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在整整一天過去之後,千麵妖才返回旅館,當他到了旅館之後第一件事便是李莫他們都去自己的房間。
“打探出了什麽?”李莫開口詢問。
千麵妖整理了下思路隨即開口:“昆山派隱藏在昆山之中,不過有護宗大陣阻攔著,一般人沒有破陣之法根本進不去,隻會在昆山之中轉圈罷了。”
“那個大陣據說是昆山派創宗之時便存在了,別說是我,縱然我們都是元嬰期,一同攻擊大陣都無法破壞陣法。”
這些事情其實大家都是知道的,畢竟一般的修仙宗門都會有護宗大陣。
若是一般的小宗門,或許陣法還會若一些,但昆山派的大陣乃是從千年之前流傳下來的,自然不凡。當年若不是李莫有著管理局這個身份在,恐怕連進入昆山之中都無法做到。
“別說這些沒用的了,就說又沒有辦法進去吧。”李莫打斷了千麵妖的話,這種他們都知道的東西並沒有什麽打探的意義。
若是千麵妖出去隻打探到了這些東西,恐怕有些太浪費時間了。
“上山的辦法自然是有的。”千麵妖自然不會真的隻打探到了這些:“三天後昆山派有一場宗門大比,邀請了不少散修和小宗門勢力上山觀武,說起來也就是想要立威罷了,這是我們上山的唯一機會。”
“不過需要請帖,昆山派邀請的都是本省附近的勢力和散修,還都是元嬰期之下的人物,所以我並沒有請帖。”
千麵妖並沒有因為沒有請帖而流露出什麽失望之色。
李莫見到千麵妖的樣子便知道他已經有打算了,隨即笑著說道:“行了,別故弄玄虛了,想怎麽做你說吧。”
千麵妖聞言隻好開口:“造假是肯定不可能的了,畢竟昆山派自己發的請帖,心中肯定是有數的,那就隻能去搶了。”
“搶誰的?”李莫對昆山的勢力並不了解。
“散金道人。”千麵妖為了怕李莫對搶別人的東西心生不滿,隨即補充道:“這個散金道人不是什麽好人,為非作歹,欺男霸女的事情沒少幹,殺了也不妨事,搶他個請帖沒什麽。”
李莫點了點頭,修真界殺人奪寶都屬常事,自己隻是想搶個請帖罷了,何況按照千麵妖所說,散金道人本就是該死之人,李莫又怎麽會因此產生愧意。
“散金道人交給你了,不過一張請帖夠嗎?”
李莫看向了千麵妖,既然他之前說昆山派請的都是元嬰期之下的人,那派千麵妖去執行這個任務就再合適不過了。
李莫唯一擔心的隻是一張請帖並無法讓他們死個人一同進入,這樣的話就隻好多搶一些了。
千麵妖也意料到了這次的任務會落到自己的頭上,所以其實散金道人也是他刻意挑的一個沒什麽背景的金丹期初期之人,這樣也不會給他帶來什麽麻煩。
不過對於李莫的問題,千麵妖隨即擺了擺手,示意李莫放心:“到時候我偽裝成散金道人,你們就偽裝成我的仆從就行了。”
昆山派的宗門大比邀請的人畢竟都是在附近有些地位的,這樣的人帶兩個道童仆從倒也沒什麽。
甚至昆山派還很歡迎,畢竟人越多他們示威的目的也就更加的徹底。
說來可笑,當年跺一跺腳九州震動的昆山派,如今卻淪落到了這種地步來示威,倒是造化弄人。
商量完了這些事情,千麵妖也沒有繼續在旅店待下去,而是直接離開,去找散金道人了。
三天的時間雖然不短,但現在交通如此的發達,指不定散金道人腦子一抽便跑遠了,到時候千麵妖可就哭都沒地方哭了。
最終事實證明散金道人腦子並沒有抽,千麵妖也很輕鬆的搶到了散金道人手中的請帖。
也因為散金道人一見到自己打不過千麵妖便連忙投降認輸,千麵妖也就留了他一命。
時間如白駒過隙,三天更是轉瞬即逝,一大清早的千麵妖便起了床,而此時的他已然化為了一副中年老男人的模樣。
這張臉賊眉鼠眼,千麵妖還做出了一副餘光瞟人的樣子,更加讓這張臉讓人生厭了。
不過李莫他們也知道,千麵妖這是在模仿散金道人。之後千麵妖又教給了李莫三人一些簡單的易容之術,讓他們當自己的童子。
這其中最不好辦的其實是魏子成,畢竟他的年齡有些大了,最終千麵妖也隻好把自己移動骨骼的術法教給了他,並讓他穿上了一身寬鬆的袍子,這才穩妥了一些。
至於幾人的修為,也在千麵妖傳授的可以更改氣息的法術的作用下,變成了築基期的樣子。
不得不說,千麵妖在修為方麵雖然不是多強,但這些奇門異術卻掌握的很是精深,當初衛朗都沒有絲毫的察覺。
現在他給李莫幾人的偽裝,按照他的話來說,蒙蔽元嬰期強者沒有絲毫的問題。
這種奇門異術雖然沒什麽戰鬥力,但是關鍵時刻卻往往能夠發揮起效。
當初若不是千麵妖的易容之術蒙蔽了衛朗,木三千如何也不可能那麽輕鬆的便偷襲成功了衛朗。
“好了,上山吧。”
千麵妖走在了前麵,後麵李莫三個人唯唯諾諾的跟著,現在他們是千麵妖,或者說是散金道人的仆從,自然需要對他恭敬一些。
此時現在幾人的身上都是頗具現代風格的長袍,所以在山上行走即使被遊客見到了也沒什麽,頂多隻會以為李莫幾人穿著複古罷了。
千麵妖並沒有主動去找昆山派的山門,畢竟任他找也是找不到的,他現在隻需要人接引人注意到自己便好了。
所以他便在山中亂逛著,期間還不忘偷偷對身邊那些長相俊俏的女子色迷迷的盯著看幾眼,很是猥瑣。
突然,一個神色嚴峻的年輕男子走了出來,此人步步生風,氣勢如虹,明顯不是常人。
此人走到了千麵妖的身邊,隱晦的拱了下手,雖是恭敬,但眼神深處的厭惡神色卻絲毫不減:“敢問是散金道人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