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淩風手指微動,心中立馬想到了另一個注意。
自己本就是想要借助雲梓,給雲家一個適當的下馬威而已,如今這個雲家兵衛自己走了出來。
若是自己因此惱怒,不僅自己本來的目的達成不了,甚至可能還會遭到雲家的不滿。
既然是下馬威,這個兵衛豈不是更好的選擇。
對付雲梓需要留手,可對於這兵衛,卻完全不用了。
按照夏淩風對兵衛的了解,雲家的兵衛應該沒有三級境強者的,而秀才三級境之下,應該是難逢敵手的。
一瞬間,夏淩風便想到了很多,臉上謙虛的笑意再一次出現。
“好,既然雲梓姑娘不願和我們這些粗獷之人為伍,那就由這位雲家大名鼎鼎的兵衛來代替吧。”
“想來在座的各位也是久聞兵衛大名,卻從未見過其出手,今日也算是可以見一見了。”
夏淩風的話讓很多賓客都沒有想到,甚至連李莫都有些意外,難道這位夏朝太子真的這麽好說話?
又是一片對夏淩風的稱讚之聲,半晌才落下。
秀才已經走了下來,麵對著李莫稍稍行了一禮。
“閣下,你我二人還是出去比試吧,在這裏多有不便。”
“隨你。”
李莫倒不介意,畢竟她本來也覺得小地方有些畏手畏腳的。
“還請諸位隨我移位外麵的練武台。”
夏淩風之前便讓人在外麵的練武台布下了宴席,如今直接移坐,很是方便。
路上,雲梓將李莫拽到了身邊,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能行嗎?這可是太子找的人。”
雲梓很替李莫擔心,畢竟這種時候,李莫若是勝了,那便是在打太子的臉。
到時候太子若是再提及之前李莫不敬之罪,即使雲梓也不知道該怎麽保住李莫。
可若是負了,不僅是丟了雲家的臉,還讓太子的目的達成了。
李莫則很輕鬆的擺了擺手:“放心吧,我有分寸。”
李莫並不打算在這場切磋中放水,他也懶得放水,若是這個太子對自己有什麽不滿,大不了自己跑了就是。
反正自己的逃跑生活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也沒什麽。
很快,諸位賓客便在練武台四周落座了,對著場中的李莫和秀才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李莫很不喜歡這種貌似被人當猴看的感覺,但勢不如人,也隻得如此。
李莫心中也在暗想,等老子那天突破三級境,位極天極境,把你們這些個頑固子弟抓著就揍一頓,連你們那些個國家棟梁的爹一起揍。
“閣下,和我交手還是別神遊太虛了,萬一受了傷可就不好了。”
秀才雖然不知道李莫為什麽再和自己交手之前還敢走神,但還是直接開口打斷了李莫的遐想。
李莫對秀才沒什麽好感,隨即沒好氣的說道:“那怎麽辦,要不你跟我比一比對對子,好不受傷。”
秀才晃了晃扇子,很有一副清貧書生的感覺。
“這我說了可不算,不過若是閣下有興趣,我倒是可以出一題,請閣下作詩,若是閣下做的出來,我便讓閣下三招。”
“若是我輸了呢?”
李莫有了些許興趣,自己可是從地球來的,作詩李莫或許不會,但李莫會背詩啊。
“同理即可。”
秀才倒也沒打算占什麽便宜,或許他的修為不算是夏朝最好的,但若是說吟詩作對,夏朝之中絕沒幾個比得上他的。
畢竟道不同不相為謀,他的道便是詩書,李莫拿什麽和他比呢。
李莫點了點頭,便答應了下來。
“我也要玩,我也要玩!”
這時,一聲響亮的孩童之聲,出現在了眾人的耳中。循聲望去,竟然是蓉兒。
隻見蓉兒站的高高的,毫不客氣的隨著李莫:“雲梓姐姐的護衛,雖然你醜,但我相信你,你如果贏了我就去求父皇答應你一件事情。”
“你可別丟人啊,還有那個小秀才,你可別覺得不公平,長得醜很可憐的,還得戴麵具。”
滿座皆驚,誰都沒想到蓉兒公主竟然會突然這麽說。
要知道,蓉兒公主可是夏皇最愛的小女兒,若是她卻求夏皇做什麽事情,夏皇多半會答應。
這個條件可就誘人了,至於蓉兒之後說的那段話,雖然有些讓人啼笑皆非,但相比而言也就沒什麽了。
夏淩風倒是對蓉兒的“胡鬧”沒有發表什麽看法,看來對她很是縱容。
李莫看了一眼雲梓,見到她努力憋笑的模樣,便知道蓉兒的話一定是雲梓哄蓉兒說的。
可這麽強調自己長得醜是什麽意思,在座的也都是天京的名人,以後恐怕整個天京都會盛傳雲家小姐身後跟著一個醜鬼的事情吧。
李莫對自己一世英名深表擔憂。
“閣下能夠受到蓉兒公主的垂青,實在讓人羨慕,蓉兒公主天真無邪,身份尊貴,如皓月當空。”
“不如你我今天,便以此情此景,頭頂明月作詩可好。”
秀才隨即想到了題目,以月為題的詩很多,也好寫一些。
秀才也算是主動降低了比賽的難度,他要贏,也不能讓李莫輸的太難看,不然蓉兒公主也難免會很沒麵子。
“自然可以,我先來。”
李莫一聽以月為詩,頓時暗喜,這可不難。
若是什麽偏僻的題材,自己指不定還不會背,可月亮,那可就多了。
李莫沉思了一下,這秀才明顯才氣很高,自己若是隨便背出一首,若是真的輸了可就丟人了。
有了!
李莫心念一動,一步一句,聲情並茂的開始了小學古詩詞背誦。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
“醒時同交歡,醉後各分散。”
“永結無情遊,相期邈雲漢。”
這一首月下獨酌,本是在表述李莫孤獨瀟灑,隻有月亮能夠理解自己的詩歌,用在這裏或許不夠應景。
可之前秀才將蓉兒公主比擬皓月,這首詩便有了一種李莫不被理解和相信,隻有蓉兒公主理解相信自己的孤傲之感。
整首詩歌的氣氛雖然不變,但卻變得應景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