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重生

  耳邊依舊回蕩著翻天覆地的車子撞擊聲,當不知從何而來的痛楚傳遍四肢百骸時,薑綰的心裏隻有無盡的憤恨和不甘。 她隻恨自己在臨死前,不能親手帶著那對奸夫淫婦一起下地獄。 身體深處猛然傳來被貫穿的刺痛,打斷了薑綰心中的恨意,她忍不住痛呼出聲,可溢出唇的痛呼,竟變成了支離破碎的嬌軟申吟。 陌生又熟悉的氣息,肆無忌憚的衝撞,她嬌顫著身軀,不由自主地伸手勾住手邊能抓住的一切,拚命不讓自己跌入深淵。 體內卻仿佛有一股火,燒的她頭暈目眩,y望在一點點蔓延。 承受不住的薑綰隻覺得整個人就像是鍋裏煎炸的魚,徹徹底底熟透了,她嚐試著睜開眼睛,一眼,就把她驚住。 奢華的水晶吊燈,明亮的燈光,一切都熟悉如昨日。 這是……她跟薄澔笙的房間,陳設家具還都是嶄新的樣子,可她不是已經死在了離開戒毒所的路上嗎? 薑綰還來不及細想,根本不給她喘息機會的男人一把抓住她的手,恐怖的堅硬隨著他的動作在身體裏激起反應,他掐著薑綰的下巴,冰涼的唇貼在她的唇上:“薑綰,拿出你的本事來,像隻死魚一樣我可不喜歡。” 聲音裏帶著沉重的喘息,冷漠的俊臉染上情欲的瘋狂和不太明顯的潮紅,可說出的話卻猶如利刃,狠狠紮在薑綰身上。 這讓薑綰終於從眼前詭異的場景中回神,抓起手邊的枕頭朝男人招呼了過去,充血的喉嚨溢出沙啞的嘶吼:“薄澔笙,你還我女兒!你這個凶手!” 想到可愛的女兒,薑綰心如刀絞,她的媛媛還那麽小,甚至連媽媽還沒學會叫,就已經永遠的離開她了。 泛紅的眼眶和眼角的水跡讓男人愣怔片刻,擋住砸向自己的枕頭卻愈發憋不住躁動的欲望,他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要把這個女人吞吃入腹。 鬆開掐著薑綰下巴的手,薄澔笙禁錮住她的腰將她拉向自己,動作凶狠得駭人:“女兒?薑綰你胡說八道什麽呢。要真的那麽想要,今天我就滿足你,嗯?” 汗水順著他俊美無儔的側臉滑到她雪色的肌膚,黑色的大床上,薑綰被他扣著雙手趴著,大汗淋漓,眼角濡濕。 而隻拉開皮帶和褲子拉鏈的薄澔笙呼吸越來越重……伴隨著身體的一陣痙攣,他終於也情不自己的輕顫起來。 仿若山洪決堤的那一刹,薑綰渾身血液仿佛僵住,初初才明白過來自己正經曆著什麽的她儼然已經變成了一隻毫無理智可言的小獸,扭頭就朝薄澔笙與他牢牢相扣的右手手腕狠狠咬了過去。 男人悶哼了聲,全身一僵,幽深的瞳眸倏然間放大了幾分,惡狠狠的盯著她。 細白的貝齒深深陷入他的皮膚,歡愛的快感退散的一絲不剩,薄澔笙的表情僵硬,慢慢退了出來,死死的盯著她的眼。 薑綰迎著他的目光,他依舊是記憶中的模樣,一頭精練的短發,五官深刻,眉眼英氣分明的如同刀削,鼻挺唇薄。隻是與數月前送自己進戒毒所時,臉上多了幾分不加以掩飾的銳利,那是不經世事的人才獨有的鋒芒。 看到這張臉,撕心裂肺的痛楚在薑綰的心裏卷土重來。愛與恨,情與仇反複纏繞,她信了他天長地久的許諾,可這半生痛徹心扉與絕望心碎卻也都是他所贈。 直到唇齒之間有血腥彌漫,薑綰才如夢方醒一般鬆了口,看著薄澔笙手腕上那一圈深可見骨的牙印,她覺得快意無比。 男人的氣息鋪天蓋地的壓了下來,薑綰隻覺得喉間一緊,薄澔笙就已經把那隻帶血的手腕壓到她的唇邊,冷冷的命令道:“舔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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