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你居然敢挑戰我
“嗬!”喻臨風冷笑,對方確有幾分本事,可他並不放進眼裏。
李吉一聲斷喝,掄起膀子,如鐵錘般的拳頭轟轟砸落,直擊喻臨風麵門。
“不自量力!”喻臨風忽地一個閃身,輕而易舉便避開轟來的拳頭,腳尖撚動,身影如鬼魅般掠到李吉近前,拳頭毫不猶豫地轟擊於後者腹部。
沒有任何聲響,有的隻是李吉變扭曲的麵容,魁梧身體驟地彎躬,一米八幾的個頭如被一輛卡車撞擊,呼呼往後砸飛出去,砰地與地麵來了個親密接觸。
“好!”那些個已經衝出來,準備上前幫忙的人見狀,先愣了半秒,旋即無不拍手喝彩。
“啊!”李吉忍痛起身,麵孔扭曲地怒吼,如蠻熊一般狂奔向喻臨風,再次舉拳轟殺,凶狠暴狂。
“不長記性!”喻臨風左腳後退半步站定身形,體內氣血暗暗運轉,悄然一眯眼,不躲不避,同樣舉拳轟出。
要正麵打擊對方,要在對方最具優勢的力量上讓之破滅!
砰!
如洪水對駭浪,似猛虎對蠻熊!
拳頭碰撞,讓親眼看到的人隻覺一股股淩厲之風刮麵,像炸彈爆炸一般轟轟而動。
噗!
李吉被震得口吐鮮血,身軀又一次如斷線風箏般倒飛而出,砰砰砸到地上並翻滾了幾圈!
“病夫?”喻臨風箭步追上前,“以前不是,現在不是,以後……更不是!”喝聲如雷,他抬腳踩中李吉臉頰,如對方之前踩吸煙男一般狠狠蹂躪,“現在誰是病夫?”對方囂張,他喻臨風更囂張。
鞋底狠狠轉動,任李吉掙紮!
“來到我們的土地上,是龍,你得窩著,是虎,你得趴著,何況你僅僅隻是條……蟲,是隻……螞蟻,老子一根指頭就可摁死你,懂嗎?”
喻臨風抬腳、落下,又抬腳、落下,用鞋跟狠狠跺在李吉臉上,橫肉滿麵的臉頰瞬間腫脹,很快就成了豬頭!
“這片土地上的姑娘,還輪不到你這種渣滓來品足論頭。”揍完這家夥,喻臨風收腳,轉身往回走,然而他才邁出幾步,李吉竟於凶狂怒吼間又爬了起來,嗷嗷叫著狂奔,又舉拳想轟擊喻臨風後背。
偷襲?!
敗類就是敗類,而且還是個不長記性的敗類!
“嗬,挺堅強嘛!”喻臨風霍地回頭,抬腳就是一記飛腿。
“嘔……”又被踹飛,嘴裏不是吐血,而是嘔血了,甚至連眼瞳也都充血,臉色忽紅忽白。
“再敢來,讓你一生都起不來!”喻臨風眼裏迸射兩道寒芒,嚇得看的人都一陣哆嗦。
走到慕川麵前,喻臨風站定,自兜裏掏出一支香煙叼嘴上,沒點燃。他斜眼蔑視慕川,嘴角微勾,弧度森冷。
“還抽煙嗎?”
“你……我……”慕川被喻臨風的凶悍嚇傻了。
啪!
喻臨風反手就是一巴掌,“你不配抽老子的煙!”
你壓根就沒拿煙給我啊,慕川被打得欲哭無淚,想反抗卻又不敢動手,小腿肚子都在輕微打顫!
周圍的人紛紛咬牙拍手,歡快稱好!
休息區!
吱啦……
大巴車停下,倆滿頭是包、滿臉是血的男人被扔了下來。待倆人掙紮著起身,慕川目中怨毒濃鬱,盯著大巴車尾巴恨恨咬牙。
恥辱啊!
殞仙鎮。
此地雖位於黔陽邊緣,但曆經數年開發,如今也算一處重鎮了,旅遊開發業做得如火如荼,完全就是一座古老的鎮子。城牆、路麵、住房,無不透出一股股滄桑氣息,經曆了無數風雨,仍矗立在這群山縱嶺間。
擁有古老的氣息,擁有古老的民族文化,還有各種遺存下來的建築,無不讓前來遊玩的人耳目一新,宛若世間的聖地,讓人恨不能定居於此。也正因旅遊開發,此地經濟飛快發展,但走在街上還是不難看到穿著帶有民族色彩的服飾的人,有人更腰間佩刀,還有人腰間佩劍,有人騎馬而過,有人抬轎而走,另一種別樣的風情畫意。
雖經曆了不愉快插曲,徐曼雨等人遊玩的心思並未減少半分。來到殞仙鎮,她們見到啥都新奇,買了不少各種各樣的小玩意兒。
吸煙男見識了喻臨風的厲害,竟自報姓名後跟著眾人……不離開了!
他叫任長烈!
“要不,在這裏玩一天?”徐曼雨提議,然而不等眾人回答,又繼續說,“既然都沒意見,那就這麽定了!”
都不讓人開口,誰能有意見啊?
“就是就是,這裏可有廟會哦,有求必應,出了名算命必準,下午還有一場百島湖開發權招標會,大家沒事都能去瞧瞧,晚上的燈會更是讓人流連忘返,不少人在燈會上找到自己的伴侶呢!”任長烈蠱惑道。
找了賓館住下。由於是國慶長假,遊玩的人是平常數倍,導致住處緊張,喻臨風不得不與古鋒、邱二擠一間。唐晨曦、徐曼雨、林惜三人一間,塗雲海自己一間,馮煙兒自己一間。
喻臨風本想獨住的,奈何徐曼雨強烈要求將最好的那間房給了塗雲海,真是愛情的奴隸!
而她們又不願與馮煙兒同住,故而最後一間單人房被這姑娘給要了。任長烈為了和喻臨風聚一起,居然退掉了另一家賓館的房,硬生生搬來和喻臨風三人擠。
啊,四人住兩人間,也就是說一張床睡兩個人,想想都讓喻臨風感覺夠了。
與女人睡,毫無意見,與男人睡,從心底到靈魂,再到身體都一萬個不願意,排斥到家了!
剛住下沒坐上半小時,徐曼雨便拉著一行人往外麵走,直奔任長烈說的有求必應的廟。
“廟會不都在特定時間才舉行嗎?”唐晨曦不解。
“尋常人說的廟會多指觀音會之類的,而這裏的廟會想來與佛家無關,常人眼裏存在一個極大誤區,佛家之處名為寺,仙神之處名為廟或觀,所以城隍廟、土地廟等都以廟為稱,寺廟寺廟,並不能混為一談。隻不過現代說法,寺廟已成了一個統稱,少有人將它們分開了,圈子不同,理解自是不同。”喻臨風解釋,喟歎了兩聲。
一行人由任長烈帶路,很快便隨著人群來到廟外,用人山人海來形容也不為過。
喻臨風站在廟外,抬頭看了看那頗有些年頭的牌匾,上麵寫著三個金色大字——妖神廟!
“妖神是什麽鬼?”徐曼雨嘀咕。
“小點聲,”任長烈被她地嘀咕嚇得差點沒上前捂她的嘴,“在這裏說話一定要注意,千萬別得罪了本地信徒,他們可都是要命的主。”
“切,能有啥事?”徐曼雨大咧咧不當回事。
“哎呀,這可開不得玩笑。”任長烈急了,“有些地方雖和現代城市有了接軌,但他們骨子裏還是敬奉神明,根本聽不得哪怕對神明一句不敬。”見徐曼雨還是撇嘴不屑,他咬牙舉例,“看見那些佩刀、佩劍、拿紅纓的人沒?說不定你隨便一句話就會導致背後砍來一把大刀。”
“啊?!”徐曼雨麵色一驚,還是有些不信,畢竟她生活於大都市,信仰問題還真沒那麽迫切。
“聽他的!”喻臨風道,深知此事厲害性,信仰就是他們的天。
而平常人若是來此旅遊,導遊及賓館老板都會與人強調這一點,喻臨風幾人出來得急,導致賓館服務員和老板還沒來及囑咐。
跨過大門口,剛進了廟裏就能看到一尊神像矗立在正前方,那是一個無頭,高舉一柄巨斧的魁梧漢子,宛若一尊巨人,膀子都有五六個成年人的大腿粗。
僅僅一看,都能讓人感到一股殺伐氣息撲麵,這是一尊戰神!
“這……這是……”徐曼雨被驚住了,曾去過的寺廟內還真沒見過這般場景。
“戰神,刑天!”喻臨風眯了眯眼。
刑天,本無其名,因凶狂、勇猛,後被斷頭,故後世人稱之為刑天。乃是妖、巫兩族共尊天帝時期的一尊神袛,後因妖、巫天帝沒落而戰死被分其屍。他算不得妖,準確說來應為一尊巫神。
眾人往裏邊走邊參觀,不少人正拿香點燃拜祭神像。此地供奉的許多神像連喻臨風也不知出處,但想來應是傳說中的神袛,隻不過其文化和傳承被淹沒在了曆史長河中。
“世界上真的有神嗎?”徐曼雨天真地昂著腦袋問。
“不知道,”喻臨風搖頭,對此也不敢做確切評論,“不過,在我看來,仙、神、佛、妖、巫、魔等傳說的神袛,隻是一群很強大的生物罷了,可他們再厲害,時間長河也得將他們磨得什麽也不剩。”
眾人並未於此事糾纏,再論一百年也論不清楚!
大殿內,立了三尊神像,左邊是個手持巨弓的男人,稱其伏羲。右邊則是一尊人麵蛇身的女人,一看就知其乃傳說之女媧。中間則是一尊戴著帝冠的威嚴男人,僅僅隻是雕像,卻好似要淩駕天地之上般。
“有求必應,有求必應啊,算命測字,樣樣精通,姻緣前程,不準不收錢。”一個老道坐在神像案桌前手拿扇子邊扇邊道,悠哉悠哉,仙風道骨的模樣,山羊胡垂至胸前,頭發斑白,一看就是個超級老神棍打扮。
喻臨風站到神像前作揖拜了三禮,與別人並不相同,他未下跪。
老道見狀,微眯眼打量他,旋即便不再關注,繼續吆喝。
“喂,美女,算卦姻緣?”
“喂,姑娘,算卦前程?”
“喂,小姐,算卦未來?”
這老家夥的風格居然與喻臨風有幾分相似,從不招呼男人,隻對美女感興趣。
簡直就一個……老流氓啊,詞匯說話哪裏像個老人?!
“好啊,給我算卦姻緣。”徐曼雨偷偷一瞥塗雲海,坐到老道麵前,而她的舉動皆被這老家夥看盡了,心裏已然有數。
“測字、手相,還是麵相?”老道問。
喻臨風在一旁撇嘴,找老神棍還不如找他啊,不準不收錢!
“測字。”徐曼雨遂既於白紙上寫下一個雲字,秀氣而好看,當真飄逸如風吹的白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