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4.爸爸已死，兒子燒紙(14)

  這真是很詭異的畫面—— 

  母子三人在餐廳吃得甚歡。 

  祁夜墨在窗檯邊，收拾那一魚缸的殘花瓣…… 

  秦火則站在門口。 

  只是，卻難得有一點點溫馨的味道了。 

  雖然還缺少些什麼…… 

  * 

  吃完飯，葉歡瑜洗完碗，給孩子們洗了洗后，就抱著他們進房睡覺覺去了…… 

  至於客廳里的祁夜墨如何自處？ 

  她管不著，索性眼不見為凈。 

  母子三人躲在卧房裡，她鎖了門—— 

  於是，時隔兩年，他們終於又可以在一起了！ 

  葉歡瑜躺在大被窩裡，一邊抱住一個兒子。 

  「媽媽媽媽……好想你喔……好想小時候被媽媽摟在懷裡睡覺的時候呢……」陽陽小地鼠似的，噌噌縮進媽媽的懷裡，雖然他現在也還是小時候啦。 

  辰辰則抱著媽媽的手臂，閉上眼睛，嘴角微微揚起一抹滿足的笑痕，想起兩年前在澳洲的時候，常依偎在媽媽懷裡，聽媽媽肚肚裡的動靜：「媽媽的小肚肚裡，後來是弟弟還是妹妹呢？」 

  「對啊對啊！媽媽快告訴我們嘛！」陽陽趕緊湊過來。 

  葉歡瑜嘴角一彎。 

  分別颳了刮哥兒倆的小鼻子，笑道：「是你們的妹妹。」 

  「哇曬……妹妹好耶！她美不美、胖不胖？」 

  「妹妹叫什麼名字呢？」 

  「妹妹會不會走路了？」 

  「妹妹現在在哪裡？」 

  「我要看妹妹，妹妹……」 

  為了一個還未見過一面的小妹妹，兄弟倆同時雞凍了！ 

  葉歡瑜溫柔地笑著，想起小丫頭，她的目光也柔軟了，摸著兒子們的頭，輕輕說道—— 

  「妹妹呀，她很美，也很可愛，她肉嘟嘟的，她叫小小寶貝，她會走路了呢，可是她常常粗心大意會摔跤……她現在還在國外，過些日子媽媽就要接她回來住了哦……」 

  「哇啊啊啊，雞凍雞凍雞凍！」陽陽得瑟了。 

  「可是……爸爸也在這裡呢……」顯然辰辰腦子還是比較清醒的。 

  「是啊，這也是我最頭疼的問題……」 

  「媽媽上次藏陽陽，被爸爸發現后，爸爸生氣了好久好久……這次媽媽藏小妹妹，不知道爸爸又要生多久的氣呢……」 

  「他儘管氣，氣死最好！這樣你們自然就歸媽媽了！」 

  「聽起來是個不錯的主意！」辰辰與媽媽相視一笑。 

  母子三人窸窸窣窣縮在床.上，聊著聊著漸漸睡著了…… 

  窗外刮著冰冷的夜風，窗里卻飄散著溫熱的氣體，暖烘烘的…… 

  * 

  這一夜，祁夜墨並沒有進屋打擾那母子三人。 

  望了一眼被陽陽隨手扔進沙發的，刻著他名字的靈位牌。 

  他眸子一沉，隨即抄起木板，本想摔成兩半，但最終，他沒能下手…… 

  許是這幾日，為了盯視歡兒，他折騰得有些疲憊了…… 

  傷口並未恢復的他，終於放心，連夜趕回了醫院…… 

  因為這次，他知道，孩子們可以替他守著她了。 

  雖然—— 

  他是有那麼點無奈。 

  畢竟她心裡只有孩子…… 

  離開的時候，他順手帶走了那些蔫掉的合歡花…… 

  在車子路過垃圾站的時候，他將花一把扔了進去…… 

  不是沒有留戀，而是合歡合歡，彼此不合，便不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