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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七十五章:緊密的關係

  當天深夜,我們一行人跟隨婉君引領的特勤隊車離開龍潭穀時,龍潭穀依舊處於全麵封鎖的狀態。


  按照特殊部門的這行動規律,在我們離開之後,很快會有另一支小隊進駐龍潭穀中。這支小隊一方麵是為搜查遺留證物,一方麵是清理現場。


  最多兩三天後,龍潭穀上的一切都會恢複如初,就好像夜裏的事情從沒有發生過一樣。


  化為“山神”的蘇閃,最終沒有活著走下龍潭穀。


  而活著的劉真,卻躺在急救車上,睜著一雙眼睛,滿含難以名狀的情緒,咬著牙關,硬挺著沒有疼暈過去。


  我在上車前問過醫生,他這一雙腿怕是留不住的,說不定最後會截肢到大腿根。


  我還有相當多的疑問要從劉真口中得到答案,但現在我更多要麵對的,還是秦世傑的糾纏。


  在秦世傑的提一下,婉君特意給我和秦世傑單獨安排了一輛車,小愛則跟阿雪她共坐一輛。


  至於秦世傑一定要和我單獨乘坐一輛車的原因,我基本可以猜出八成。


  耐著性子,我一語不發,而開車的秦世傑在車頭看見龍潭穀遠去的標誌牌後,終於開口說話了:“你用的那些招數,我能學嗎?”


  “哈?”


  這問題真不在我的預計範圍內,剛好是屬於另外兩成的預計之外。


  “就是那張紙寫寫畫畫什麽,就能弄出人魂魄之類的術法。能交給我嗎?師傅?”


  改口倒是夠快的,昨天還跟著小愛叫我大嗓門,現在改叫師傅了,我看這人臉皮真是前所未有的厚實。


  在我的印象中,凡是有名的偵探,都忌神鬼妖狐,怎麽秦世傑是反著來的,不僅相信,還打算自己也學。


  秦世傑動一下後視鏡:“怎麽?你怕我學的心不誠嗎?”


  “那倒不是,你學這個幹嘛?”


  “當然是破案。我要是能招魂喚鬼什麽的,不管是什麽樣的凶殺案,隻要找鬼魂問上幾句話,不久破案了嗎?”


  “想的倒是輕巧。先不說跟鬼打交道本身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光是你想利用它們破案這點,我就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不可能。”我直白的說。


  若是能利用鬼魂破案,那我遇到的那些凶殺案子,哪裏還需要浪費時間搜證尋凶。


  先不說很多凶殺案都是周密安排的,被殺之人未必知道或者看見是誰殺的自己。就算是有所記憶,等一個人死後化鬼,有需要七八天的,也有十天半個月的,甚至還有三兩年才會化鬼的。真等它們化鬼之後再追問凶手,很可能黃花菜都涼了。


  另一個角度說,鬼魂說話,未必就是真的。


  比起凶手被警察逮捕,很多凶案的死者,化鬼之後更希望能夠手刃仇人,對招魂者很少有講真話的。


  綜上所述,千百年來靠鬼破案的例子少之又少,這是一件典型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那還是算了。”秦世傑搖搖頭:“我覺得動動我充滿智慧的腦袋,還是比較輕鬆的。”


  見秦世傑的問題告一段落,緊接著便該我提問。


  我也不拐彎抹角,而是問說:“我找你是想打聽地下工程的事。”


  “救你出來那地方?”


  “嚴格說,其實是我救你出來的。不過就是那裏。”


  “我知道的信息不多,因為是接了人的委托,才不得不卷入那件事裏。隻可惜最後沒能阻止他自殺。”


  秦世傑的聲音有些低沉,他是真心不願意看到館長走向那樣的結局,但是館長執意尋死,誰也攔不住他。


  “你對地下工程了解多少,都告訴我吧。”


  “你都已經從哪裏逃出來了,怎麽?還要帶婉君那些人殺回去?”


  “那倒不是,我關心的是我在地下工程裏見到的吞骨獸。我要追查吞骨獸出現的在哪裏的原因。”


  隨後我又跟秦世傑大致說了一下吞骨獸的來曆。


  秦世傑皺起眉頭問我:“其實不瞞你說,我以前也不相信神鬼妖狐,奇珍異獸。大概是在十年前,我追查某個案子的時候,曾和西城分局的一名警察,那名警察最後擒住的真凶,是一隻我從沒見過的可怕怪獸,像狗又像豹子,簡直如同巴斯克維爾的地獄獵犬一樣。”


  十年前、西城分局、能抓住可怕怪獸的警察。


  我一瞬間想到江原,他就曾在十年前考入西城分局,做過一陣子道士警察,還留下過威名。


  江原的名字,就像是惡鬼一樣陰魂不散,無論我去哪裏,接觸什麽人,總能發現和他千絲萬縷的聯係。


  我沒有點出江原的名字,而是對秦世傑道:“既然你見識過這類生物的可怕,昨夜也看到我和婉君現在從事的工作,我希望你能幫我這個忙。”


  “既然當你是朋友,這種事情自然會幫你。”秦世傑接著說道:“地下工程是在十七年前開始動土的。據我所知,地下工程的起點是在一處水壩,至於終點,目前似乎還沒有修到。”


  “這個工程竟然能修十七年之久?到底是用來做什麽的?”


  “不知道。也許是地下都市,也許是避難所,也許是其他什麽設施。總之十七年間,省城周邊七個主要城市的大部分失蹤人口,都和那裏有關係。”


  也就是說,地下工程存在的整整十七年間,都是靠人力在不斷挖掘開鑿的。


  “這樣一個工程,從沒有人想過阻止,或者質疑嗎?”


  “怎麽會沒有。但這不是我能知道的秘密。總之工程依舊在繼續,也不知道誰又這麽大的能量,可以維持如此龐大的工程運轉十七年,中間從沒有出過大茬子。”


  我這又問說:“那你知道館長舉辦的博彩是怎麽回事嗎?”


  “你說那些遊客的‘娛樂遊戲’?”


  “對。”我點點頭道,我曾站上過“娛樂遊戲”的舞台,隻不過我是娛樂他人的對象。


  秦世傑低沉笑一聲說:“我也不瞞著你,我曾經借用別人的身份,混進過一次現場。所有有資格進入‘遊樂場’的人,都是本市有頭有臉的人物。差不多類似的‘娛樂遊戲’,一到兩個月就會舉辦一次,一次隻會有一個項目。觀眾有權參與投注,總之是類似博彩的玩法。隻不過‘娛樂遊戲’本身的‘遊戲’內容都十分……慘人。幾乎每場都有人喪命。”


  凡是安排參與“娛樂遊戲”的債徒,都是身負無法償還的債務,並且身上有傷或者有病,已經很難再繼續成為勞動力,所以這類人在遊戲的主辦方眼中,唯一的利用價值,就隻剩下“娛樂”觀眾了。


  既然可以說遊戲的主辦方殘忍,也可以說他們精明。


  總之在地下工程當中,所有債徒唯一的資本就是自己的身體,一旦搞垮自己的身體,就等於失去自己唯一的資本,那麽麵臨的便是被淘汰的結局。


  “啊,對了。那天我幫你關電閘之前,其實是一路尾隨著大貨運車進入倉庫再轉而潛入配電房的。至於那倆大貨車的用途,我想來想去,似乎隻有裝那個吞吞吞……”


  “吞骨獸。”


  “對,隻有裝吞骨獸,才會用那樣大的貨車。如果是這樣的話,就說明……”


  “地下工程內本身是沒有地方飼養吞骨獸的。我認為這種怪獸都隻可能是當天利用,當天交易,那輛貨車很可能屬於另一方。”我分析道。


  “話雖然是這麽說,但是另一方究竟是誰,我們都沒有頭緒。”


  不,並不是這樣。


  秦世傑沒有頭緒,我卻是有一個合理的推測的。


  秦世傑雖說是個聰明的偵探,但是他介入此事遠沒有我深,得到的情報也不能和我相比。


  到現在為止,我從婉君和秦世傑以及劉真身上得到的情報總結。我和曾警官共同發現的幾十隻異獸很有可能已經被消組的內鬼賣出。


  這些異獸通過黑市流通到省城的哥哥角落,從地下工程到詭異的民宅,以及某個研究人體型變的實驗公司。


  如果將焦點鎖定在劉真身上,我還有一個有意思的推論。


  思維盲點,在於人很難逆向思考自己得來的信息。


  劉真拍攝奇異妖獸,是為了供稿給珍奇發現獎,可以說劉真是因為珍奇發現獎而成名的。


  但是顛倒再想,實際上珍奇發現獎在三年前也是默默無聞,隻不過是一個剛剛創立一年,毫無知名度的獎項。


  也就是在劉真投稿之後,珍奇發現獎才逐漸被人熟知。


  與其說是珍奇發現獎捧起的劉真,倒不如說是劉真讓珍奇發現獎名聲遠揚。


  而珍奇發現獎的巨額獎金,是由張朝文以公司的名義提供的。


  聯想到張朝文的公司,再聯想劉真所使用的將人變成妖獸的藥物,不由的將兩者結合在一起看。


  劉真這樣的普通人,怎麽可能自己製作的出那等藥物,如果是張朝文的話.……一切就順利成章。


  張朝文利用劉真的拍攝,捧起珍奇發現獎。而劉真則通過珍奇發現獎,名利雙收。這兩人,必然有著緊密的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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