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達恕一見李莫向峽穀看去,隨即猜出了李莫心中所想:“那山穀下不是你能接觸的東西,若你真的想去,先殺了我再說吧。”
萬達恕如同一直人性巨獸一般,電閃雷鳴間便向李莫衝了過來。
李莫舉劍阻擋,一聲長嘯。
“劍殺!”
隻見四十多柄劍意長劍僅僅一瞬間便全部形成,直衝萬達恕攻去。
有了三隻奇獸之魂,再加上借助靈魂死氣的恢複能力,萬達恕便可以直接忽視劍域所給他帶來的阻礙。
所以李莫便用劍殺來以攻為守,絲毫不給萬達恕機會,而他自己則是躲在暗處,隨時準備出手。
萬達恕緊緊的盯著四十多柄長劍,不躲不閃,直接用自己的身軀衝了上去。
四十柄長劍並非一次次的砸在了萬達恕的身軀之上,而是如雨點一般隨意的落下。
沒有規矩,也就無跡可尋。
不過萬達恕身上的羽毛就仿佛什麽堅韌的鱗片一般,長劍落下,瞬間破碎,化為滿天的劍意,卻還是散在了萬達恕的身體之上。
“噗!”
可萬達恕顯然也並非是無敵之身,第十柄蜂針一般的長劍還是狠狠地刺入了萬達恕的身體。
第二十柄,第二十八柄,第三十五柄,第四十柄.……
越來越多的長劍刺入了萬達恕的皮肉之中,而間隔也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短。
暴躁的劍意在他的身體之中肆意妄為,直接傷了他的內髒,倒是萬達恕一口鮮血噴出。
不過最終萬達恕還是沒有倒下,體內的劍意也被他用海量的靈力壓製了下去,身上雖然滿是血液,可眼神之中卻無絲毫懼意。
“我承認你很強,可若真就是你的底牌的話,你便是要死在這裏了。”
萬達恕將口中的鮮血吐了出來,忍著滿嘴的鮮血,笑的有些苦澀。
他多想李莫一劍殺了他,他本就該死,可這該死的事情除了自己和這茅山道士,又有誰能做呢。
他抬頭像李莫看去,卻發現原本李莫所在之處,竟然變成了一片虛無,李莫消失的無影無蹤。
“呃……”
萬達恕猛地愣住了,突然,他隻感覺背後傳來了一股及其危險的信號。
“底牌這種東西,早著呢。”
李莫一劍刺出,劍殤將整個劍域的劍意凝為一點之上,劍指萬達恕胸口之處。
還沒刺入萬達恕身體的時候,便見一層奇獸之魂在他身前浮現,想要替他擋住這一劍。
可奇獸之魂此刻在劍殤的麵前顯得很是脆弱,直接沒有任何阻礙的被洞穿。
緊接著又是一層奇獸之魂浮現,同樣如出一轍的毀在了劍殤之下。
最後便是那第三層,也是僅剩唯一的一層了,當然,也沒有意外的被摧毀。
這一切描述起來緩慢,可李莫說出那話之時,便是已經直接洞穿了萬達恕的身體。
聚集成一點的劍意此時在一瞬間炸開,由內至外,不給萬達恕任何機會。
萬達恕猶如破了氣的氣球一般,身形急劇縮小,最終變回了原本的大小。
此時的萬達恕經脈具碎,不過李莫特地留了情,至少將萬達恕的元嬰保留了下來。
隻要元嬰還在,萬達恕便能活下來,不過活下來還有多少修為,又或者會成為什麽樣子,那李莫可就不能保證了。
“宗主,宗主!”
這時,冥王夫婦突然衝了過來,看著殘破不堪的,萬達恕的軀體,嚴重滿是不可置信。
李莫想傀儡看了一眼,冥王夫婦能出現在這裏,難道那傀儡已經被打廢了?
若真的是這樣,李莫一定回去找扶桑人講講理去,怎麽說得有個保修吧。
不過李莫看過去之後就放心了很多,原來隻是冥王夫婦不知道用什麽辦法將傀儡困住了。
傀儡又是個沒有腦子的大鐵塊子,站在那裏傻愣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你殺了宗主,我要你死!”
冥王女瞬間激動了起來,一身死氣便要向李莫出手。
李莫麵色不善,他剛剛殺了萬達恕,若是冥王夫婦敢對自己出手,他不介意索性將兩人也一起殺了。
“住手!”
一聲及其威嚴的怒斥在周圍向了起來,冥王女微微一愣,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
“宗主,是宗主的聲音。”冥王女立馬轉身向萬達恕看了過去。
李莫微微一愣,那聲音的確是萬達恕的,可一個經脈寸斷的人這就能活過來了?
不可能吧。
李莫向著聲音源頭看去,發現果然不是萬達恕活了過來,之前說話的也不過是萬達恕的鬼魂罷了。
此時萬達恕的軀體已經失去了生機,不過他身體的上方卻懸浮著一個和他一般無二的靈魂體。
一般的靈魂體自然是看不見的,不過如今李莫保持著劍心狀態,想不看見都難。
李莫倒是沒想到萬達恕竟然還能以這種狀態出現在自己的麵前,要知道所謂元嬰有靈魂便不死,可那靈魂也是相當脆弱與稚嫩的。
但萬達恕的靈魂竟然在剛死之後便宛如真人一般,可見其靈魂力量的強大,恐怕連李莫都自愧不如。
“宗主,我就知道您沒死,您怎麽可能會死,我一定會找個合適的軀體讓您舍奪。”
冥王女見到萬達恕,頓時仿佛有了主心骨一般,安下心來,不過一心還是想著幫萬達恕複活。
“退到一旁,軀體的事休要在談。”
萬達恕看到冥王女的關心和冥王公雖然沒有表現出來,卻隱藏在眼中的擔憂,很是欣慰。
不過對於舍奪軀體的事情,萬達恕並不打算去想。
冥王女心有不甘,還想說什麽,卻被丈夫拉到了一旁,示意她不要多嘴,冥王女這才安靜了下來。
“李莫,我想問你,若是現在冥王夫婦想要殺你,你有多大把握殺的了他們。”
萬達恕身體有些虛無縹緲,眯著眼看向李莫,看不出任何悲喜之情。
“我說過,底牌還早著呢,殺他們兩個,很容易。”
李莫並沒有誇大,也沒有故作玄虛,隻是實話實說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