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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五十章:鋼鐵捆綁

  按道理來說,這間關押我的“牢房”,肯定還有別人被關在這裏過,可是我卻沒有發現任何有人曾住在這裏的痕跡。


  來回在房內搜尋過幾圈,然而毫無收獲。


  我來這裏的目的有三個,第一是弄清楚此地的存在意義,第二是找到劉海和梅芊兩人,第三則是確認自己的猜想。


  “囫圇”找不到任何人曾具住的痕跡,本身就是一種線索。


  這說明原來被關在這裏的人,在某一次被帶走後,就再沒有回來。所以有關他的一切痕跡都通過粉刷和翻新,全部消除。


  那麽沒回來的這個人,是一命嗚呼了,還是被送往別處,我則不得而知。


  正在思索時,鐵門忽然傳來“當當”的敲門聲音。


  我要繼續裝作昏厥嗎?

  思索幾秒之後,我放棄繼續裝作昏厥的想法,也沒有靠近鐵門,而是坐在床上正看鐵門方向。


  門上的觀察窗緊接著被拉開,一雙眼睛浮現在觀察窗口。


  四目相對,僅憑一雙眼睛,我沒辦法從他身上讀出更多的信息,倒是他將我看了個全須全影。


  “哦?”見我獨坐在床上,他有些驚訝:“我聽說今天送來的是個一隻腳已經跨進鬼門關的小子,但是看你現在的樣子,可夠精神的。”


  “你是?”


  “嗯,算是送飯的。”他打開鐵門下層的窗口,隨之推進來是一個裝著飯菜的鐵盤。


  我上前將餐盤接過,再看餐盤裏麵,有葷有素,有飯有湯,在外麵的世界算不上好東西,可是對於幾天來都是靠著鹹菜過活的我而言,這一餐盤的夥食,說是珍饈也不過分。


  “好豐盛。”


  “比起你之前的吃過的,這些確實算豐盛,就是不知道你還能吃幾天。”他的眼眉略低,與其說在嘲笑,倒不如說是低落。


  “這麽說,我這頓飯跟斷頭飯差不多,吃一頓就少一頓。”


  聽他苦笑一聲:“斷頭倒不至於……跟你也說不著這些,明天你就會明白的。”


  這一句話說完,他將上下兩個窗口關死,想必是已經走遠了。他倒是從側麵替我證明這間“牢房”是完全隔音的,不然我在門前應該是能聽到他離開的腳步。


  剛才給我送飯的中年男人那幾句話在我心中增添幾分不安,不過既來之,則安之。


  我的肚子已經餓的叫出聲,還是安心吃完這頓飯。


  幾乎是在狼吞虎咽的狀態下將飯菜吞入肚子裏,最後連附贈的綠豆湯也一並喝了個精光。


  餐盤放到門前地上,再回到床上坐穩,張嘴打起哈欠。


  這一餐盤的飯菜和豆湯,都放著大量的安眠藥,而且還是現磨碎的藥片混入其中的,餐盤邊上還有小塊的粉末存在。


  就算是知道有,又能怎麽樣?

  之後肯定會有人來檢查餐盤,如果餐盤裏的剩下的飯菜很多,他們肯定會有所懷疑。再這這間“牢房”也沒有任何能夠藏飯菜的地方,做飯的廚師還刻意在每道菜上都撒了味道很重的香油,想要偷偷藏起來處理,也無法掩蓋香油的味道。


  所以我沒有第二種選擇,隻有吃掉它,然後祈禱這些人沒有無良到要做活體解刨的程度。


  未久,一股困意襲腦而來,連打幾個嗬欠之後,我閉眼睡倒在床上。


  這一覺又不知道睡有多久,困意未消,但是周圍的噪音卻吵的我完全睡不著覺。


  我揉著眼眶睜開眼睛,耳朵聽到的聲音也漸漸清楚。


  “.……”


  “72號,醒了。”


  感覺一隻手貼在我的額頭上,然後一帶著烏鴉嘴麵具的人對我的臉檢查一番,隨後抬手比出一個手勢:“你能看清嗎?是幾?”


  “三。”


  他立刻對身旁的另一人報告道:“館長,他的精神狀態很好。”


  一語說罷,剛才一直背對著我的人,這才轉過身,就見他帶著舞會才會用的羽眼麵具,一身筆挺的西裝,麵具下的笑容正好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


  這不正是我被送到此地的第一天,拿槍指著我的那位“館長”嗎?


  聽劉旺說,館長總管著整個地下工程,那他出現在這裏,也不是什麽值得奇怪的事情,奇怪的則是他為什麽會出現在我眼前,而且是在這種狀況下。


  還有,剛才把我吵醒的聲音到底是什麽?聽著好像是幾百人交頭接耳的聲音,聽得到微弱的交談聲,卻不見周圍有人。


  “每一個坐上這張椅子的人,都會有無數的問題浮現在腦海裏。這裏是哪?為什麽在這裏?我是誰?接下來會發生什麽?”館長背著手盯看著我:“首先我要聲明,你會在這裏,坐在這張椅子上,並不是什麽特別的安排,所以先請你擺正心態。”


  從說話的口氣和動作看,館長倒是頗有些貴族風範,身體一直保持筆直,腳也會隨著每一次斷句,鞋跟會“嗒嗒”的對碰一次。


  如他所說,我的確有一大堆的問題想要問,可是真當有個人可以提問的時候,我又覺得什麽都不需要問,館長會把他想要訴我的,全都說出來。


  “嗯,你的心理素質,是我見過最好的。在這種情況下,既不是逃避是的冷漠,也不是恐懼式的憤怒,我沒看錯你,是個很有意思的。”


  館長說著,背對著我按下某個按鈕,就聽到房間的三麵牆壁某種機械在運轉,緊接著牆壁就像脫掉一層外皮一樣。


  此時我才明白我能看到的三麵牆,是拉著障簾的巨大透明玻璃。


  除去障簾之後,入眼的竟是有足球場大小的場地,在兩側玻璃外則是坐著密密麻麻的人群。


  然而兩側的座位都都沒有燈光照明,所以能看到的隻是黑漆漆的人影,看不到任何一個人的長相。


  我剛才聽到的人聲來源,原來就在我們所處房間的周圍。


  忽然,場內中心位置,投射出七道彩色的光線,相互交織之間,場內突然出現三個奇怪的箱子。


  剛才還在交頭接耳的黑色人影,隨著場內的變化,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場中心。


  三麵玻璃板有規律的劇烈震動,我猜想這是站在舞台中間類似主持人的那位,正在通過音響講話。但是因為場內距離我們最近的幾個印象,都是尾巴衝著我們,所以玻璃會隨著聲波產生震動,但是聽到的聲音卻非常不清晰。


  大致來講,主持人此時正在說一些感謝觀眾的客套話。


  為了聽清楚他到底在說什麽,我從椅子上站起來,也就在同一時間,我感覺自己的後腦一陣冰涼,應該是被兩把槍同時頂住腦袋。


  館長望向外麵:“這可是最棒的特等席,如果你願意遵守規則,我歡迎你站在我的旁邊。”


  他回望我一眼,我衝他點頭,算是一種非正式的承諾。


  隨即見他的手勢,身後拿槍對準我腦袋的人,這才將槍放下,退後幾步守住門口。


  館長從身旁端起一杯紅酒遞給我,我順勢接過酒杯,隻是嗅過一下酒氣,並沒有品嚐。


  我可不會什麽紳士品酒法,之所以要嗅一下酒氣的味道,純粹是從電視上學來的這一手,雖說嗅不出個所以然來,但是加這樣一個動作,在旁人眼裏會感覺非常有品位。


  別的我不一定拿手,裝腔作勢可是我的手藝。


  “雖然我從沒有在椅子上加裝手銬或者捆繩,但是送進這間水晶屋的債徒,還從沒有人敢站起來,更不要說走到你現在站的位置。”館長低沉著聲音說道:“希望我能從你身上看到不一樣的東西。”


  說話間,他把酒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場內時不時往我們方向看的主持人立刻會意,三兩句敷衍的話之後,直接宣布一場“遊戲”開始。


  隨著主持人發令,場上蓋著黑布的三個箱子中,有兩個箱子的黑布被撤去。


  緊接著兩旁觀眾席前的轉播屏幕白閃一下,出現箱子中的畫麵。


  而在看到畫麵的刹那,我倒吸一口冷氣,眉頭擰在一起。


  屏幕上分別轉播著兩個箱子的畫麵,位於中間的箱子裏,有一個類似於牧師台一類的東西,隻是這個台子上並非聖經,而是兩個奇怪的按鈕。


  在箱子的角落,蜷縮著一個正在渾身發抖的人物,一道強光打在他的身上,原本埋頭在雙臂之中的他,不得已用兩隻手擋住眼睛,也就是這露臉的瞬間,我看清楚他的長相。


  “梅芊.……”


  失蹤的梅芊,扶著透明箱壁站起來,可是就在他的視線掃過另一個去除黑布的箱子之後,又癱軟雙腿,坐回牆角。


  換做其他人,也會有同樣的反應。


  因為另一個透明箱子中,安裝著兩個龐大且遍布鐵釘的機器,那構造看起來跟法國著名的刑具鐵處女有七八分的相似。


  這並不是讓梅芊癱軟的主要原因,更為駭人的則是左側的鐵處女“腹”內,用鋼筋鐵鏈捆縛著一隻樣子駭人的妖獸,右側的鐵處女“腹”內則是一個被繩子捆縛,正在大喊救命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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