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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拳頭像是鋼鐵打在凱哥臉上,砰砰地宛若打鼓,幾息下來便腫成了豬頭!

  “別……別打了,我錯……錯了還不行嗎?”說話都打顫。


  “不行!”喻臨風直接回絕,舉拳又是兩下,卻不把凱哥打昏,出手很有技巧。


  我靠啊,不行?


  凱哥兩眼冒淚花,心裏恨欲狂,這算哪門子事兒啊?!

  “賠錢,我賠錢!”


  一語中的,喻臨風立即停手,拍了拍凱哥肩膀,意味深長地說:“早點開竅不就沒事兒了?幹嘛非得遭罪了才明白啊?”


  您要錢就早說嘛,用得著這般大打出手?


  唐晨曦、徐曼雨立即送給喻臨風白眼,本以為他是為羅曉悅出氣,瞬間原形畢露了!

  “你這是啥眼神,鄙視我?”見凱哥敢鬱悶瞪眼,喻臨風抬手又是一拳砸到他腦門上。


  大哥,我鬱悶一下都不行嗎?凱哥心裏叫那個憋屈啊,連忙偏頭,不敢與喻臨風對視!

  “你準備咋解決?”喻臨風冷笑了兩聲,威脅加恫嚇。


  “你……你想要多少?”凱哥真害怕了,真正怕的是那三個背景不同的人。


  “你今天收的錢……”喻臨風把凱哥提起,使之坐到椅子上,“翻兩倍!”


  兩倍?!


  凱哥腫成豬頭的臉又紅又紫,此刻更多了幾分蒼白。


  翻兩倍就……三百來萬了!


  可喻臨風不知道的是,這些錢並非表麵看起來這般簡單,聶開文、三瘋、王輝不過隻是被利用了一次而已。


  “大……大哥,能不能少……少點?”要真拿出那麽多錢,凱哥肯定也吃不了兜著走,他隻是明麵老板,頭上還有一批人壓著他。


  “我隻要我應得的。”羅曉悅道。


  喻臨風點頭,抬張椅子坐到凱哥麵前,“聽到沒,應得的,翻兩倍,就這麽定了!”


  翻兩倍,應得的?聽一句隻記半句,凱哥差點沒吐血,喻臨風這家夥完全誤解了她的意思啊!


  羅曉悅苦笑,想再次解釋,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讓喻臨風去折騰吧!


  尋常,酒吧不會有那麽多錢,唯獨今天有些例外,為了不受皮肉之苦,凱哥忙叫人把錢取來,足足三大包!


  “這……有多少?”喻臨風傻眼。


  “三百萬!”凱哥咬牙。


  噗,三百萬?喻臨風本以為才幾十萬,這下輪到他心慌了,拿還是不拿?


  古鋒咽了口唾沫,多年經驗告訴他,這些錢肯定有問題,這家酒吧肯定沒那麽簡單,定了定心神,問喻臨風:“拿嗎?”


  一咬牙,一狠心,喻臨風道:“拿!”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他為了錢也豁出去了,主要還是必須挺住麵子。


  血可流,頭可斷,美女麵前麵子不能丟!


  “動我的人,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錢是羅曉悅應得的,喻臨風隻道凱哥還是得懲罰,一碼歸一碼。


  他抬手往凱哥腹部、腰間、胸口輕點了幾下,看似無力,可凱哥卻感覺身體好像被掏空了,似有某種重要能力被拿走了,害怕而空虛,但現在是體現不出來的,不痛不癢,故而凱哥也沒多想。


  “啥時候痛徹心扉,改邪歸正,不再做壞事,不再亂搞時,你再來找我替你驅除障礙。”喻臨風做完便領著眾人離開。


  障礙?啥障礙?


  凱哥心裏疑惑,“在……在哪兒可以找到你?”


  “有緣自會相見!”喻臨風往後揮手,差點沒把凱哥氣暈。


  你讓老子找你,居然來個有緣自會相見?這……啥跟啥啊!

  看著羅曉悅被扶走,凱哥眼神忽地怨毒陰狠起來,“敢跟別人合夥算計我……”兩眼迸射凶光,他認為自己被羅曉悅用美色算計了,記恨在心,但此刻最重要的還是忙叫人把自己往醫院送。


  且說喻臨風一行人,出了酒吧,駕車離開。羅曉悅換回了演唱前穿的衣服,那連衣裙是不能要了。


  唐晨曦領頭,卻沒往大學城開,竟上了繞城高速,二十來分鍾就下高速進了市區。


  “她們要去哪兒?”古鋒跟在後麵問。


  “你問我,我問鬼去?”喻臨風撇嘴,自己又不是神仙,問他有個屁用。


  來到目的地,下了車,喻臨風抬眼一瞧,竟是黔陽市醫院,心裏頓時冒出疑問,來這兒幹嘛?難道羅曉悅受傷了?

  他忙快步走到羅曉悅麵前,問:“傷哪兒了?”後者搖了搖頭,轉身走進醫院,此刻雖還滿身酒氣,醉意卻已消失,整個人比沒喝酒時還清醒。


  “怎麽回事?”喻臨風問唐晨曦。


  “曉悅父母是農民工,下班回家路上出車禍了,她弟弟在讀高三,醫院隻能打電話通知到她。”唐晨曦輕歎了一聲,還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喻臨風看了眼羅曉悅的背影,美麗而單薄,天妒紅顏,給了她一張絕世容顏,也給了無盡磨難。


  一個人,扛起一個家,瘦弱的肩膀要挺下那麽多苦惱,悲傷或痛苦隻能打碎了牙齒,獨自往肚子裏咽。


  古鋒拎著錢與眾人進了醫院,這筆錢的作用當即顯露了出來。


  搶救室外。


  一行人剛到來就被告知要立即繳納八萬塊手術費,羅曉悅父母受了重傷,必須立即手術,可能還有生命危險。


  羅曉悅當場就忍不住了,兩行淚遂既就流了出來,看得喻臨風陣陣心疼。


  “百善孝為先……”喻臨風輕歎,讓古鋒拿著錢去交了。


  手術還沒結束,羅曉悅的叔伯嬸嬸們聞訊趕來,還沒喘口氣,客套了兩句,她大伯就直接問道:“曉悅啊,你們家欠的錢是不是該還了?”


  還錢?人還沒出手術室,就擔心羅曉悅家還不上錢了,開始催債,算哪門子親人?

  “大伯,不能再寬限些時日?”羅曉悅哪有心情提這事。


  “曉悅啊,不是大伯不近人情,真沒法子了啊,你兩個妹妹上了大學,開銷大,你弟弟還小,三天兩頭就生病,家裏都快吃不上飯了。”大伯一臉苦惱,表示自己也沒辦法了,走投無路。


  喻臨風眯眼,啥年頭了居然說吃不上飯?明擺著就是要錢!

  恐怕若是羅曉悅家沒欠債,他們這些所謂親戚壓根就不會來醫院!

  “你爺爺生病時,我們家借了十萬給你爸,爺爺走的時候又借了十萬辦地、辦事,後來奶奶生病住院動手術,我又借了二十萬給你爸,一來二去足有四十來萬,這筆錢總不會有假吧?三叔的公司最近快倒閉了,急需資金周轉,要不先還了三叔吧?”羅曉悅三叔道,是個穿了一身西裝,大肚皮挺在外麵的男人,肥頭大耳,眼珠子骨碌骨碌轉,一看就是個奸商,“借給你們家的錢,叔不要利息了,本金還了就好,怎樣?”


  “還有我的六十萬,這是借條。”她大伯從兜裏拿出借條。


  他們不是來看人,是來催債的啊?!


  喻臨風聽著,皺了皺眉,心生疑惑,而唐晨曦許是看出了他的不解,湊到他耳邊壓低聲音道:“曉悅父親跟他們是親兄弟,她家以前並不困難,在郊區也有房子,後來開發建設征收了他們家的地和房,由於錢財是她父親老爺子的名下,所以老爺子走後,被她大伯、三叔出錢疏通關係,找熟人把家產弄走,她父母都是老實人,爭搶不過,所以才會淪落至此……”


  聽完,喻臨風笑了,是被氣笑的!


  這算哪門子兄弟?一點血緣親情都不顧了,完全被金錢利益蒙蔽了眼!

  四十萬?還有利息!


  六十萬?想來也不是啥好途徑弄來的欠條!

  最主要的是,有些錢還是給羅曉悅爺爺看病、辦後事,給奶奶動手術用的,這算哪門子借啊?難不成羅曉悅的爺爺、奶奶就不是大伯、三叔的父母了?

  出錢盡點孝心,咋成了羅曉悅一家獨扛的事?主要還是……借!

  最氣人的是,當他們得知羅曉悅父母出了車禍,第一時間不是關心人,而是擔心她家因此還不上錢!


  喻臨風從未見過如此不要臉的人,氣得真想動手把這些家夥踢滾出去!


  “我有次去曉悅家,聽她爸喝醉說,不是他傻,也不是笨,隻是不想兄弟關係鬧僵,以後見麵都不相認,孝敬父母,獨自扛就扛了,借就借吧,錢,找不完!”徐曼雨低聲道,氣得握緊拳頭,“她爸說,一生能有幾兄弟?一生能有幾父母?人生在世,情之一字才是關鍵,不信他的兩個兄弟真會刻薄無情。現在看來就是兩頭畜生。”連髒話都用上了,足見其內心之憤懣。


  人生難得一糊塗,羅曉悅的父親就是太糊塗了,他認為的事,一廂情願罷了,他看重的東西在別人眼裏隻是個屁,放了就算。


  不想關係鬧僵?扛是扛了,可關係還是僵了,扛不住了啊!

  現實,是最好的證明。現實,是最好的打擊。現實,是最痛的……苦難。


  “沒錢!”羅曉悅偏過頭默默流淚。


  “你奶奶名下好像還有套房吧?”大伯以反問形式提出意見。


  “你奶奶手裏不是還有兩件祖上傳下來的古董嗎?”三叔兩眼冒貪婪。


  “你……你們……”羅曉悅心力交瘁,哪兒有心情陪他們周旋,心思完全在手術室裏啊。


  賣了房子,她還好說,可奶奶住哪兒?父母和弟弟住哪兒?眼前這群人為了錢,真是啥也不管了!


  賣古董?她爺爺臨走時一再囑咐,那兩件東西千萬不能賣,否則必家破人亡,死路一條!

  那可是祖傳的寶貝啊,哪兒能讓大伯和三叔說賣就賣?

  “二位,請問一句,現在躺在手術室裏的是你們什麽人?”喻臨風忍不下去,見一個弱女子被欺負還不能還口,他當即就怒了,“那是你們的……親兄弟!”自問自答。


  泥菩薩也有三分火性!

  喻臨風沒有父母,所以今日或聽或見了羅曉悅大伯、三叔的所作所為,唯實有些反常和把持不住,他想孝敬父母都沒機會,眼前這兩人有機會卻隻往錢看,簡直就畜生不如,天殺的貨。


  不等對方開口並反應,他繼續道:“曉悅的爺爺、奶奶是你倆什麽人?”這一次靜等對方回答。


  “你誰呀,我們的家事跟你有啥關係?”羅曉悅三叔的兒子羅富跳出來指著喻臨風喝問,留了很長的流海,一看就是個不務正業的“非土流”。


  一眼就看出了羅富和三叔的樣貌相似,喻臨風眯眼跨前一步,“大人說話,小孩子插什麽嘴?”說著就是一巴掌扇在羅富臉上,“我替你爸媽教你啥叫家教,一開口就你、你的帶著,太臭了!”反手又是一巴掌,打得羅富踉蹌後退,兩眼冒金星。


  說打就打?忒彪悍霸道了!

  小孩子?喻臨風看起來也不大,可說話間就把逼格提了上來,刹那成了……大人!

  “你……”羅富回過神來,捂著臉還想上前跟喻臨風廝打,後者卻抬手冷視他,道:“還想找打?”一個眼神、一句話嚇得這貨悻悻後退兩步。


  “中看不中用的窩囊廢。”喻臨風呸了一口,對這類人唯實沒好脾氣。


  大伯和三叔麵色難看,三叔更是陰沉似水,兒子被打,還是替他教育啥是家教,這不連他一起羞辱嗎?瞬間麵上無光!

  “兒子都被人打了,你還傻愣著幹嘛?”三嬸氣呼呼地推了一把三叔。


  喻臨風不再理會別人,直勾勾地凝望大伯和三叔,“你們還沒回答我!”


  “跟你有關係?”大伯皺眉,個子高瘦,眼神陰鷙,不屑地蔑視喻臨風。


  “曉悅跟我在一起了,你說跟我有沒有關係?”為了找出頭借口,喻臨風急中生智,話鋒旋即一轉,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依我看,你二人根本不配做人,所謂百善孝為先,你們做到了?今日的因,來日會有回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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