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鳴不虧為墨百問的弟子,僅僅不過半天便將《五行遁》掌握,想當初李莫也是用了整整一個時辰。
緊接著兩人便潛入了地底,不過百米土地便變成了金屬,明顯藏著些東西,這也證明兩人的確找對了。
這鋼材足足有一米的厚度,李莫和路鳴藏在其中也是綽綽有餘。
並且有李莫的庇護,隻要兩人不現身,縱容武賀流大家長前來也絕發現不了兩人。當然,李莫可不認為武賀流的大家長會在這裏一直守護著八咫鏡。
不過兩人隱於鋼材之中也還是有這一個缺陷的,那便是沒有充足的視野,畢竟隻要兩人露出一些身體便很容易被發現。
“李莫,一般來說八咫鏡這種神器,三流派都是會派兩名中級上忍保護的,我可以幫你引開一個,剩下一個便隻能靠你自己了。”
這時,路鳴的傳音突然進入了李莫的耳中。雖然兩人現在的狀態無法開口說話,但是用玄力傳音還是可以很輕鬆做到的。
李莫倒是被路鳴的話小小的驚訝了一下,沒想到路鳴一個區區金丹期中期,竟然有信心說可以幫自己引走一個中級上忍,那可是比他改了整整一個大境界的修為。
看來墨百問給路鳴留下了不少的寶貝啊,也難怪他當初能夠在三流派的地方幾進幾出。
“無需如此麻煩。”李莫並不打算讓路鳴冒這個風險:“你應該知道八咫鏡大概的位置吧。”
“差不多,不過告訴你了又如何,那裏可是有兩名中級上忍存在的。”
“哪怕你能殺的了他們,可若是讓他們拖延住時間,他們便可以通知武賀流其他的強者,到時候你想逃都逃不掉了。”
“路鳴,我們打個賭怎麽樣?”
“什麽?”
李莫突然扯到了打賭上麵,讓路鳴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打賭。”李莫又重複了一遍:“我若是說我有辦法直接生擒兩個中級上忍,甚至不給他們傳遞消息的機會,你信不信。”
“你在開什麽玩笑。”對於這種在路鳴看起來甚至有些天方夜譚的事情,路鳴自然不會相信。
李莫最強,但也強不到元嬰期巔峰境界,可若是不到這個境界,又怎麽可能做到李莫之前所說的那些?
“你管我開不開玩笑呢,你就說賭不賭吧。”李莫語氣之中頗有一副誘拐小朋友的感覺。
路鳴見李莫如此自信,頓時有些猶豫,不過最終他還是無法說服自己去相信李莫能夠最初那般離譜的事情。
“賭什麽?我可沒錢,身上的法器也都是師尊給的,不能和你賭。”最終路鳴還是相當謹慎的沒有直接說答應賭約,但明顯也有一股躍躍欲試的滋味。
“自然不要你的錢和法器,你要是輸了給我當小弟怎麽樣,反之我要是輸了依然。”李莫這個時候才露出獠牙。
李莫如今賭的可是路鳴這個人,在李莫看來,路鳴僅僅這個身份便是要比什麽錢財和法器珍貴的多了。
“賭了。”最終路鳴一咬牙,便要答應了李莫的賭局:“你還真當你是仙尊了。”
李莫笑了笑,也沒有和路鳴爭論自己到底是不是仙尊這件事情,他也知道路鳴定然不會相信。
“看好了。”
隻見李莫左眼泛起淡淡的白光,此時,在李莫的眼中,整個地底堡壘的結構都如同透明了一般。
雖然李莫無法將每一個人的形態看清楚,但他們卻呈現出能量體的樣子,出現在了李莫的眼中。
能量體最龐大的便是在堡壘最中央,那團能量體縱然是這堡壘之中所有人疊加一起,甚至都有些不如,想來定然是那八咫鏡無疑了。
除去八咫鏡,另外還有兩團頗大的能量體,靈氣很是充裕渾厚,應該便是那兩個中級上忍。
巧的是那兩位中級上忍此刻竟然在同一間房間之內,並且還是存放八咫鏡密室的旁邊,倒是可以讓李莫省去不少的麻煩。
“李莫,你這是幹什麽?”
路鳴見到李莫眼中耀眼的白光,不知為何竟然有種刺痛之感,仿佛有利劍在他的身上劃過一般。
離開聽到了路鳴的傳音,下意識的便向他看去,猛地一愣,因為他竟然在路鳴的身上看到了絲毫不弱於八咫鏡的光芒。
“我在找八咫鏡和那兩個上忍的蹤跡。”李莫瞬間收起了“劍心”,並沒有提及路鳴身上的那團光芒的事情。
路鳴畢竟是合體境強者的弟子,有個神器級別的法寶,倒也可以理解。
“你找到了?”
路鳴有些意外,沒想到李莫剛剛那不知名的功法竟然能夠洞察八咫鏡和兩名上忍,而絲毫不被發現。
“跟我來便好。”說著李莫便向前穿行,路鳴緊隨其後。
沒多久兩人便到了那兩位上忍的上方,李莫也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從牆壁之中脫身,仿佛絲毫不在乎被人發現一般。
“唉……”路鳴嚇了一跳,不明白李莫為何如此魯莽,但也隻好急忙跟上。
可當他進入房間之後卻發現了不可思議的一幕,隻見屋內有兩名消瘦的扶桑老者在下棋,兩人眼中滿是精光,仿佛雖然隻是一場圍棋,在他們眼中便是一場戰役一般。
而其中一位老者,路鳴竟然發現自己認識,正式武賀流的一位中級上忍。
至於另一位,雖不認識,但在這個地方能配與中級上忍強者下期博弈的,也隻有與他旗鼓相當修為的人了。
這些都沒什麽,讓路鳴最感詭異的是兩人竟然一動不動,仿佛麵前的隻是兩座雕像一般。
可這明明是兩個活人,甚至還是修為深厚的活人,又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路鳴徑直看向了李莫,雖然路鳴不知道為何會這樣,但他知道這些事情一定和李莫有著莫大的關係。
路鳴也知道賭局自己輸了,可他心中更多的是忌憚,不僅忌憚李莫,還忌憚於李莫神奇的手段。
按理說他身為合體境強者的弟子,連扶桑三流派都敢硬闖,本無需忌憚什麽,可如今卻由不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