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好久不見的媽

  薑綰矮身探進車座，寡淡的期著玻璃外顧嫣兒在的方位，嘴角牽出意味深長的笑：“沒什麽特別的原因，不過是在各取所需。” 這件事算告一段落，彼時黑晶色的汽車穩當的停在薄家的公寓門前。 薑綰跟米容告別後，拎起卡其色的挎肩包，高跟鞋踢踏的的聲音敲擊在青石道上。 拉開門，兩道欣長的影子湧進視線。 除了厚著臉皮留在這裏的薄以姍，還多了一位意料之外的婦人。 薑綰斂著眼皮，目不偏視的從她倆跟前擦肩走向二樓。 薄以姍尖銳的聲音在後頭炸響，“薑綰，你倒是反了天了！看見媽在這竟然連聲招呼都不打？” 不錯，那位姿態豐饒的坐在沙發上的婦人，正是薄澔笙的母親，薑綰的婆婆。 薑綰窒在原地，輕輕回頭，臉上掛著軟綿的笑，道：“媽，好久不見。” 薄母手中執著一盞瓷白的杯子，傲氣的將下巴點起，聲音不鹹不淡，“別，我可擔不起你這一聲‘媽’。” 薑綰倒沒想跟她計較，仍是不溫不火的笑著：“沒什麽事我就先上樓了。” 哐啷一聲，瓷杯子被震碎在茶幾上，茶葉渣淌了一玻璃。薄母冷著一張臉，鼻翼輕微的縮著，語氣也涼下幾度，“薑綰，你現在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沒說你兩句就想著要走，這整棟房子都是我薄家的，你能走到哪去？” 薑綰不怒反笑，搞不明白她們這是在唱哪出，“媽你這是什麽意思？” 薄母聲音更甚尖銳，“我說過別叫我‘媽’了，你不配！” “薑綰，我念你好歹是阿笙法律上的妻子，你兩要搬到這外麵來住我向來沒意見。但你看看你現在，好好的闊太太不當，出去拋頭露麵！要不是以姍把我喊過來，我都不知道你給我兒子捅出了這麽大的禍患！你這麽不檢點，讓外邊人會怎麽想我兒子？我薄家的臉都被你給丟盡了！” 薄母一番狠話撂下來大有咄咄逼人的氣勢，持續的低氣壓讓空氣緊張的打了個旋。 薑綰剔了眼她，咬肌輕輕的繃著，皮笑肉不笑的靠近：“你真說對了，我就是好好的闊太太不想當，要拋頭露麵。看來你對我很有城建？” 薄母臉色一變，旋即緩和過來，眼底也染上輕蔑，“也就你還有臉承認。果然是上不了台麵的女人，即使進了薄家的門也一樣野雞變不成鳳凰。幸好我兒子不會看上你，不然怕是惡心個幾輩子都恢複不過來！薑綰，你真是好樣的。” 薑綰半磕著眼皮，淡淡看向薄母，涼涼回道：“薄夫人，罵人之前麻煩你先找找自己的身份。你說我是變不了鳳凰的雞，那你又高貴的到哪裏去呢？你出生小門小戶，進了薄家幾十年了，性格囂張跋扈，還是一遇到什麽事情就暴躁，像個潑婦似的動不動就罵街，所有人都以為你是個瘋子。你，有什麽資格說我？” “薑、綰！”一聲怒吼從門口傳來，薄澔笙推門進來，眼底的殺伐毫不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