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們還是先討論討論究竟該怎麽對付他再說吧。”
這時,一直沒有開口的天照命也終於睜開了眼睛,雙眼之中並沒有大夢初醒時的倦意,不過卻也沒什麽通明之色。
三流派之中隻有他甲賀流沒有和李莫有什麽實質性的矛盾,不過他還是來了。
他也不傻,三流派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發生了這種事情誰都不要想置之事外。
不過他自然也有著自己的小算盤,畢竟如今甲賀流和李莫沒有什麽衝突,自己也不可能過早的將整個甲賀流都拴在伊賀流與武賀流的賊船之上。
“自然是要去的,不過那陣法也是斷然入不得的。”月讀命最先開口,他伊賀流還有兩名長老在李莫的手中,他不去不行。
隻不過幾人在這裏猶豫了半天,所顧慮的是旅館之中那足以鎮殺他們其中任何一人的陣法。
那陣法是華夏的合體境強者布下的,也就相當於他們扶桑的神忍,如此巨大的差距又怎麽可能是他們能夠抹平的呢。
而且他們扶桑本就對陣法一道沒有什麽了解,一旦被困在陣法之中,便是十死無生。
須佐之男微微皺眉:“我們三個同去請他出來,我就不信他有那般大的麵子。”
月讀命一聲冷哼,用一種頗為不屑的語氣說道:“我們三個同去又如何,他是華夏人,我們是扶桑人,你所崇尚的驕傲在他眼中本就什麽都不是。”
“李莫既然揚言要殺我們派去談判的人,那便說明他本就不是個守規矩的人,更不會守我們扶桑的規矩。”
“換而言之,若是你是李莫,你會出來嗎?”
須佐之男被月讀命接二連三的話語說的有些憤怒,眼神隨即變的陰冷了起來:“月讀命,你難道瞧不起我甲賀流?”
“道不同不相為謀。”
月讀命本來還想說的更加難聽一些,不過卻不想和須佐之男過多的糾纏,畢竟李莫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實在不適合在這裏浪費過多的時間。
“哼!”須佐之男也不再開口,空氣一時間凝固了起來。
天照命見兩人都沉默了下去,心中長歎了一口氣,所謂的三流派如今也是因為利益鏈接在了一起,若是沒有那麽多利益的牽扯,恐怕早已分崩離析了。
“我們先去一趟吧,此事總要解決,我們三人總不至於在這裏喝個茶李莫便會將人放了。”
有了天照命的話,月讀命和須佐之男也算是有了個台階下,隨即一同站了起來,隨天照命一同離開了。
其實引起月讀命和須佐之男爭吵的並非互相看不順眼這一件事情,兩人為李莫而來的目的便不同。
月讀命因為知道自己奈何不了李莫,而且自己還有兩位長老在李莫的手上,所以他這次來隻是為了將那兩位長老救出來。
而須佐之男則對李莫很是怨恨,畢竟李莫殺了他兩名長老,甚至還將屍體丟到了甲賀流武館的門口,讓整個甲賀流丟盡了臉麵,所以他來更多的是想要殺了李莫。
三人心中各懷鬼胎,各自為政,自然從一開始便是鬧起了矛盾。
李莫正一副古時花花公子的模樣,摟著王珊喝著酒,時不時的還能調戲調戲她,悠然自得,好不快活。
至於千麵妖他們,本來還在下麵等著,後來也因為李莫實在太膩人,便上了樓。
這時旅館門口突然出現了三個中年男人,正是天照命三人。
李莫一眼看了過去,便發現了前幾天還與他交手的月讀命,不用想也知道旁邊的兩人定然便是天照命和須佐之男了。
“喲,大家長們,進來坐啊。”李莫指了指自己麵前的椅子,沒有任何要重視三人的樣子,反而語氣之中帶有著一絲輕蔑。
須佐之男一見到李莫如此輕視自己,頓時大怒,臉色低沉,語氣陰冷的說道:“小子,我們三人來你這裏,你不附身迎接,竟然還如此狂妄,是想和我們扶桑作對嗎?”
李莫無奈的搖了搖頭,一副茫然的樣子對身邊的王珊問道:“你說這扶桑人怎麽這麽自信,我便是與你扶桑作對又如何?”
後一句自然是對須佐之男雖說,語氣注重隱隱有一股帝王氣息,霸道無比。
“你……”須佐之男頓時被李莫的話說的不知如何反駁,他沒想到李莫竟然狂妄到了如此的地步,連他扶桑都絲毫不在乎。
天照命和月讀命在聽了李莫蔑視扶桑的言論之後,也是眉頭緊皺,明顯對李莫的言論很是不滿,不過卻沒有開口說什麽,明顯將須佐之男當做了出頭鳥。
須佐之男一瞬間便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指著李莫說道:“小子,有本事你就出來,難道華夏人都是如此喜歡當縮頭烏龜?”
李莫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以一種毋庸置疑的語氣開口道:“老狗,我在屋內,你們來找我,如今卻是連房屋都不敢踏入半步,又是如何敢說我膽小?”
“你,小子該死。”須佐之男指著李莫,眼神之中滿是殺意,胸口起伏不止,很是激動。
李莫則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喜歡被人氣死也別選在我這裏,髒了我朋友的地方。”
“黃口小兒,隻會呈口舌之利。”須佐之男知道自己說不過李莫,隻好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
李莫嘴角流露出一絲不屑的微笑,明明是此人先對自己出言不遜,倒是怪起了自己來。
這時天照命突然開口了:“李先生,想來這旅館的特殊性你也知道,進去便如同將自己的生命置於他手,所以隻要那陣法不祛除,我們是斷然不會踏入一步。”
李莫沒有說話,甚至還揉了揉額頭,仿佛在苦想應該怎麽解決這件事情一般。
而天照命三人就這麽站在門口,頗為尷尬,不知如何是好。
半晌,李莫仿佛靈機一動一般:“對了,要不你們就現在外麵站著吧,反正今天的太陽也不大,曬不死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