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一十九章:清除
“清除邪怨?難不成你說的是我封印的巫王嗎?”
杜子明是從哪裏知道巫王的?當初我們幾人封印巫王,救出小秀時,阿泰可還活著。杜子明等柳派門人是在阿泰化鬼且吸數萬鬼魂於身之後,才來到省城駐紮下來。
“巫王那是你們自家的事情,有地脈的代表在,我可不打算插手。”杜子明搖搖頭說。
這麽說杜子明已從鄭絮兒口中得知阿雪與我在一起的事情,並且還很有可能知道巫王與小秀之間的關係。
“那你剛才說的邪源是……”我再次問說。
“你可是從那裏好不容易逃出來的,難道沒跟它碰上?那條白紋蛇蚺。”杜子明再說。
我驚訝的倒不是杜子明知道蛇蚺的存在,而是他竟知道我是從地下密室裏逃出來的。
一旁婉君又何嚐驚訝,她甚至忍不住瞧看左右,懷疑有人現在還在監視這裏。
柳派的道門術法接近於旁門異術,這將天下事情盡收眼底的洞察力,似乎也是柳派特有的一種術式。
我與杜子明這隻能算是第二次接觸,兩次接觸他卻都給我無事不知、無事不曉的印象,雖然我臉上沒有表現出來,心裏卻多了數分顧慮。
與人合作,就怕其中一方單方麵的掌握著另一方絲毫不知的情報。
在杜子明身旁,我身上發生的事情,似乎沒一樣逃過他眼睛的,可我對他的了解卻僅僅隻知道他是柳派的大師兄。
此時此刻,我多少也能明白些鄭絮兒以前對我的警告,她門內的大師兄的確會在不經意間,讓人不寒而栗。
“要是再錯過這一個小時,今夜可就又白白浪費了。”杜子明見我們兩人都不表態,這又說道:“我覺得這件事情對我們三方都有利。你們兩個,一個人需要斷絕卡巴爾菌擴散的源頭;一個需要重新封印巫王,有什麽可猶豫的?”
“光說我們,那你呢?你又為什麽要幫我?”
我這話問的,顯得以小人心度君子腹。
可話雖不好聽,動機更是肮髒,但道理就是這麽個道理。
這事還遠沒有升華到為民除害,大義凜然至此的地步。杜子明既然對這件事了若指掌,他恐怕和蛇蚺的出現也脫不了關係。
別的不說,我與蛇蚺正麵接觸,也就僅僅看出它是一條蛇蚺,根本無心觀察它的體型特征。而杜子明張口就說出它是白紋蛇蚺,此時我再在腦中回想,還真就想起色蛇蚺的背鱗上有一道十分暗長的白色條紋。
“我要說我遵守柳派門規斬邪除妖,你們兩個肯定都不相信。”杜子明嘴輕輕一翹:“也不瞞你們,我需要白紋蛇蚺體內的元珠,現在我們三方算是利益共同了吧?”
凡是動物修行,約有個十數年時間,體內就會出現一沙粒大小的圓球狀物體,此既是元珠。隨後它每多活十年,元珠就會打上一分,簡直和吸砂成珠的蛤蚌一樣。
神話小說中將這種元珠說成是動物成妖後體內修煉的元丹,實際上遠不是這樣。
凡是獵戶,打獵後多少能從獵物體內發現這麽一兩顆的元珠,我村裏的獵戶曾經獵到過一頭野豬,從中刨出的元珠我也見過,不過是一黑不溜秋的小肉球,與其說是修煉的元丹,倒不如說是一種不發作的腫瘤。
人才七八十年的壽命,而又的動物卻能存貨百年甚至上千年,難不成動物就不生病嗎?當然會,隻是活的年頭夠長的動物,都學會了一種將體內惡毒凝聚在一起以免侵害五髒六腑的本事,這就是所謂修煉元珠。
一條蛇蚺,少說也有三百年以上的壽命。而我見到的那條蛇蚺能跟小白打的難解難分,恐怕年頭也得在千年上下,它這千年來凝聚的毒素元珠,估計得有我一隻手掌的大小了。
要是天脈道人想要元珠煉化丹藥,和我還能理解。可杜子明要這東西是做什麽?
我看向杜子明的眼睛,若是我出口問他,他應該是不會真實回答我的,而且這件事情恐怕也會暫時告吹。
正如他所說,我和婉君都希望盡快解決別墅裏的問題,而這條蛇蚺正是解決一切問題的關鍵。
當下點頭答應說:“好,你幫我解決我家裏的事情。蛇蚺解刨後得出的元珠,你盡管拿走。”
“這麽痛快,我剛才還想了七八個騙你的解釋,看來是不需要我說出來了。”杜子明再次笑說:“現在正是陰寒最冷的時候,我們還走你離開密室的那條路下去,不過得你給我帶路。”
杜子明的心思真是詭譎難測。若不是把小秀的事情將我逼的太急,我是不會選擇和他合作的。
轉而對婉君說:“旁邊那位暫時交給你,我們兩個這就去一趟。”
“你們需要什麽裝備?我顯然讓人給你們準備。”
我看向杜子明:“這次下去,需要帶什麽?”
一般道人出手,最少也需要符咒與朱砂隨身攜帶。不過我知道道術在我家別墅裏是用不上的,所以隻需要帶我一雙手就足夠了。
我之所以要問杜子明,主要是想看看他對我家裏的事情到底知道多少。
卻是見杜子明隨手一掏,手裏一疊針紮的柳葉:“我有這些就足夠了,而且你不用擔心,道法自然,你家裏的封印陣法,還影響不到我這些小把戲。”
不由心中暗驚,真真是沒有一件事情瞞的住杜子明,他竟然對我家中有反向封印陣法都知道。
一時不敢說話,我往小白當時打出的通道走去。
“那就給我們準備兩台夜視儀吧。”我對婉君說道。
婉君點頭,命人卻給我們拿
那條通道被打開後,就由特殊部門的特警鎮守著。
既然通道通著地下密室,自然也會有巫王操控的詭異白煙往上飄。
行屍走肉全自白霧中爬出,行動詭異莫名。不過話又說回來,白霧既讓行屍走肉的行動變的詭譎非常,卻也成為它們的一大弱點。
特警們也針對行屍走肉的這一特點,想出一條妙計。
不知道他們從哪裏弄來了一台用作影視表演當中的鼓風機,那鼓風機對準洞口猛吹。任由白煙再怎樣濃厚,卻也抵不過鼓風機的風速,一天下來一點岔子都沒出。
見婉君跟我們一起走來,其中一人上前聽婉君命令。
我和杜子明既然要下去,這鼓風機也隻好暫時關閉。
我在洞外布下五張道符,化成芒星。洞內不能使用道法,洞外卻不受影響。
有芒星陣法在,行屍走肉隻要試圖穿過陣法,就會受到道法淨化,說白了就是道法入體,自內而外破壞行屍走肉的骨骼皮肉,最後讓他化成粉灰。
之所以用芒星陣法,而不是五行火燒冰凍,是因為這些行屍走肉身上既有可能也感染有卡巴爾菌,我擔心有一隻行屍走肉離開大洞,機會感染整個營地裏的人,所以不得不用奇絕一些的陣法,將行屍走肉身上的每一分細胞都毀掉。
鼓風機停止工作,杜子明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我雖說心裏不大願意,但也沒有多跟他矯情,抬腳跳入洞內。
以小白身軀打出的大洞,有個四五人寬,我自上而下甚至來連牆麵都不會碰到,像是落入一口巨大的井內。
途徑一半,不再受鼓風機狂吹的白霧開始再次向上升騰,而我也正好從白霧中穿過。
這一穿,隻感覺周圍鬼嚎聲音不斷,更是見白霧中枯手想要將我抓住。
在空中哪能跟在地上一樣對付這些行屍走肉,它們能借白霧飄在半空,我卻不行,隻能雙手緊抱自己胸前,任由重力加速度將我猛貫而下。
雙腳落地瞬間,一股巨大的衝擊力自我腳掌蔓延至頭頂,一瞬間身體就酥了,緊接著渾身一熱,衝擊力帶來的傷勢自行痊愈。
也就在我落下沒有十幾秒,忽然我的周圍開始如下雨一樣灑落行屍走肉的殘骸,像是手骨和腿骨什麽的,一落一片,摔得四分五裂。
抬頭再看,就見杜子明整個人像是旋轉的風車一樣,他的身邊七八張柳葉更似剃須的小刀一樣,一陣旋風般往下落,周遭凡是伸手伸腳的行屍走肉,全都被斷了肢體。
怪不得杜子明說他不在乎道法封印,他根本不是將柳葉符當術法使用,而是單純的那它們做冷兵器,這種用法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不知道我拿道符能不能模仿同樣的招數。
腳尖輕點,杜子明身子一沉,落在地上。
除卻洞口方向探照燈照下的光之外,密室內依舊漆黑一片。
我和杜子明的腦袋上都帶著事先準備好的單孔夜視儀,這也就到用的時候。
簡單調試之後,起黑洞內立時變成暗綠顏色,一切也就能看的清清楚楚。
“這東西比我想得要好用的多。”杜子明感歎一聲說道。
那是自然,真當現在的科技是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