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走上前去,將石精的頭顱丟在了奚穎的麵前。
“我答應你們的,已經做到了,現在該是你們實現承諾的時候了。”
李莫不顧奚穎驚訝和窘迫的神情,便走到了那株靈草的身邊,直接將其采摘了下來。
李莫前世畢竟是頂尖的煉丹師,對於靈藥的辨別和采摘的方法,自然比奚穎這群人高超了不知道多少。
之前藏在暗處的時候,李莫便一眼看出了這株靈草的品種。
靈草乃是蘭伶草,取“藍鈴草”諧音,頗為形象。
蘭伶草是煉製六品丹藥歸元陽丹的主藥,主要是用來提煉三魂七魄,助三魂七魄紊亂之人魂魄歸位。
當然,李莫是不需要歸元陽丹的,這株蘭伶草對他最重要的,還是其中蘊含的藥理之力。
蘭伶草之中蘊含的精純靈氣,便足以幫助李莫突破合體境了。
直接服用還是無法將其中的靈氣最大化的提煉出來,還是需要一些四品,五品草藥輔助,再經過特殊之法煉製。
當然,這些對於李莫來說,算不得什麽難事。
李莫將蘭伶草抓在手中,蘭伶草雖有靈性,卻沒有絲毫反抗之意,反而是鈴聲更加的悅耳了起來。
李莫將蘭伶草收入乾坤袋之中,便直接離開了,沒有再理會莫柔閣眾人一分。
奚穎看著李莫離去的方向,心生愧意。
她斷斷沒想到李莫從來不曾魯莽張狂,他竟然真的能夠擊殺那插線能夠將她們擊殺的石精。
這種天賦和實力的人,不可能一直默默無聞下去。
奚穎突然有種預感,總有一天李莫會成為名動天下的人,將他們這些宗門天驕踩在腳下。
奚穎無奈的看了一眼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思思,若不是她,自己指不定還能和李莫交個朋友,如今看來恐怕是不可能的了。
奚穎暗歎一口氣,隻好命令餘下弟子繼續搜刮草藥去了。
離開的李莫找了一處,打算看看自己煉製藥液的材料夠不夠,畢竟李莫之前也搶到了不少四品,五品草藥。
並且煉製藥液的草藥也並非什麽異常珍惜的藥材,應該不難獲得。
可惜的是,經過李莫的一番梳理,他乾坤袋之中的藥材雖多,卻還是缺了一株名為珍斑果的草藥。
這珍斑果的確不是什麽珍貴草藥,可惜保存方法比較特殊,必須要在寒冷之所。
一旦進入常溫環境,一天之內便會失去它的藥力,變成一枚再普通不過的果子。
如此特殊的特性,也導致了根本沒人會將其隨身攜帶,甚至放在乾坤袋之中也沒這麽意義。
李莫將蘭伶草和其他需要一起煉製的草藥單獨放在了一個儲物戒之中,打算等離開了這個地方,就第一時間去找一枚珍斑果。
沒人會將珍斑果隨身攜帶,但並不證明珍斑果就不在市場上流通了,一般大型的藥店和商會還是有珍斑果出售的。
隨後李莫發現了一件有些尷尬的事情,那就是自己根本不知道怎麽離開這個破地方。
之前沈淩越也沒告訴自己怎麽離開這個地方,或許在他看來誰都知道吧。
“醜驢,別裝死,怎麽離開這裏。”
李莫直接在心中默念,反正醜驢和自己心意相通,總會聽到的。
不多時,李莫耳邊便傳來了醜驢嘶啞的叫喊。
“娘希匹,我不知道。”醜驢怎麽可能不知道,他隻是不喜歡李莫對他的稱呼罷了。
李莫見一頭醜驢竟然還敢辱罵自己,頓時惱了:“唉唉,醜驢,你可不能這麽沒良心,這段時間你吃我的,喝我的,還敢罵我,你信不信我把你夥食停了。”
最近幾天,李莫總會用這個辦法威脅醜驢,並且出奇的好用。
“唉,大哥,怎麽說這話,你我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夥食什麽的還是馬虎不得的。”
一聽停夥食,醜驢立馬換了一個態度,變臉之快,堪比世上第一驢。
“別和老子扯皮了,趕緊告訴我怎麽離開,不然我就吃火燒,你自己選吧。”
李莫懶得和醜驢拖延時間,他迫切的想要增強自己的實力。
“想要離開很簡單,你隻要心中堅定離開的念頭,便會有一股特殊的力量,開始排斥你,將你驅逐出這個世界。”
李莫有些意外,連忙嚐試。
果不其然,很快李莫的腦海之中便傳來了一陣眩暈之感,李莫隻感覺自己的身體宛如被高高拋起又瞬間落下一般。
隻見李莫周圍的景象瞬間消失,下一刻李莫便出現在了空間裂縫之外。
李莫之前在空間裂縫之中,一直沒有陽光的出現。
現在突然回到了外麵的世界,正巧外麵還是陽光普照,李莫隻感覺自己眼前一片花白。
李莫甩了甩頭,這才得以看清楚了周圍的環境。
周圍還是當初的那片荒漠,李莫隻好繼續向醜驢問路。
“醜驢,你知不知道什麽地方有城市,我打算去買點東西。”
醜驢心中暗自菲薄:驢爺又不是給你當導遊的,你以為驢爺什麽都知道啊。
不過嘴上還是老老實實的開口:“如果就是買買雜物,你可以向東走,那邊有一座位於周王朝的小城。”
“如果你是想買什麽稀有的寶貝,那就向南走,在周王朝和夏王朝交界之處,有一座著名的三不管之城。”
李莫有些不解:“何為三不管?”
“三不管就是夏王朝不管,周王朝不管,宗門不管。”
“在那座城池之中,沒有法律,沒有軍隊,有的隻是實力。”
“也正因為那樣,城中什麽人都有,自然有很多人在販賣寶貝,有贓物,文物,隻要你運氣好,什麽東西都能買到。”
李莫頓時來了興趣,這城倒是有意思。
自己已經得罪了洛芷雲,若是再去她的領地,指不定會出現什麽意外呢。
而這三不管之城,正合適自己藏身,自己也可以在裏麵淘點寶貝。
還有自己用不到的那些靈草,丹藥,也可以收拾收拾賣了。
李莫點了點頭,便向南方走去,同時心中也在感歎,醜驢仿佛對這裏無所不知,實在離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