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撕逼大戰
張嬸看見我,臉色自然好不到哪裏去,但張叔都跟著眼神躲閃,這就讓我感覺有問題了。
難道我的猜想是對的?
我走上前去。
“張叔,張嬸,我聽說你們家裏被搜出一塊刹車片,說是跟我有關,這是怎麽一回事?”
張叔明顯一副抱歉心虛的模樣,唯有張嬸,站直了身子,準備理直氣壯地跟我理論。
“江文山,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自己跟那個什麽張小武有仇,你害死了他,卻將什麽證據藏到我們家去,我還想問你是什麽意思!”
“平日裏我家小凱為你那小破公司是忙前忙後,勞心奔波。”
“你倒好,得罪了人,連累小凱不說,還將殺人證據藏到我家裏去,我沒拿棒槌打你就夠意思了,你還有臉過來反問我們?”
“誰給你的勇氣?誰給你的膽量!”
張嬸氣勢洶洶,好似下一秒就能湊上來跟我幹架。
我沒準備反擊,我想聽聽張叔怎麽說。
但我話還沒問出口,秦珍珍卻先開了口。
“江文山跟張凱的關係這麽好,他怎麽可能做這種事,這起車禍背後是意外死亡還是有人蓄意謀殺,我相信警察會查個水落石出。”
“有的人就不要先血口噴人,急著拉人背鍋,這樣既討不著好處,又容易引人懷疑是否別有用心。”
嘖嘖嘖,我真想給秦珍珍點個大大的讚!
果然,對付女人,還是女人更有手段。
就剛剛秦珍珍懟張嬸那兩句,足夠將張嬸氣得暴跳如雷。
果然不出所料,秦珍珍話音剛落,張嬸就火冒三丈起來。
“喲,江文山,你還真是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啊!”
“知道的以為是熟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從哪個按摩房跟出來的臭野貓!”
“我想起來了,你上次來看過我們家小凱。”
“怎麽,我家小凱看不上你,你就急吼吼地去爬江文山這死小子的床了?”
“也虧我們家小凱眼神兒好,拒絕了你,否則,我們張家可是要倒八輩子血黴了!”
“看你穿得整整齊齊,衣服下麵卻藏著一具萬人騎的肮髒身體,臭魚爛蝦就是用來形容你這種女人的!”
這些話著實難聽,連我都想吼一句“住嘴”!
但秦珍珍卻意外地鎮定自若,就仿佛那些話不是在說她,是在說一個與自己毫無關係的女人。
張嬸見她的咒罵並不能引起秦珍珍任何的表情動容,便更加怒不可遏。
“我說你這個女人,怎麽就沒有一點羞恥心呢!”
“有人臉皮厚,但好在知錯能改,有的人臉皮厚,那就是長城拐角處的城牆都趕不上!”
“不知廉恥,關係yi
亂的女人,我們張家要不起,也就配得上像江文山這種爛泥扶不上牆的無能男人!”
說歸說,三句還真離不開我了。
我正準備還擊,張叔突然拉住張嬸,對著她連連搖頭,示意她別再信口胡說。
但張嬸哪是那種聽得進去勸的人,她強勢的態度充分說明,她必須取得嘴仗上的勝利才肯罷休!
見秦珍珍依舊不肯吭聲,張嬸以為自己已經占據鬥爭高地,於是便軟了語氣,陰陽怪氣繼續說道:
“怎麽了,心裏羞愧得不敢說話了?”
“別撐著了,要是想哭,想懺悔,就大聲哭出來吧!”
“女人就該示弱!”這句話我聽著怎麽就覺得奇怪,尤其是從張嬸嘴裏說出來,我更覺怪異得很!
“噗!”
秦珍珍突然憋笑出聲。
我一臉懵逼地看著秦珍珍,心想她該不會受不了這刺激,發瘋了吧?
但秦珍珍卻笑顏如花道:“你這樣的悍婦的確該多示示弱。”
“我終於知道為什麽張凱這麽大了還討不到老婆,原來是因為有你這個沒理也不饒人的媽呀~”
“哪個倒黴小丫頭要是做了你的兒媳婦兒,她這輩子怕是都毀了!”
“你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張嬸氣急敗壞地反擊一句。
秦珍珍繼續慢慢悠悠地說:“葡萄酸不酸我不知道,但這葡萄我嫌棄,更不會吃。”
“我堂堂秦家天下集團副總,看得上你家這個窮小子?”
“別說我根本不會給你們這個攀龍附鳳的機會,就是給了,你們也沒那本事攀上。”
“張凱有你這個媽,注定是要打一輩子光棍兒的。”
“哦,對了,你們這些層次的人,最講究什麽傳宗接代,你們張家這香火,怕是從張凱這一代就要斷了。”
“至於為什麽,就要歸罪於你這個粗野潑婦的媽了。”
“嗬嗬。”末了,秦珍珍還特意嘲諷意味十足地冷笑兩聲。
這下,張嬸算是被徹底激怒了。
“我要打死你這個不知好歹的狗東西!”
“你這個有娘生沒娘養的臭biao子,下三濫,賤人,浪貨,我要打死你!”
張嬸一邊憤怒一邊挽起袖口就朝秦珍珍衝過來。
張叔出手阻攔,卻反被“力大無窮”的張嬸推倒在地。
不過,還沒輪到我英雄救美,主持正義的人民警察同誌,就已經將言行失控的張嬸給拉住了。
秦珍珍閑庭信步走到張嬸麵前,看向旁邊的警察同誌。
“事情的起因經過你們都看到了,不是我要故意挑起事端,是她一再侮辱我的人格和名譽,現在,我要告她誹謗,賠償我的精神損失費!”
“你,臭不要臉!死女人,你怎麽還不去死!”張嬸已經被氣得臉紅脖子粗,就連罵架都開始語無倫次。
秦珍珍卻依舊閑庭自若,一副與世無爭,不關己事的表情。
“警察同誌,你都聽見了,我估計她可能精神上有點問題,她的口供,你們還是要慎重抉擇。”
說完,她又轉頭看向張嬸。
“張凱在醫院裏住最好的病房,用最好的藥水,由最好的護士照顧,還有最優秀的醫生隨時出診,每天上萬元的支出,你以為江文山能支付得起?”
“那些花錢如流水的時刻,都是我看在江文山的麵子上幫忙墊付的。”
“如果不是一切都是按最好最貴的來治療,你以為張凱那麽重的車禍能這麽快就下床走路?”
“還有,摔壞的那輛車,是我臨時借給張凱,讓他用來接送江文山和他女朋友上下班用的。”
“現在我那好幾百萬的車子被撞到報廢,你們家難道不該賠償我的經濟損失?”
“張大嬸,要不把你家房子賣了吧,或許能賠我一個零頭。”
張嬸要強的身板終是像泄了氣的氣球般萎靡了下去,她無助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審訊室裏的阿凱。
突然她又氣勢凶猛地站立起來。
她似乎比之前更加強勢道:“原來是你借車給小凱,才讓小凱躺進了醫院!”
“最毒婦人心,說的就是你!”
“要不是你讓阿凱開你的車,阿凱能在醫院裏花那麽多錢?那車子能壞嗎?”
“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你自找的,還拉我家小凱下水。”
“那些昂貴的醫藥費本來就該算到你的頭上,車子也該算到你的頭上,而我們才是受害方,你該賠償我們精神損失費!”
乖乖,這腦回路簡直清奇得可怕!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急中生智?
秦珍珍冷哼,估計是棋逢對手了吧。
“張大嬸,做人做事要講道理,你要是不講道理,我就讓你到法院去,讓法官跟你講講道理。”
張嬸猛然震怒:“你敢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