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六章 忐忑
“小白，你都做了什麽？”
風雲一看到白蛇的腦袋從石材上的小孔探出來，不等它的整個身體都爬出來，就迫不及待地發問了。
白蛇沒有立刻回答風雲的問題，而是緩緩地從小孔中爬了出來，尾巴在石材表麵點了一下，飛落在他的肩頭之後，才說道：“我已經按照圖紙在石材之中構建好了管道網，你自己看一看吧。”
“真的嗎？”
聞言，風雲的臉色立刻露出了喜色。
在等待白蛇從石材中鑽出來的時間內中，風雲對它可能要做的事情進行了推斷，其中就有它幫助他在石材中構建出管道網。
因此，風雲對於白蛇給出的答案並不是非常驚訝，但是這個答案對他而言確實算得上是一個驚喜。
就算他已經有了製作瓷質管道的經驗，但是要用石材製作出一節節的管道，再將它們組合起來，形成完整的管道網，還要分毫不差，也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最主要的是會消耗他相當多的時間。
結果白蛇就隻用了這麽多短的時間就幫他完成了，而且還是整體完成的，讓風雲如何能夠不高興呢。
不過在驚喜之餘，風雲心中卻忍不住冒出了一絲擔心，擔心白蛇構建出來的管道網無法滿足他的要求。
在風雲的心目中，他是對白蛇有著相當高的評價，但是在石材之中整體構建管道網，而且分毫不差，實在是太難了。
別的不說，就光說定位就是一個大問題，要知道石材可不是透明的，根本無法選擇參照物，隻能夠憑借記憶和感覺了。
可是記憶在很多時候是靠不住的，更何況管道網極為的複雜，換做普通人，不要說將它記下來了，就是光是看都能夠讓他們頭暈腦脹。
至於感覺，就更加靠不住了。
“至於是不是真的，石材就在你麵前，你大可自己去檢查一下。”
不知道是白蛇的感覺非常敏銳，還是它和風雲距離很近，覺察到了他的表情變化，猜出了他心思。
風雲聽到小白這麽說，立刻露出了尷尬的表情，急忙解釋道：“小白，你不要誤會，我絕對沒有懷疑你的意思。隻是管道網太過複雜了，想要……”
不等風雲將話說完，白蛇接過了話頭：“我知道管道網很複雜，特別是核心區域，所以我才要你檢查一下，因為我也無法保證一定可以做到分毫不差。”
風雲覺察到了白蛇的真誠，也就不再惺惺作態，爽快地說道：“那我就去見識一下你的傑作。”
說罷，風雲就快步走到了石材的旁邊，緊接著調動了一道自然之力，再將一道意念附著在其之上，就讓它從石材上的小洞鑽了進去。
由於不用擔心外界幹擾，風雲可以將注意力更多地投放在附著於自然之力的意念上麵，而這也讓他對石材內部的狀況有了更為清晰的了解。
自然之力帶著意念剛一從小孔鑽了進去，風雲的臉上就浮現出了驚訝之色，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臉上的訝異之色變得更加濃鬱了。
通過意念，風雲在第一時間看到了石材中管道的情況，發現它的內部非常光潔平滑，就好似打磨過的一般，大大地出乎了他的預料。
在風雲原來的想象之中，白蛇就算在石材之中鑽出了通道，通道內壁的狀況也很有可能不會太好。
這一截石材是他親自從石柱上截取下來的，對它的堅硬程度算得上是相當了解了，知道在其中鑽出通道來有多麽的困難了，就更不要說是要保持其內部的光滑了。
隨著自然之力沿著通道不斷向前挺進，風雲發現通道的內部和他剛進入通道看到的完全一樣，質量沒有出任何的降低。
至此，風雲對白蛇的評價頓時提高了一個檔次。
在確定管道質量很穩定之後，風雲開始將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管道的走勢上。
管道開辟的質量就是再好，如果沒有按照圖紙去開辟，那也是白搭，作為雙冷泉的核心，是管道網的布局要求可是非常嚴苛的，有一丁點的誤差都會導致失敗。
風雲根據意念反饋回來的信息，開始在腦海中構建自然之力所過之處的路線圖，也就是通道在石材之中的分布情況。
與此同時，風雲從腦海中調出了他記下的雙冷泉下的管道網絡圖，以它為藍本，進行比對。
比對開始之初，說話實說，風雲心中是破有一些忐忑的，他自然是希望白蛇幫他在石材中構建出來的管道網是合格的，但是他的理智卻告訴他，想要做到難度太大了，最好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否則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但是很快，風雲就發現他是不應該懷疑白蛇的能力的。
白蛇在石材中開辟出來的通道的走勢和雙冷泉管道圖是一模一樣的，盡管長度有差別，但都是等比例縮放，整體而言，確實做到了分毫不差。
確認了這一點，風雲自然是非常高興了，不過他依舊沒有徹底放下心來，因為他想到了白蛇幫助他在石材中開辟通道的過程。
白蛇從一頭紮進石材開始到它聲稱已經幫助他完成了管道網的構建，期間一次也沒有從石材中出來過。
換言之，白蛇對整個管道網的開辟都是依靠記憶，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尤其是管道在不斷變向之後，記憶出現的偏差的可能性將會大大增加。
記憶出現了偏差，自然不必避免地會表現管道網的走勢之上，也就是說，管道網前麵不出錯並不代表後麵也不會出錯。
讓風雲慶幸的是，直到自然之力接近管道網的核心了，管道的走勢依舊是非常精準的。
自然之力來到了管道網的核心區域，風雲卻讓它停了下來，與此同時，他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掙紮之色，似乎陷入了糾結之中。
事實上，風雲這個時候的心情確實有一些糾結，因為他非常清楚，核心區的狀況才是最終決定白蛇幫他構建的管道網成敗的關鍵，一絲的誤差都意味著前功盡棄。
也正因如此，他反而變得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