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和千麵妖並沒有在劉橋居住的地方待多長時間便離開了,畢竟誰知道他們茅山道士有沒有什麽特殊的用來尋找弟子的辦法。
若是胡市回到了墓園,見到自己的弟子失蹤了,一定是會想到是被自己掠走了。
到時候若是因此暴露了自己的行蹤,那可就是有些得不償失了。
李莫雖然不懼茅山道士,但也希望主動權能夠掌控在自己的手中,決不想變的被動。
至於千麵妖,李莫剛從胡市那裏離開之後便讓他會天都了,畢竟帶著他在麵對茅山道士的時候,不僅幫不上忙,反而會成為一種負擔。
雖說現在的千麵妖是比之前強了一些,但畢竟還是死氣的力量,定然是會被完全克製的。
就比如之前那次,若不是李莫顧及千麵妖的安慰,胡市在他麵前便沒有絲毫反抗的能力。
千麵妖是想要幫助李莫的,可惜他也知道自己的情況,自己在這裏隻會成為李莫的負擔。
李莫如今一個人站在喧鬧的街道之中,卻不知接下來應該先去什麽地方。
“先去胡市那裏看看吧。”
李莫見天邊已然泛白,隨性便打算變被動為主動,反客為主的回墓園一趟。
李莫估計胡市若是找人幫他,應該第一時間會去之前他和自己交手的墓園,畢竟茅山道士對自己唯一的了解也就是這些了。
也正因此,他們定然不可能料到自己竟然會一個回馬槍殺回去。
隻要自己這一次注意一些,距離比上次再遠一些,應該是不會被他們發現的。
之後便可以化被動為主動,至少可以試著搞清楚他們究竟在幹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
可惜的是李莫想了這麽多完全是個空氣鬥智鬥勇了,他到了墓園之後發現墓園和昨天並沒有什麽不同。
胡市又或者其他的茅山道士,並沒有出現在這裏,顯然是他多想了。
不過李莫到了墓園之中後收到了一個電話,讓他有些不解,因為電話竟然是劉橋打來的。
劉橋之前因為自己的話,腦子正混亂著,怎麽會給自己打電話?
雖然不解,但李莫還是第一時間接通了。
“劉橋,找我有何事?”
“想救他,來茅山深處的白涯。”
電話那頭不是劉橋的聲音,反而是個低沉滄桑,沒有一絲感情的聲音。
“你是誰?”
李莫仿佛並沒有因為電話那頭所說的事情產生一絲的情感波動,不過語氣卻下意識的變得陰冷了起來。
“我知道你想知道的一切,來白涯找我。”
電話那頭的聲音仿佛覺得僅僅是劉橋當籌碼有些不夠,便又提起了另一件事情。
並沒有給李莫繼續開口的機會,電話那頭便已經沒了聲音。
電話那人將手機放下,露出了一張幹枯的麵孔,正是茅山道士宗主萬達恕。
萬達恕身邊是一動不動的劉橋,除了他眼中還有一絲掙紮之色,其他仿佛石頭人一般僵硬。
“小家夥,委屈你了,不過有些事情不該知道,還是別知道的好。”
萬達恕拍了拍劉橋的肩膀,一把將其抓起,身上煙霧升騰而起遮住了兩人。
等煙霧散去之後,房間之中便已經空無一人了。
李莫看著手機,麵色凝重。
他本以為茅山道士並不知道有關自己的任何事情,再加上千麵妖也已經聽他的吩咐離開了茅山,他們應該是抓不到自己的把柄的。
可惜讓李莫沒想到的是他們竟然對劉橋下手了,若是一般人李莫或許還可以不救,可劉橋是他的朋友。
再加上劉橋算起來也是因為自己才變成這個樣子,自己若是不去,心中定然有愧。
還有一點便是李莫對之前那人誰說的一點很是感興趣,那便是他知道事情的一切,那自己便需要去見見他了。
並且讓他們付出代價,讓自己父子分離十年的代價。
既然陷入了被動,李莫索性也就不遮遮掩掩了,直接打車去了白涯,打算堂堂正正的探明這群道士究竟有怎樣的陰謀。
如今他連合體境級別的強者都能阻擋,想來哪怕茅山道士動用了自己對抗不了的力量,李莫也可以殺個幾進幾出。
司機師傅聽說李莫要去白涯,頗為奇怪的問道。
“小夥子,你去白涯做什麽,那裏可不是什麽好地方。”
李莫開口:“這是怎麽說?”
司機眼中掠過一種說不清的害怕,悄悄摸摸的開口:“告訴你,聽老人說,那個地方邪的很嘞。”
說到這裏,司機竟然不願意多說了,並且表示自己隻能將李莫送到山下,至於還有幾百米的山路,隻能讓李莫自己走了。
李莫倒是不介意,不過與此同時他對這個白涯也是越發的感興趣,想知道其中究竟隱藏著什麽秘密。
很快司機便將車開到了一處小山,小山光禿禿的,滿是山石,從遠處看仿佛一個高高的石頭一般。
“你向上麵走幾百米,就到了。”
司機給李莫指了個路,便飛一般的離開了。
李莫慢慢悠悠的,如同散步一般的向山上走去,不過警惕性卻攀升到了最高,防止來自不明之處的偷襲。
這倒也不怪李莫謹慎,實在是這荒山實在太適合修煉者交手了,遠離城市,荒無人煙,哪怕打個天昏地暗也不會被人發現。
不過李莫顯然又是在和空氣鬥智鬥勇了,因為一直等他走到了荒山頂峰,都沒有人襲擊他。
“該死的,也出來個人配合配合啊,這樣我豈不是很尷尬啊。”李莫心中沒好氣的默想。
不過立馬他就沒心思亂想了,因為他見到了一個小小的涼亭。
涼亭不過是簡簡單單隨意搭建出來的,其中坐著一個小小的身影,氣息內斂,身上仿佛沒有一絲靈力湧現。
涼亭是被搭建出來的,所以很是簡易。
甚至涼亭旁邊就是深不見底,仿佛被巨刃斬成了兩段的懸崖峭壁,不過老者卻不怎麽在乎,眯著眼仿佛已經睡著了。
而李莫仔細一看,老者背後便是劉橋,劉橋呆呆地坐著,如同僵化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