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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零四章:沒可能

  阿雪待人說不上溫柔,但也不是一個喜歡隨意施暴的人。


  現在看阿雪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恐怕是因為她把脾氣全都撒在屋裏的這位身上。


  “我一個人進去就好。”忙把阿雪往外推一推,我這才進入審訊室內。


  如果是我把人打成這樣,被打的人也會心中記恨,不願意跟我多說話,放在阿雪身上也是一樣。


  就算阿雪隻是坐在我身邊一句話都不說,恐怕他都會有所抗拒。


  幾步來到審訊桌前,我正準備拉椅子坐下,看到對麵那人的嘴巴略有白皮,立刻給他倒一杯水,推到他的麵前。


  “雖然帶著手銬,但是你喝水的動作應該不會受影響。先喝點水。”


  那人到也不客氣,端起水杯一飲而盡,嘴巴抿抿:“再給我一杯。”


  受皮肉外傷的人,最容易覺得口幹舌燥。一方麵是挨打後渾身腫脹,心跳加快的同時導致皮膚新陳代謝加快,另一方麵是流血的同時體內水分也會流失。


  我端過水杯:“好。”


  如果他一句話都不說,那才真是不好對付,隻要肯提要求,就有商量的空間。


  再次將水杯放到他的跟前:“還需要什麽,都可以跟我說。”


  原本聽說他將一名警衛的腳筋挑斷,我還怒火衝天。可是一看他現在的慘狀,怒意又消退幾分。


  挑腳筋在以前便等於殘廢,現在連接腳筋則是一次手術的事情,遠沒有那麽嚴重的後果。


  倒是他現在的模樣,估計肋骨也得斷掉有兩三條,整個人說是半死不活也不過分。


  他一次喝進半杯水然後道:“你是誰?”


  “我想你搞錯了,在這應該是我問你,不是你問我。”


  現在也看不出他什麽摸樣,總之他的心理素質還算可以,有點臨危不懼的意思。


  “我沒什麽好說的。”他說著又將剩下的水喝進胃裏。


  料到他不會這麽容易鬆口,我這再問:“三個問題,你看看能回答哪一個。你是什麽人?來這裏做什麽,為什麽這樣做。”


  “我是不會說……”


  “先別急,聽我說完。”我這又接著說道:“如果你把三個問題都回答了,我可以放你離開。如果你隻回答其中一個問題,我可以滿足你的一項需求。比如吃東西、睡覺、就醫,又或者是上廁所。”


  我估計將最後兩個字說的很重。


  他一時沒明白,眼睛連眨幾下,在我臉上來回的掃過幾次之後,他本就通紅的臉猛然間便的更紅,同時還能聽到“咕嚕咕嚕”的聲音。


  “你!!”他雙手指著我:“你做了什麽?”


  “沒什麽,就是給你喝的水裏下了點藥。”我從口袋裏掏出還剩一點的藥袋。


  這藥原本是我給自己準備的,這幾日也許是因為辛勞又或者是別的什麽原因,總之我的腸胃感覺像是打結一樣,很久沒有暢快的上過廁所。


  所以我今天出門前給自己預備了一包腸胃藥,原想著等忙完牆上村的事情,回來就吃。結果一忙又忙到現在,藥連包都沒有開。


  索性剛才把藥全都放進他的杯子裏,就算水味有點變化,他現在的鼻子和舌頭也沒辦法分辨。


  “不是強效瀉藥,所以效果不會特別快,不過那種東西一點點來的感覺,也的確不好受。”我聳肩說道。


  “你!!真損!!”


  再厲害的人也逃不過三急,再嘴硬的人也拗不過自己的自尊心。


  這一招的確很損,但是用在此人的身上,我可沒有一點良心不安。


  “我!!我不會說的。”他一邊咬牙,一邊按住自己的肚子,仿佛這樣就能讓腸胃停止蠕動一般。


  我沒有搭話,就這樣看著他,順帶連手表都卸下來放在一旁對看時間。


  雖說這種腸胃藥的藥效沒有瀉藥利索,但是能撐半個小時也是人的極限。


  他最後真要是就此忍不住一瀉千裏也就算了,然而這半個小時拚命忍耐又能感覺到腸胃裏的東西一點點向下移動,可說是最可怕的折磨。


  想一想,我自己都會冒冷汗。


  有五分鍾左右,對麵那人的連已經變的鐵青,我相信他已經把自己所有的力量都用在肚子上,以至於本來就紅紅腫腫的臉變的更加扭曲。


  “可惡!”他的眼睛在冒火,牙齒咬的發出刺耳響聲。


  下一秒,他的嘴巴張開:“我叫馮宇!!快讓我去廁所!!”


  “第一個問題還沒有回答完,馮宇你是哪一門的?”


  “這.……”就在他猶豫的時候,肚子後麵竄出一股氣,甚至都能看見那氣體的顏色,隨時都能化成固體一樣:“我是柳派的門徒,快讓我走!!”


  “好。”


  我捂著鼻子給他解開腰縛帶,領著他到衛生間,先檢查過衛生間後,再讓他進去。


  馮宇在裏麵拚命的排泄,我又掐五分鍾時間後問道:“既然你是柳派的門徒,到這來做什麽?”


  我有兩種猜想,第一種是馮宇盯上了特殊部門內的某個人,第二種便是他是來找鄭絮兒的。


  “我已經!!已經回答過你一個問題!!不會再,再說了。”馮宇這一次似乎是已下定決心,說話雖然斷斷續續,卻斬釘截鐵。


  “是嗎?”我在隔斷門外道:“忘了告訴你,這個衛生間沒有手紙。”


  我剛才檢查廁所時,提前一步將手紙塞在自己懷裏帶出了衛生間,馮宇急急忙忙進去,肯定不會有所察覺。


  果然,在我說出衛生間裏沒有手紙之後,他急忙翻開紙盒尋找。


  “卑鄙!”他給了我兩個字的評語。


  馮宇畢竟還是年輕。像他這種人或許不怕死,但一定有很強的自尊,他可以經受的起身體上痛苦的折磨,卻沒辦法忍受心靈的創傷。


  我敲敲隔板門:“回答我的問題,衛生紙就給你。當然你也可以用你的衣服什麽的,但是你的衣服能用幾次?”


  腸胃藥導致的腹瀉可不是一次性的,這藥我以前也吃過一次,來來回回折騰一夜,實在不想有第二次同樣的體驗。


  “我……我說!!”咬牙切齒,但還是服了軟:“我師姐被你們抓了,我是來救她的。”


  “你怎麽知道鄭絮兒人在這裏?”


  我猜到馮宇很可能是來救鄭絮兒的,但我實在想不明白一點,他到底是怎麽知道鄭絮兒人在這裏的。


  首先鄭絮兒是被我意外撞到,隨後才送到特殊部門的,那完全是個意外。其次從撞人到送回特殊部門的過程中,並沒有其他人在場。


  “你不是說隻再問一個!!一個問題嗎?”


  “這是同一個問題,快回答我。”我心裏略顯急躁。


  馮宇痛苦說:“我師姐身上有.……有定位的符咒。”


  柳派門人出任務是定會將自己的名牌留在門內,名牌本身與咒術結合就可以定位門人的下落。具體的方法我不是很了解,但應該和GPS的效果差不多。


  如果放在半個月前,他說這話我是會百分百相信的,可現在我卻一點也不信他。


  當下道:“我們也算同道,你也少跟我玩花花腸子。你以為我沒有檢查過嗎?她的名牌就在自己身上,你拿什麽追蹤她?”


  “!!”


  醫生一早就將鄭絮兒的隨身物品交給了我,其中就有她的名牌,這名牌我還保管過一段時間,是不可能認錯的。


  “我!我是不會說。”馮宇咬緊牙關道。


  果然這件事絕非現在看到這般簡單,馮宇現在表達的意思很清楚,他就是為就鄭絮兒來的。他完全可以將實話說給我聽,畢竟如何找到的鄭絮兒和他要救鄭絮兒的目標並不衝突。


  很奇怪,他竟然會在這個問題上撒謊。


  我暗暗留一個心眼,然後又說:“那我再換個問題,誰派你來就鄭絮兒的,你打算怎麽救她出去?這裏可是戒備森嚴。”


  “是,是杜師兄讓我來的。至於怎麽救她,我沒想那麽多。就想著先來再說。”


  “哦?”


  這可不像是杜子明的作風。


  杜子明此人有幾分詭詐,做事也十分小心。他多年來遊走在各個勢力之間,又是以柳派大師兄的身份接掌柳門的一切行蹤,總不至於就冒冒失失派馮宇一個人來救鄭絮兒吧。


  忽然,門內痛苦的聲音消失無蹤,隨著馬桶抽水的聲音,連馮宇的呼吸聲音都聽不到了。


  “喂!”我心中暗驚,難不成他逃了?


  怎麽可能,先不說他剛吃完藥,藥勁正猛。光是特殊部門的衛生間構造就是他不可能逃掉的。


  隱約門內好像還是有聲音,隻是極為微弱。


  我下意識的貼耳靠近門壁,想要聽清裏麵的聲音。


  卻是此時,我心中突然冒出不好的預感,緊接著側頭瞬間,一把匕首竟然從門內刺到門外,差一點點將我的腦袋穿透。


  見一招沒有得手,馮宇猛踹廁門,攤開的側門撞在我身上,立刻撞碎一塊。


  就見馮宇邁腿便要逃走,明明渾身是傷,唯獨他這一雙腿還有幾分力氣。


  我下意識反應,一把抓他身後,手沒能抓到他的衣服,卻是一把勒住他褲子縫中外露的內褲。


  “哎呦!”


  向上一提,內褲將馮宇勒緊,腳底打滑摔慘在地上。


  “本來不想對你動粗,我看你是沒救了。”說話間,我以手鐲幻化一把長棍,對準馮宇腳底板便是一擊。


  這一擊正中腳心,腳底骨“哢吧”碎裂,在想跑已是沒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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