛇神之眼還要來得便捷。
事實上,他根本就不要去對雙眼進行刻意的操控,就像平日裏視物就好了,頂多看不清楚的時候,要努力將眼睛睜大一些罷了。
所以,他對自己雙眼被改造後的效果還是相當滿意的。
隻是在滿意之餘,他也感到了一絲後悔。
他不應該這麽早就讓他的光環去改造他的雙眼的,讓它現在的狀態比較糟糕。
盡管他還沒有去測試,在開啟光環的情況下,是否可以輕易地消滅蝗蟲群,但認為是真的可能性還是相當高的。
如此一來,光環因為改造他的雙眼就會影響到他消滅蝗蟲的效率,而這又和他最終的目標,將所有的蝗蟲人都給殺死會產生了相當大的影響。
要知道蝗蟲人在消滅了蝗蟲之後,實力是會出現大幅度增長的。
他不知道它們最終會成長到一種什麽程度,但是有一點卻是無可置疑的,那就是讓它們的實力無節製地增長,對他絕非是一件好事。
於是他盡管很想讓光環慢慢地得到恢複,但他還是很快就又一次將光環給開啟了。
他準備借助它去消滅蝗蟲。
這固然有他想要提高消滅蝗蟲群的效率的考慮,不過更多的還是想看一下,它究竟是如何消滅掉蝗蟲群的。
有鑒於光環的狀態,他這一次刻意控製了一下它放射出的金光所照射到的範圍,總體而言,隻有改造他眼睛之前的一半左右。
“死!”
在那種自己可以掌控蝗蟲們的生死的感覺又回來之後,風雲沒有絲毫的猶豫,在心底下達了對它們的誅殺令。
效果也非常的明顯。
就在死字在他的腦海浮現出來的下一瞬間,他就發現他腦後的光環的亮度陡然提升,將周遭很大一片區域變成了黃金世界。
這裏的黃金世界,並不是風雲做的一個形容,而是他的一種真實感受。
在他腦後的光環亮度激增之後,他隱隱有一種感覺,被它發出來的金光所照射到的一切,都發生了某種變化,是真的變成了一種類似於黃金的存在。
他的注意力還是更多地放在了那些連接著蝗蟲們本體和投影的命脈上了。
它們在極短的時間內就斷了。
它們在光環大放光芒之後,就像一根根遭到了高溫灼烤的蠶絲,眨眼的功夫就堅持不住了。
命脈斷掉了,蝗蟲們自然不可能還活著,全部都死掉了,且極為的幹脆,絲毫不見拖泥帶水。
對於這樣的效果,風雲是相當滿意的,效率比他全力催生刀意也不遑多讓。
借助它,去消滅蝗蟲,就是和蝗蟲人相比,也毫不遜色,甚至還有很大的幾率可以戰勝它們。
不過當他查看了光環之後,他的好心情就受到了影響。
他發現光環的亮度又出現了降低,盡管降幅遠遠無法和改造他的雙眼時相比,但終究是一個問題。
蝗蟲的數量是如此之多,哪怕他和木秋霞培育出來的噬蝗樹菇的孢子粉已經開始發威,大量殺傷它們,剩下的部分的數量依舊是非常恐怖的。
他懷疑他的光環根本就無法將這麽多的蝗蟲都給殺掉了,甚至隻是其中的一小步,他也未必可以成功。
這也讓他更加後悔不該去用光環去改造他的雙眼。
盡管他一開始並不知道僅僅隻是他的一個念頭,光環就去開始改造他的雙眼了,這怪不得他,他根本沒有預料到會有這種情況發生,但是當光環對他的雙眼的改造開始後,他卻沒有對它進行阻止。
他能夠感覺到,他要是進行阻止的話,光環還是會停下來的。
現在光環要是還能保持在改造他雙眼之前的狀態,不僅殺死蝗蟲的效率會更高,也不用擔心它會堅持不下去。
他也知道此事業已木已成舟,再難有所改變,多想無益,他最應該做的還是將心思放在找到和消滅蝗蟲人上麵。
他是這麽想的,也是這麽做的。
他果斷地將剩下的兩個蝗蟲人給幹掉了,至於千足蚯蚓,他也沒有放過,將它們大多都殺死了,最後隻留下了一條。
也是他最初刻意放掉,當作誘餌的那一條。
“可惜真靈不在,否則就可以再留一條,找到蝗蟲人的效率將會大為增加。”
風雲看著在被他解除限製之後,玩了命逃竄的千足蚯蚓,臉上忍不住浮現出了遺憾之色。
他很快收拾了心情,遠遠地吊在了千足蚯蚓的後麵,希望它能夠像之前那裏,幫助他找到其它的千足蚯蚓。
當然了,要是能夠找到蝗蟲人,那就更好了。
隻是接下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千足蚯蚓的表現都讓他相當地失望,一度讓他懷疑它已經無法幫到他了。
他會有這樣的想法,是他的依據的。
他跟蹤千足蚯蚓的過程中,風雲發現了一個蝗蟲聚集點,數量還相當地多,和他之前消滅掉的蝗蟲群的規模相差無幾。
結果千足蚯蚓卻連一點兒靠近的意思也沒有,就這麽從距離它相當遠的地方跑了過去。
當然了,這也不能夠排除它沒有在那裏感知到自己的同類,他去將這個蝗蟲群消滅掉的時候,也沒有確實沒有發現千足蚯蚓和蝗蟲人的蹤跡,但是這依舊讓他對它產生了不滿。
在他看來,消滅蝗蟲人雖然是必須要去做的事情,但是蝗蟲群也是不能夠放過的。
不過風雲還是決定跟著在千足蚯蚓的後麵,畢竟相較於他去盲目地尋找,還是跟著它更有把握一些。
為了提高效率,他對它進行了刺激。
具體做法也非常的簡單,就是以非常快的速度靠近,然後對它發動攻擊,做出一副要殺死它的架勢,卻故意沒有擊中它。
如此一下,它就受到了非常大的刺激,速度一下子變得快了很多,而且還動用了一些藏匿行蹤的手段,比如鑽入地下。
這個時候,風雲也適時表現出難以繼續跟蹤它了。
事實上,它的這些伎倆對他根本不值一提。
他的雙眼被光環改造過了,這個空間的真實狀況被他盡收眼底,它想要避開他,真是相當地困難。
至於它鑽進了地下,也一樣沒有辦法將他給擺脫掉,因為他早就在它的身上留下了標記。
他沒有將刀意從它的身上給撤掉了,還留存在它的身體之中。
他和刀意之間的關係非是一般人可以想象,隻要他和它之間的距離沒有超過極限,他就可以感應到它的存在,哪怕之間存在有障礙,也頂多讓這種聯係變弱而已,卻不會完全消失。
像千足蚯蚓躲入了地下,對風雲感應到留存在它體內的刀意的影響確實不算大。
他就是和它保持一個比較遠的距離,他也不會失去了它的蹤跡。
這一次他就與千足蚯蚓保持了一個相對較遠的距離。
他看到了它的表現之後,漸漸地有了一個推測,它這麽長的時間沒有將他帶到蝗蟲人,甚至是千足蚯蚓所在的地方去,很有可能是它已經猜到了他的目的,是要將它當誘餌。
這讓他不禁有些沮喪,但他又無可奈何。
他現在手下隻有一條千足蚯蚓了,將它給幹掉了,並不現實。
就算將它給弄傷了,都會影響到他找到其它的千足蚯蚓和蝗蟲人。
於是他退而求其次,對它進行欺騙,讓它以為自己已經將他給甩掉了。
在這種情況下,當它覺得安全,就會去和它的同類匯合,甚至還會去見蝗蟲人。
他悄悄地跟在了它的後麵,就會得償所願了。
遠遠地跟在千足蚯蚓的後麵,在利用被改造過的雙眼,留意其所在空間的真實情況,並好好地利用起來,進行躲避,讓它發現不了他的存在。
效果也相當地不錯。
千足蚯蚓始終沒有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將風雲給甩掉了。
隻是當風雲看到它以為自己將他給甩掉了,就變得磨磨蹭蹭,相當長的時間也沒趕多遠的路,不由得對它不滿起來了。
到了後來,他甚至對它動了殺意。
它這麽搞下去,效率會變得很低的,那麽我也就不知道要到什麽時候,才能夠將蝗蟲人都給消滅掉了。
最要命的是,時間拖得久了,要是有蝗蟲人殺了非常多的蝗蟲,實力就會膨脹到一個極為恐怖的程度。
他找到了它,想要消滅掉它就會有非常大的難度,甚至會讓他陷入危險的境地。
所以,在他看來,越是早找到剩下的蝗蟲人越好,而此時千足蚯蚓卻表現出一副慢騰騰的狀態,自然不會讓他滿意了。
不止一次,風雲都想要現身對它進行驅趕,不過他最終還是忍住了。
他隻要出現在了它的麵前,他之前的那些努力就都要付諸東流了。
更為重要的是,他這麽做,它的警惕心會變得更高了,想要找到其它的千足蚯蚓和蝗蟲人就更難了。
事實證明他的做法是對的。
在千足蚯蚓自認已經將他甩掉了之後,變得懈怠了起來,事實上,也不能夠說懈怠,它這麽做,也是為了恢複狀態,風雲早前可是將它的狀態搞得相當糟糕,但是最終他的目的還是達到了。
它帶他去了一個地方,當然是在它不知道的情況下。
那是一處和碗很像的區域,四周高,中間低,不過凹下去的部分的地勢很平坦。
風雲隻一眼就將裏麵看得很清楚了,可以說是一目了然。
不過他的目力在投射到其中後就難以再挪開了。
它的裏麵有東西在吸引著他的注意力。
在碗狀地形的中間位置,他看到了一群千足蚯蚓,確實是一群,它們的數量超過了二十條。
這還是他看到的。
千足蚯蚓的總數應該遠遠大於二十,而他會這麽篤定,則是他在它們的周圍看到了很多個洞。
這些洞又大又深邃,他都無法看清楚它們內部的情況,但是他依舊發現了,在它們的口部有千足蚯蚓進出留下的痕跡。
這些痕跡還很新鮮,這就意味著經常有千足蚯蚓進出。
所以,洞內還有千足蚯蚓的幾率還是相當大的。
實際情況也確實如此。
風雲隻觀察了很短一段時間,就看到有千足蚯蚓從洞裏麵鑽了出來,而且還不止一條。
看著這麽一大群千足蚯蚓愜意地呆在了碗狀凹地之中,優哉遊哉的,風雲都有一些羨慕它們了。
唯一讓他比較遺憾的是,他沒有發現蝗蟲人的蹤跡。
現在他最上心就是蝗蟲人,至於千足蚯蚓,雖然也在他要消滅的範圍之內,優先級卻靠後了不少。
隨著時間的流逝,他開始糾結了起來,是這麽繼續等下去,還是對千足蚯蚓們發動攻擊,留下漏網之魚,再對其進行跟蹤。
然而還不等他拿定拿定主意,他自身就出現了一個狀況,他突然感覺到了一種召喚,極為的強烈,強烈到他甚至難以抗拒拒絕。
他進行過抵抗,卻難以為繼,不得已隻好放棄了,聽從了召喚。
而這也激起了他的強烈好奇心,究竟是什麽在召喚他,竟然讓他難以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