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零六章 不妙
“中毒了?”
風雲距離淼漂還有一段距離,他出眾的嗅覺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腥臭氣息,而它就是從淼漂的身上散發出來的。
對此,風雲並不陌生。
蠻獸的種類各種各樣,其中並不乏擁有毒性的,狩獵這些有毒性的蠻獸,就有可能中毒,要是無法解毒,就會丟掉了性命。
相較於一般的皮肉傷,中毒無意要麻煩很多,因為有毒的蠻獸那麽多,有時候中毒了,都不知道它們來自於哪一種蠻獸,因為根本就不認識,想要解毒也從下手。
事實上,獵人之中相當有一部分就是死於中毒。
風雲不願意看到自己的族人被毒害了性命,所以他經常混跡於那些被毒蟲毒蛇咬傷的族人身邊,希望可以想辦法救下了他們。
然而現實卻給風雲硬生生地上了一個課,中毒的族人一個個死在他的麵前,能夠活下來的除了中毒比較輕的,就是對毒性抵抗力比較強大的。
風雲自然不願意就這麽承認失敗,於是就想了各種方法,所以他對各種毒性雖然不能夠說手到擒來,但是也讓他對中毒後的症狀有一些了解。
淼漂的情況風雲一眼就看出來了,因為中毒後,中毒者身上散發出氣味是一個比較常見的特征,而腥臭氣味又是各種氣味中比較多見的一種。
不過即便如此,風雲也無法斷定,淼漂究竟是中了何種毒物,且不說他還沒有對他進行詳細檢查,就算檢查完畢了,也未必就可以下結論,畢竟能夠讓人中毒的毒物種類太多了一些。
風雲很快就來到了淼漂的身邊,不過他沒有動他,而是先對他進行了觀察。
根據他的經驗,對待中毒的人有些時間也需要像對待受傷的人一樣,在沒有了解情況之前,不要去動他們,否則有可能會加重傷情,甚至會要了中毒者的性命。
其中最常見的情況,貿然動了中毒者會對他們產生刺激,而伴隨著這些刺激往往會導致身體發生變化,其中最常見的變化就是體液運行的速度加快,比如血流。
可是要命的是,侵入人體中的毒素往往會進入血液,通過血液傳播擴散,而血液流速要是加快了,毒素將會以更快的速度散布到全身各處。
這些毒素所到之處,必然會造成傷害,而人的承受力有限,一旦傷害超過了某一個限度,就會出現種種不好的症狀,直接丟掉性命也是不鮮見。
風雲的目光開始在淼漂的身上移動。他的雙眼中射出來的光芒顯得極為犀利,如果有人在旁,一定會生出無所逃遁的感覺。
實際上,風雲正在借助出眾的眼力進行檢查,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而這一次他的運氣似乎不錯,僅僅過去了片刻,他就有了收獲。
他確認了淼漂受傷的位置,而他會這麽快成功,除了他的眼力確實不錯之外,還要感謝他的鼻子。
他敏銳的嗅覺雖然沒有幫助他精準定位傷口的位置,卻也讓他大大地縮小了需要搜尋的範圍。
在嗅覺的幫助下,風雲確定了腥臭氣味來自於淼漂下半身。在進行了進一步辨識之後,他又排除了他的右腿,這樣他需要尋找的範圍就隻剩了左腿了。
風雲沒有再依靠嗅覺進一步縮小搜索範圍,這麽做難度會增大,也沒有必要,以他的眼力,要想在淼漂的左腿上尋找出傷口已經比較容易了。
出眾的目力也沒有讓風雲失望,他很快就在淼漂左腿後麵的小腿肚子上接近腿彎的地方有了發現。
他發現淼漂的皮褲之上出現了一個洞,隻是這個洞很小,比一根繡花針刺穿所留下的洞還要小,要不是風雲的目力確實非常好,想要發現它真的不容易。
在確認那個小洞就是傷害淼漂的毒物留下的時候,風雲的眉頭不由得皺了一下,因為他的直覺告訴他,淼漂的情況很有可能不大妙。
不管毒物是通過何種方式將毒素注入淼漂的身體,無論是常見的牙齒和尾針,還是其它的器官,但是從皮褲上留下的小洞,風雲都可以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毒物注入淼漂體內的毒素應該不多。
按照常理,淼漂體內被注入的毒素比較少,風雲應該高興才是,但他卻不這麽想,恰恰相反,在他看來,他這種情況才是最危險的。
毒素對人的身體造成的傷害,可不能僅僅看數量,還要毒素的毒性,要是毒素的毒性足夠強,哪怕是數量非常少,依舊可以造成非常嚴重的傷害,甚至要了中毒者的性命。
此外,根據風雲的經驗,往往注毒量少的毒物所擁有的毒素的毒性都是比較強的。
淼漂的運氣很不好,他就遭遇了這一類型的毒物,畢竟他是一名高級圖騰戰士,而高級圖騰戰士的抵抗力已經算是比較高,而他卻被直接放倒了,這一點也可以佐證他所中之毒的毒性絕對不會差。
所中毒素的毒性越大,救治起來的難度就越大,致傷致死率也越高。
風雲吸一口氣,穩定了一下情緒,探出了食指,在淼漂皮褲上出現的小洞的周圍劃了一圈,緊接著手指輕輕地向上一挑,一塊巴掌的皮片就落到了一邊。
沒有皮革的阻擋,風雲終於看清楚了淼漂的傷處,不過他剛看了一眼,他的臉上就立刻陰沉了下來。
淼漂傷處的皮膚非常光滑,隻有一個小小的紅點,比芝麻粒也大不了多少。
風雲取過了那塊從淼漂皮褲上取下的皮片,折了一下,從他褲子上的破洞探了,對著那個小紅點進行擦拭,很快就擦掉了,是血。
沒有了血液的阻隔,風雲一下子就看清了淼漂傷口的情況,隻是一個非常小的一個點,絕對不會比細針紮破皮膚留下的傷口大上多少。
像這麽小的傷口,換做平日裏,出現在人的身上,很多人很有可能都注意不到。
可是看清楚了傷口的淼漂的臉色卻變得陰沉了起來,看向傷口的眼睛中也浮現了沉重和擔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