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錦色,豪華包間內,燈光柔和而低調,歐式的沙發上環視一圈圍坐著不少的人,談話間偶爾有笑聲傳出來,但都是矜持而恰到好處的笑聲,既不張揚又始終迎合著此時室內的談話氛圍,沙發上談話的人都是男人,個個衣著光鮮。身邊的女伴也個個精致美麗,好像這並不是一場男人之間的談話,而是女人們爭芳鬥豔的T台。


  似乎是因為有了女人在場,大家談話的話題也便多了起來,沒再談論太過敏感的話題,相反,談新聞,談娛樂的話題也越來越多。


  但主位的位置上卻隻坐著一個人,顧默白手裏端著酒杯含笑著應對著合作商的談話,舉手投足溫雅有度,讓在座的有些女性們頻頻將目光齊聚在他的身上。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一身銀灰色的商務男裝,姿態優雅而閑適地斜靠在了椅背上,一隻手放在沙發扶手上,時不時地抬起手指輕輕叩叩,修長而白皙的手指猶如彈動琴鍵般地動一動,襯衣袖口那一顆淺金色的袖扣時不時地露出一角,透著一絲低調的奢華感,這個男人天生就是閃光點的結合體,談笑間偶爾露出來的微笑都帶著一種別樣的風情,看著人不由得心神一動,倒不是他姿色有多出眾,隻是他帶給人的感覺就是這種,你無法忽視掉他的存在,並且,你會不由得被他的舉動所吸引住。


  他鮮少出現在媒體上,所以大多數人都是隻聞其人不見其麵,以至於來的人在坐了這麽久之後才在談話時捕捉到敏感的字眼知道了他的身份。


  “顧總今天可是讓我們大夥兒大開眼界了啊!不過顧總怎麽是一個人來的?而且來得還有些晚了!”有人笑著問道。


  顧默白握著杯子笑了笑,“陪太太,所以晚了些!”他絲毫不做作,而是如此大方地回答,讓在座的人不由得愣了愣,尤其是那些女伴們,不由得瞪大了漂亮的雙眸,看來報紙上刊登的消息是真的了。


  “看來顧總在家可是很聽顧太太的話了!哈哈哈哈!”


  有人起哄,顧默白抿著唇角的酒漬,笑著溫和,“我倒覺得聽老婆的話挺好的!”他笑著說完,讓坐著的人是又一陣驚訝,劉總對著自己身邊坐著的女子輕聲笑道,“恐怕是要讓紀小姐失望了!”說著看向了顧默白,“顧總,這位紀小姐可是慕名而來,卻不想聽到你這麽一席話,佳人心傷了啊!”


  顧默白微微抬眸,那位姓紀的女子緩緩站起身來,勾住手裏的高腳杯款款而而來,站在顧默白的座位邊,粉色的唇瓣微微一勾,“顧總一席話讓我好生羨慕令夫人,希望有機會能一見芳容!”說著便朝顧默白輕輕舉杯,但拿在手裏的杯子在碰杯的時候歪了一下,杯口一歪,杯子裏的酒液就潑了出來,直接濺在了顧默白的褲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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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ugar,我要的答案呢?”


  此時的氣氛有些壓抑,被壓在門背上的舒言險些被那隻大手捏得出不了氣,驚恐之餘聽到沈南潯的聲音時,不由得惱了起來。


  她何時答應過他要給他答案的?

  舒言感覺自己的領口被他勒得難受至極,用力地掙了掙,喘出一口大氣來,氣息顯得有些急促起來,抬眸對上他那雙居高臨下的眸子,“你要什麽答案?沈南潯,我那天說得不夠清楚嗎?”


  頭頂的目光幽幽一轉,眼底有著一絲惱怒,鬆開了緊拉著她領口的手,雙手直接抱住她的肩膀,臉靠過來,險些就要靠在舒言的臉上,被舒言趕緊別開臉,低喝出聲,“沈南潯,你給我讓開,你身上的香水味道讓我聞著作嘔,拜托你將自己的衣服整理幹淨了再來跟我說話!”


  就要靠過來的臉微微一怔,沈南潯垂眸看著自己的白襯衣上落下的幾個淩亂的紅唇印,再看著舒言那別開的臉,心裏卻一陣大好的喜悅,凝著她的臉笑了,“Sugar,你在吃醋,吃我的醋!是不是?”


  舒言心裏一跳,感覺到他帶著酒意的氣息直撲麵門,身體也被他的身體重重一壓,有種緊迫的壓抑感隨之而來,他今天的表現讓她感覺到了害怕,忙掙紮起來,“沈南潯,你幹什麽?你放開我!”


  靠著她身體的男人唇瓣落了下來,落在她白皙而誘人的精致鎖骨上,懷裏的人掙紮越厲害,而他的吻卻越是溫柔,一點點地吻著,就像是在品嚐著一杯百年老酒,近似低喃地出聲,“Sugar,我等不了了!”說著雙臂一用力將抵在門被後的女子直接抱在了懷裏,火熱的吻急切地落下來。


  混蛋,混蛋!

  舒言在心裏大叫,被箍住了雙手,她的雙腳開始用力地踢蹬,臉被他的手緊緊地扣著,唇被緊封,她的腦子一陣眩暈,感受到他強勢攻開唇瓣,貝齒被他撬開,她難受得渾身都緊繃起來,心裏居然有了一種絕望的心態,腦子裏就剩下了一個念頭!

  顧默白,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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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紀小姐低叫一聲,花容失色,忙蹲下身子一陣手忙腳亂地接過有人遞過來的手巾要給顧默白擦拭被濺濕的褲子,褲子濕的地方是在大/腿上,她蹲下身,半跪著,完美的曲線凸顯而出,胸口那飽/滿而嫩白的肌膚看得讓人眼神一晃。


  在座的人目光變得意味深長來,對於這種投懷送抱的事情在這種圈子裏是司空見慣的事情了,而且這裏坐著的男人哪一個不是家有老婆的,隻不過大家都喜歡這種低調的方式而已。


  坐著的顧默白一動不動地看著對方蹲下來要給他擦拭濕掉的褲子,在那隻手就要接觸到他的身體時,他輕輕移開,伸手接過對方手裏的紙巾,淡淡一笑,“不敢勞煩紀小姐,我自己來!”


  他的話語雖輕,但靠得最近的紀小姐卻感受到了一股子難以言明的涼意,尤其是在被他那雙眼睛凝著的時候,她心裏忍不住地抖了一下。


  此時有侍者快步走過來,伏在他耳邊低低說了幾句,顧默白便起身,對著其他人溫軟一笑,“我去個洗手間!”說完邁開步子往洗手間的地方走,走到門口時,就將手裏還沒有用過的紙巾給扔進了垃圾桶。


  站在原地的紀小姐有些懊惱地蹙了蹙眉頭,感覺到周邊的人都在看自己,她保持著自己的優雅,也邁步跟了出去。


  顧默白在走出包間之後腳步就加快了,走到一個角落,見到站在那邊等候的侍者,看了對方一眼,侍者朝他輕輕點頭,低聲說道:“大少放心,已經處理好了!”侍者在說完這句話時有些心有餘悸。


  顧默白‘嗯’了一聲,眉頭緊了緊,“人呢?”


  “那位小姐是去了洗手間,而那位先生,已經暈過去了!”


  顧默白目光微沉,放在褲兜裏手指彈了彈,聲音有些涼,“把監控錄像調出來給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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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手間裏,舒言撲在洗手台上,擰開水龍頭時,用手捧著冰涼的水往自己的臉上拍去,尤其是自己的唇,她用手指不停地洗,捧水的手還在不停地發抖,她剛才情急之下不知道抓了什麽東西就往沈南潯身上砸了過去,趁著他疼痛低呼時趁機跑開,在掙脫掉那一刻她想往指定的包間跑,但是她卻在半途停著又折回到了洗手間,她的衣服很亂,頭發也很亂,唇角還在剛才的掙紮中被咬破了,鮮血直流,疼痛感在驚恐之中已經變得麻木,她用水衝洗了一遍又一遍,用紙巾擦臉的時候,憋得通紅的眼淚蹦出了眼眶。


  沈南潯,你混蛋!你毀掉了我對你僅剩下的一點美好的回憶!


  舒言蹲在地上,用手捂住自己的臉,連這麽一點美好的回憶都沒有了,那麽多年的癡心相戀本以為不能在一起至少以後回憶起來還會有一點點溫存的過往來,但是現在,什麽都沒有了?

  舒言不知道在那邊蹲了多久,爬起來時已經用雙手用力地擦掉了臉頰上的淚水,對著鏡子裏的自己,深吸了一口氣。


  沈南潯,從今天開始,滾出我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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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言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見到了站在門外的顧默白,他姿態閑適,見她出來便衝著她淡淡一笑,“我過來接你!”說著,他的眉宇間有著一絲不易覺察的惱怒,或許剛才他就不該離開這兒!


  舒言見到是他,神色有些慌張地低頭去看自己的衣服,還咬著自己的唇瓣有些失措,而顧默白已經走過來伸手拉過她,“我過去跟他們說了一聲,說我要回去陪顧太太,所以我們不用再過去了!”


  低著頭的舒言心裏一緊,心裏早已是亂作了一團,明顯抵觸他的那聲‘顧太太’,但是卻沒有勇氣抬起臉用自己那受傷的唇瓣和心虛的表情去麵對他。


  任由他拉著手走出了錦色,顧默白先讓她坐上了車,見她一上車便疲憊地閉上了眼睛,顧默白目光微微沉了沉,關上車門時站在離車不遠的地方點燃了一支煙,抽煙時撥通了一個電話。


  “你要的人在錦色,但是你聽著,如果他再敢動什麽心思——”靠在車頭上的男人唇角動了動,順著鼻息而出的煙霧被夜風一吹,冰冷的聲音也隨之涼涼地散開,“我撕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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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章077:什麽人不是你能碰的?


  “但你聽著,如果他再敢動什麽心思,我撕了他!”冰涼的聲音在夜風中被吹散,依靠在車頭上的男人在慢慢收起手機的時候,眸光暗若沉下去的星子。


  顧默白手裏的煙被長指指頭輕輕一掐斷,扔下煙頭時走到了車門口,打開車坐上去的時候看著依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的舒言,凝視了她好一會兒,伸手要去拂過她貼在了臉頰上的頭發,手剛抬起還沒有接觸到她的臉,舒言就敏感又緊張地睜開了眼睛,睜眼那一刻,她的眼底盡是惶恐而緊張的表情,形同一隻驚弓之鳥!

  顧默白伸在半空中的手微微一頓,卻沒有收回去,而是慢慢地繼續向前,接觸到她異樣的目光時,唇邊笑容慢慢地溢出來,手指勾住了貼在她臉頰上的那一縷頭發,在覺察到她目光盡管驚恐依舊但卻沒有躲開他的觸碰,便輕柔地將那一縷發絲挽在了她的耳際後麵。


  “餓了吧,我帶你去吃東西!”


  顧默白說著,收回了手,發動車的時候還順帶輕聲提醒她把安全帶係好。


  舒言收回目光低著頭拉過了安全帶係好之後把臉別向了一邊,暗吸一口氣時慢慢地撫平掉心裏那因為緊張而緊繃不已的心緒,剛才她閉著眼睛就想到了在錦色裏發生過的那個場景,壓抑,緊繃,害怕,恐慌,也就在顧默白突然伸手過來時,她睜開眼心髒已經跳到了最快的頻率,她的思緒還沒有緩轉過來,竟把顧默白當成了要逼迫自己的沈南潯。


  舒言意識到自己是心裏太緊張了,暗吸一口氣之後調整好心態的她才張了張唇,目光看著車窗外由慢到快的夜景,低聲說著,“我想回家!”


  是的,她今天晚上要回家,回到家要開始收拾家裏的東西,準備搬家,她家裏那麽大,東西也不少,這段時間她是每天除了接待看房者,去醫院看秦叔叔,便在家裏整理打包,樓上的一層樓上光是書都有好幾箱子,打包箱也用上了好幾個,不整理還不知道,挨著一一翻角落才發現原來這幾個月來自己陸陸續續地買了這麽多的東西。


  搬家曆來都是個大工程,更何況剛才發生了那件事讓她現在還心有餘悸,腦子裏還亂糟糟的,她必須回去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心緒。


  “言言,你還沒用晚餐!”開車的男人不動聲色地說著,將車速放低,在市區裏開車,盡管現在才大年初七,路上的車少,但因為下雪天路滑,顧默白一向開車都求穩不求快,隨意他開車速度很慢。


  “我不餓!”舒言語氣有些幹癟地回應,不過說起來,她中午好像就沒吃飯,也沒料到會在顧氏公司那邊等他等了接近四個多小時,光是奶茶都喝了好幾杯,水怎麽能當飯吃?說不餓那是假話!


  顧默白沉默了一會兒,手指拂動著方向盤,語氣裏似乎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那你能陪我吃一頓飯嗎?”他說完看向了轉過臉來臉色有些異樣情緒的舒言,接著說道:“我從下飛機到現在什麽都沒吃,早上,中午,到現在!”


  他是鐵人不成?


  舒言眼睛睜得大大的,沒有表露出自己的意見,便聽見顧默白又說話了,“我記得上次去你家,除夕那天晚上,我也餓了肚子了!”顧默白有些自言自語地說著,“老一輩說的似乎也有道理,除夕就餓肚子,看來這一年都別想吃飽飯了!”


  舒言沒料到他會提到這個,不由得蹙了一下秀眉,不由得接話說道:“誰叫你自己來晚了的?”那晚上他來的時候已經九點多了,她家的年夜飯八點多就吃完了,他來那麽晚喝洗碗水還差不多!

  “可是你也沒告訴我你們什麽時候吃飯!”顧默白不動聲色地應道。


  “那你也沒問啊!”舒言也不客氣,“我們家大年除夕夜都是七點鍾準時開飯的!”


  舒言以為顧默白會頂回來,結果聽到他低低的笑聲,感覺到他的目光朝自己慢慢地掃了一眼,便聽見他輕笑著說道:“嗯,這下我記住了,下次一定不會遲到!”


  還有,下次?

  舒言眉頭都要豎起來了,車裏的氣氛也因為兩人的對話而變得和緩了許多,往往說話能讓人放鬆緊張,至少現在舒言是沒有剛才那麽緊張了。


  等車在一家掛著大紅燈籠,到處都纏著熒光紅燈的小店門口停下時,顧默白把車停好,看著舒言那鬱鬱的臉色,鎖好車,下車時笑聲說道:“就當是,賠的一頓年夜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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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錦色,娛樂城外的停車場,一輛寶馬車極快地行駛過來,車剛停下,從車裏下來的穿著時髦的女子就叫住了門童,臉色有些緊張和擔憂,抓住一個人就問道,“沈南潯呢?他人在什麽地方?”


  門口的人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這才想起剛才上麵的人發話下來的事情,忙帶著對方往樓上的方向走。


  佟媛媛被侍者帶到了錦色旗下的連鎖酒店裏,到了門口指了指那扇門,“小姐,沈先生就在裏麵!”


  佟媛媛心裏緊張著沈南潯,推開門就大步走了進去,屋子裏很安靜,房間裏的燈也是全開著的,她疑惑地快步走著,目光環視周邊,這是一個總統套房,在她走過客廳沒有發現人之後便徑直走向了臥室,在見到了臥室大床上睡著的人時疾步走了過去,確定是沈南潯的時候,佟媛媛心裏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氣。


  在接到那個電話時,她是一刻都不敢耽誤,嗅著空氣中摻雜著的酒氣,敏感的她低頭嗅了嗅,嗅到了他襯衣上沾著的香水氣息,頓時伏在他胸口,用手把襯衣領口拉平,那落在襯衣領口上的紅唇印露了出來,有玫紅色的,有豔紅色的!


  佟媛媛心裏一陣發涼,她在家裏等著他回心轉意,他卻在外麵花天酒地!

  “水,水——”趴在床上的男人閉著眼睛,手卻開始亂動起來,嘴裏還低聲喊著要喝水,而坐在床邊的佟媛媛目光緊緊地凝著他襯衣上的紅唇印,心口是一陣陣的疼,見他伸過來的手胡亂地落在了她的手背上,就像好不容易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迷糊的沈南潯抓緊了就往自己的心口貼過去,通紅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來,“Sugar,你終於回來了,你知不知道我很愛你啊!”


  被沈南潯緊緊抓住了手的佟媛媛小臉變得煞白,手開始是被他一隻手拉緊,現在是被他兩隻手都緊抱著不放,拉扯時將她整個人都拉在了他的懷裏。


  “我愛你啊,Sugar,你說的二十歲,我晚了三年,我回來了,你卻不在了!”


  被他拉進懷裏的佟媛媛心髒就像被一刀刀地淩遲,沈南潯,你怎麽可以?你是在跟我交往的啊?你是怎麽做到的?怎麽做到跟一個女人上過床卻還能保持著對自己心愛女人的那份情誼的?你到底有沒有心啊?


  “冉言,冉言!”抱著她的男人喊著那個名字,吻已經雨點般地落了下來,滾燙的身體使得他渾身都快難受得要爆/炸了,他在睜開眼的那一刻,眼底那滾燙的炙熱將體內熊熊的欲/火給燃燒了起來,抱著懷裏的女子近似瘋狂地吻住她的唇瓣,傾壓而下時唇齒間還喊著那個名字,懷裏的人開始還掙紮,最後是被他緊緊地纏在床上,在承受著對方那火熱的激/情時,疼痛不已的身體還有心裏那報複的快感使得她在尖叫時渾身都顫抖起來,她睜開眼睛盯著那扒/光了她的衣服,身體交纏在一起猛烈進出的男人,冷笑著滾出一串眼淚來。


  沈南潯,這就是你所謂的愛?你愛她卻跟另外的女人在床上如此糾纏?誰會相信你的愛?

  佟媛媛的身體被他大力地揉捏成了各種形狀,承受著這股力道時,她撐起半身用雙手抱住他的頸脖,沈南潯,我就是傻瓜,因為我相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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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川菜館,舒言在麵對著麵前那擺放著的色香味俱全的菜肴,盯著那盤子上用來裝飾用的紅辣辣的辣椒,吞了一口唾沫,握緊了筷子,在看完桌子上的菜時狐疑地看向了對麵坐著的顧默白,用筷子戳了一下小碗,“你確定你能吃這個?”


  這些可都是辣椒啊?聞著那香味兒都是一股辣椒的味道,刺激的,霸道的,香辣的!

  顧默白接過服務員遞過來的熱毛巾擦了擦手,褪去了外套的他僅穿著一件灰色的羊毛V字薄毛衣,感受到舒言那不敢相信的目光,笑道:“我很多年以前去過四川那邊,那邊的菜讓我記憶猶新,除了有一天晚上和朋友吃了一頓烤羊肉第二天臉上就長痘的經曆之外,我應該算還可以,你呢?”


  舒言嘴角抖了一下,不過被顧默白問道這個話題,她似乎有了興趣,用筷子指著一盤辣子兔丁,繪聲繪色地說了起來,“這道菜在重慶那邊的肉還要少一些,一整盤的全是青色的辣椒,吃的時候完全是在辣椒裏找肉,而且那肉丁又小,吃起來是絕對的夠味兒!”


  舒言以前的生活格外的室外,因為經常參加驢友活動,她的自駕遊走過很多地方,每到一個地方,她除了瞻仰曆史文物便是把精力都投注在吃的方麵了,這滿滿的一桌子四川菜讓她想到了那次的川藏之行,外加想起了重慶的火鍋,她的筷子就蠢蠢欲動了。


  顧默白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聽著舒言的侃侃而談,拿起筷子夾了一筷子的水煮魚往放在了小碟子裏,用筷子挑掉了一顆顆的整花椒,重新夾起來放進她的碗裏,“吃吧!”


  舒言看著碗裏的魚肉,有些愣神,而此時對麵坐著的顧默白卻拿起了手機正在翻開什麽信息,她埋著頭瞥見那魚肉嫩白鮮香,再看了看對麵坐著的男人,便用筷子夾著慢慢地往嘴裏放著。


  此時的顧默白正在看一段發送過來的視頻,點開了看了一眼便合上了手機,瞥見對麵坐著的女子乖乖地在吃著他夾的魚肉,不由得唇角一勾,會心一笑時手指輕叩著自己的手機屏幕,目光深處閃過一絲冷沉來。


  沈南潯,今晚上讓我來告訴你,什麽人是你不能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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