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三十四章:倒地成屍
對任何一個正常生活,勤勤懇懇工作的人而言,十萬都不是一個小數目。
依宋德所說,真找到十萬塊的竇娟,一下相信了宋德所說的一切。
她不由的飄飄然,雖知道宋德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然而就是這騙了何止上千上萬人的大騙子,唯獨沒有騙她,不覺的更讓人心動嗎?
頃刻瞎心,早已經忘了浪漫是什麽味道的竇娟,這一刻看著手裏的鈔票,不是欣喜若狂,而是感動的將近流下眼淚。
也就是從這一天起,竇娟再去複興監獄的時候變多了。從以往一個月一去,變成一周一去,美其名曰是想多看看自己的丈夫,想念的不得了。
王頭呢?高興還來不及,哪裏會及多想。隻是每次竇娟來,王頭都隻能和她一起坐待個七八分鍾,畢竟手裏的工作實在太忙,經常要扔下正在說話的竇娟離開。
竇娟心裏竊喜,開始她還略有擔心,前去見宋德的時候,還要看看左右,確定沒人這才敢去。後來成為習慣,有時候王頭還在,她就找個自己要去衛生間的借口,前去見宋德。
宋德所待牢房正對著一攝像頭,不過複興監獄裏的獄警人員實在緊張,辦公室裏根本沒人能先做著看監控,而且這監控視頻頂多保留五天,竇娟根本不擔心王頭翻看過往的視頻。
不過人膽子再大,幹苟且之事,多少會有些畏懼。所以每次見宋德,都還是會用自己的外衣蓋在攝像頭上一下。
宋德呢?原先揣測找自己要賬的竇娟是監獄裏某個官的夫人,想著自己賠出去十萬塊錢,或許能求她找辦法放自己出去。就算出不去,挪到人多的那邊監獄也好,畢竟一個人關個單間,時間久了,精神都會出問題。
可後來與竇娟再交談,宋德弄明白了此女不過是監獄獄警王頭的老婆。可是他並未因此心灰意冷。竇娟無法幫他出獄,可她卻無比的迷戀宋德,說是情愛的地步也不過分。
要是宋德人還在外麵,大概是看不上竇娟的。可是關在監獄裏就不同了,許久沒有嚐到“葷腥”的宋德嚴重,竇娟簡直是絕世天仙,身材豐韻相貌都是一頂一的。
兩人這關係,從是開始隻有交談情話,到之後偶爾見吻,再至互相愛撫。再到後來,這些無法互相慰籍的方式,已經無法滿足雙方。大膽的竇娟又做出一驚人舉動——偷鑰匙。
宋德牢房是電控的,控製器在監獄總控製室裏,由不得竇娟去偷,她都偷的則是大紅門的鑰匙。
每日下午,宋德都有兩個小時的外出探風時間。不過宋德是不允許去操場的,所以他的探風,大多是被指派去清掃浴室。
竇娟和宋德商議之後,兩人便趁著放風的時間,鑽入閑人免進的大紅門裏,雲雨一番。久而久之竟還成了習慣,月月如此,周周如是,奸情持續半年之久。
古語說,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窗戶紙,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這一日又逢竇娟前來看望王頭,在王頭急急離開之後,竇娟再次偷走大紅門的鑰匙去找宋德。未久,鬧肚子的葛福萊實在是走不動道,不得已回辦公室休息。
本以為在辦公室裏能見到嫂子,結果辦公室內卻是空無一人。
這也不奇怪,畢竟讓一個人幹愣愣的獨坐七八個小時,誰又能撐得住,或許是在監獄裏隨便轉轉去了。
心中如是想著,也沒在意。可是轉頭再看監控的時候,他發現對著宋德牢門的那台監控顯示畫麵卻一片漆黑。
難不成壞了?葛福萊不敢怠慢,監獄裏那個犯人都可以不在意,唯獨宋德不行,他可是上麵下令要二十四小時獨立監護的。
忍著腹痛和腿軟,葛福萊走到關著宋德的牢房門口,遠遠就看到那台監控上掛著什麽,拿下再看,原來是一件衣服。
要是旁人的衣服還好說,偏偏這件衣服是葛福萊認識的。這不就是他的大嫂子,也就是竇娟早上穿來的那一件嗎?
她的衣服怎麽會出現在這?
葛福萊很快便有了答案,他的腳下正是大紅門所在,隱約的嬌喘和撞擊聲,再啥也明白是怎麽回事。
心懷提王頭捉奸的心思,葛福萊匆匆來到大紅門前。赫見兩個苟且的人,竟然大膽的連紅門都沒有關緊,反倒還留著一絲縫隙,能看到其內。
那裏麵能是什麽樣子?一男一女,赤裸雙身,互相糾纏。
怒從心頭起,葛福萊咬牙要往內進時,這一刻又猶豫了。
若是他就這樣闖進去,這兩人的奸情自然會被曝光,可王頭的名聲也算完了。王頭別的什麽都好,唯獨自尊心極強,誰有知道他衝動之下會做出什麽?
心在進與不進之中搖擺,猛然聽身後“咣當”一聲。
回頭再看,原來是窗外另一邊監獄的犯人放風打籃球,球正好砸在窗戶上。
“誰?”宋德在內質問道。
“沒人,誰會聽咱們的窗戶根,接著來。”
竇娟的聲音頗為嫵媚,在葛福萊耳聽中卻是何等的汙穢。
不能衝動!葛福萊心中如是想著,好像聽到對麵走廊有那麽一奇怪的腳步聲,不過未見人來。
不能再待在這裏,先走再說,這就匆匆會往辦公室。
葛福萊一走,走廊的對麵,這才有一人一邊扣著自己胸前的扣子一邊上前,此人好死不死的正是王頭。
他也是心念這竇娟,每回竇娟來看她,都來不及送她走。這一次心裏想定絕對要提早趕回來。可剛剛下樓梯時太著急,衣服掛了一下,自己也錯開台階滑在地上。好在隻是衣服扣子被蹦開,人到沒有受傷。
也就是這一下,他隱約看到葛福萊的獄警製服。監獄裏也就葛福萊的個子又矮又胖,那樣子肯定是他。
這小子為什麽會躲在大紅門這?
雖聽其他的獄警告過狀,說葛福萊總喜歡聽人家大紅門的窗戶根,但是王頭一直沒當回事,今天卻恰巧碰到。
回去得說道說道他。心裏如是想著,要走未走,猛然間聽到大紅門裏,一聲嬌喘。
老王也許久沒有跟自己的老婆竇娟親熱過,聽到這一聲不免心動,當即往大紅門挪去幾步。心念著,這一眼權當是瞧瞧葛福萊這小子的興趣,以後好批評他。
可這打眼往門縫內一看,王頭頓時鼻子眼生煙,滿目通紅,咬的自己嘴唇流血,一聲為吭,就這樣轉頭回頭。
下午收監十分,竇娟先是收回自己的外套衣服,這又一臉嫵媚的回到辦公室,本當和往常一樣,王頭人還在忙,自己拎東西就走。沒想到一進辦公室,葛福萊和王頭人都在。
“哎呀,親愛的,你怎麽這時候回來了?”
“你都要走了,我得送送啊。你剛去哪了?”王頭笑意滿滿的問說。
“啊?”竇娟先是楞了一下,隨後又說:“最近天氣太熱,辦公室裏也悶得慌,我找涼快地吹風去了。”
“是嗎?”王頭倒也沒有多質問,隻說一句:“下周還來嗎?”
“來。”竇娟回答的肯定。
王頭咂嘴:“下周我可能比前幾次都還要忙,到時候讓小葛給你開門吧。”
“嗯,也好。”
一語成定。
隔一周之後,竇娟性質滿滿的來到複興監獄。也不知則的,葛福萊開門的時間晚平時許久,她進來後對葛福萊一通數落,再看時間,已是宋德放風的時間。
心裏念著情人,扔下自己的外衣便往大紅門走,手裏拿著是早已多配的一副大紅門的鑰匙。這一對不僅她有,還偷偷給了宋德一把。
走至大紅門,門還真就開著一條縫。
竇娟嫣然輕笑,真是個餓極了的饞鬼,也不怕被人抓到把柄。
心思這樣想著,推門輕說:“我的德德,你今天可太猴急了。”
這話說完,抬頭再看,屋內卻是空無一人。隨後再聽耳後啪嗒一聲,門已經被緊緊關死,身後雙目直視,惡入肝膽。
“啊!”竇娟站的不穩,跌倒在地,這才看清門後站著的,竟然是自己的男人:“你?你怎麽在這?”
“這話不應該我問你嗎?”王頭聲音不重,輕聲說。
“我,我?”任由竇娟腦子再如何旋轉,此刻也想不出任何的理由來,隻得眼淚嘩嘩留下:“老王!我錯了!”
跪地一抱,正抱在王頭的腰間。
哭是在哭,心裏卻是在想。要不了多久宋德就會出獄,到時候把婚一離,索性跟著宋德過日子不更好?
哭中甚至還暗暗帶笑。
王頭低眉看自己老婆這一對流淚的眼睛,不但沒有心軟,反倒是恨意更深。
結婚幾十年來積壓的苦悶,在這一刻全爆發在竇娟的身上。
容不得她大喊,手中纏布直接勒住她的嘴巴,大拇指對準眼窩猛戳一下,再來就是扣肉挖眼,把這一副花容月貌,毀成殘花殘月。
此後將奄奄一息的竇娟帶到一開始就沒獲得放風機會的宋德麵前,一人一刀的結果性命。
正還想著要找辦法收拾這兩具屍體,結果背後一冷,直愣愣被竇娟鬼魂所化的血水人形吞噬腹內五髒,人也倒地成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