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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零九章:信號

  “能,能!”


  沒想到在閣樓裏竟能接收到步話機的信號。


  聽那邊的聲音,雖說不夠清楚,大約也能明白說的是什麽。


  至於人聲,則應該是個男的,聲音不怎麽熟悉。


  “這麽說,你就是曾隊長說的那位顧問?”


  “你是誰?”


  我心中自然有無數問題想問,可對方是好是壞,是敵是友一概不知,隻好先謹慎小心一點。


  可步話機裏的聲音又開始變得嘈雜不堪,我急忙拿著它在閣樓裏亂轉,試圖找一個信號比較好的位置:“千萬,千萬,別斷!不敢斷!”


  就在此時,就聽步話機中斷斷續續說道:“小心.……孩子……”


  步話機的信號燈有綠轉紅,再想聯係,又是完全沒了信號。


  我氣不打一處來,步話機轉手就想扔在地上,也就在步話機要扔出手時,又在火冒三丈之前,勉強忍住。


  將步話機扔在床上,我輕輕走到門口位置,拉開一點門縫往外打量,卻是見門外綠光瑩瑩之中,樓梯上已擠滿行屍走肉,不得已由將門關死。


  以我現在的身體狀況,正麵對付這些行屍走肉並非難事。若是能以道法引動道火天雷,一張符咒就能將它們全部滅掉,而用肉搏之法,卻隻能一次對付一隻。少還好說,多則雙拳難敵四手,很容易被咬傷。


  如非萬不得已,我不打算與這些行屍走肉正麵相抗,還不到血拚殺除生路的時候。


  隻是話又說將回來,閣樓裏獨一扇的窗戶也被封的嚴嚴實實,隻在這裏等待步話機再次接通,實在是消極,我總該想些辦法,能出去最好,出不去也得弄明白我家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忽然,我覺得脖子根紮心般的涼,似乎是有人正盯著我看。


  要說是人,必然有呼吸喘息的聲音。要說是鬼,陰氣森森且鬼氣迷眼。偏偏這黑漆漆的閣樓裏,我是既沒看到鬼氣,也沒聽到人聲,不管是人鬼,都應該隻我一個才對。


  莫非也是行屍走肉。


  行屍走肉與僵屍不同,並非介於生死之間。單說行屍走肉也很難定義,說來簡單,無非是屍身莫名自起,肉身雖然在腐敗潰爛,但是隻要肉筋不斷,就能行動。但它體內無魂,腦中無魄,形成原因也有千八百中。


  我見過的行屍走肉中,有受巫術操控,也有被僵屍感染,甚至還有運用傀儡之術的。不管是哪種辦法,但凡是行屍走肉便無人息和鬼氣環繞。


  如此想的話,還真有這種可能,我當下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若是行屍走肉要靠近我,必然是會弄出一些響動的。


  別墅的閣樓,原本是停放原屋主兒子屍體的停屍間,木頭地板年久失修,雖說表麵看著光彩,實際上木板多有膨脹,踩在上麵就會有咯吱咯吱的響聲,隻要我站著不同,耳聽有咯吱聲響的地方,聽聲辨位也能將它收拾掉。


  閣樓內就算有行屍走肉,也頂多就隻有一具,不然我怎會到現在也沒受到攻擊,隻是覺得又被窺視的感覺?

  卻聽此時,我隱約聽到“嗒嗒嗒嗒”,什麽東西行進的聲音。


  可這聲音細小無比,若是不仔細聽就會將至忽略。


  且這聲音並不像是有什麽家夥在地板上走過或者爬過發出的響聲,倒像是敲擊牆壁。


  牆壁?不,並不是閣樓中的四麵牆。


  仔細在聽,我猛然抬頭,即便黑暗之中不見五指,我卻能根據聲音隱約感覺到有什麽東西正在我頭頂攀爬。


  也就在此時,我感覺自己的肩膀涼絲絲一下,伸手去摸,赫然發現自己肩膀上低落了某種液體,隱隱發愁。


  這是……口水體液?


  不好,我急急要後撤,卻是慢了一步,猛然間感一股力量自上而下撲在我的身上,耳聽牙齒磕絆的聲音,就知它要咬我。


  趕忙以手摸黑擋住此物的臉上,它明顯與一般的行屍走肉不同,無論個頭大小,都遠遠不及我剛才見到的行屍走肉。


  不管它是什麽,我此時已經抓住它的腦袋,隻要前後一擰,管它張牙舞爪,咬牙切齒,都能立刻將它地碎斷屍體在這裏。


  然而我死死抓住它腦袋的手,開始摸到一種奇怪的液體,說粘不粘,更是如同潤滑油一般。


  一個不小心,那東西竟從我的手中滑了出去,又隱於黑暗之中。


  現在還躺在地上,就是把自己的重要弱點亮給了它,我急忙從地上爬起來,擺好架勢繼續用耳聽聲。


  可是這一次,那家夥學乖了不少,三四分鍾過後,我竟然沒有聽到任何動靜,也就無法辨別它的方位。


  緊繃的精神讓我額頭冒汗,兩隻手都被奇怪的粘液覆蓋,甩了幾次也沒有甩幹淨,真想打開燈看看那東西到底是什麽玩意。


  行屍走肉我對付過不少,能從它們身上弄到的液體,不是腐屍爛肉,就是要幹未幹的血漿。但是這兩種液體都與我手上現在沾染的粘滑液體不同。


  剛才襲擊我的,到底是什麽東西?

  再者說了,如此起黑的空間,就算是小貓小狗也難視物,它是怎麽瞄準我的?


  沒時間再多想,知道這東西可以從天花板上倒掛著爬過來攻擊我,下一次我未必運氣好能躲得過。


  自從二玄和三玄兩姐妹搬到別墅中後,兩人就一直住在閣樓裏,我這還是在那之後第一次上到閣樓來,也不知道她們兩個都在閣樓裏擺放了些什麽,稍有不慎就會磕碰到東西,限製自己的走位。


  未時,耳又聽到天花板方向傳來“嗒嗒”的聲響,我知道那東西恐怕又要攻擊我了,隻要順手在四周胡亂摸去。


  結果摸傳一圈,隻感覺拉到根細長的線,似乎還連著什麽重物。


  再聽空中呼嘯生風,必然是那家夥衝著我撲來也。


  也不管手裏到底拿到了什麽,當即提膀子一輪,因為完全是憑借感覺,所以出手好壞全憑運氣。


  結果手中反饋傳力,聽空中哀嚎一聲,我急忙上前憑空一腳。


  感覺自己腳下略略鬆軟,像是踩到了什麽肉上,此時哪能給腳下之物反應的機會,手握拳頭直接揮下。


  這一拳如果打在普通的行屍走肉麵門,足以將之擊的腦碎骨斷。


  可落下我腳下之物的身上,卻是粘粘滑滑,楞將我拳頭的力量卸去。


  到底是什麽鬼東西。


  我猛然間想起在生死兩界幻境中,七玄曾對我解釋過,我手腕的黑玉雕紋鐲的力量,其實來源於生死兩界幻境本身,而這股力量又能夠自行恢複,但用無妨。


  我之前隻拿它變化過手槍一類的武器,眼下不知道能不能用它弄出點光來?


  想到這裏,決心一試,心中默想之際,手指劃過黑玉雕文鐲。


  心想事達,黑玉雕文鐲立起變化。


  霎時之間,黑玉雕文鐲原本漆黑的玉體內還是呈現一圈光環,而在這光環中擇時清白光線,自內而外的投射出來。


  這光芒可比不上手機的攝影燈,可此時能有這樣的亮光,已讓我感激不盡。


  借著亮光再看腳下,卻見我腳下踩著的竟是兒童模樣的家夥。


  短胳膊短腿且不說,它那一張長有歪七扭八牙齒的口中,正不斷的往外留著粘滑的液體。


  原來我手上剛才沾染的液體,竟是它嘴巴裏的口水,惡心度立刻翻上好幾倍。


  它的肚子被我踩住,兩條小胳膊就難再對我造成傷害,隻是它那一雙眸子,似是有神,好像腦中還有意識似的,我剛才感覺到的視線,原來就是它嗎?


  “咯咯咯咯!”


  耳後猛然又有詭異笑聲出現,我不由轉頭去看,然而身後卻是空無一物。


  再轉頭看回腳下的怪胎,卻見黑玉雕文鐲的光線所不能及之處,竟悄然伸出一條細小的胳膊,似是要放走我腳下的怪胎。


  這條胳膊的出現,與那吹滅我手中道火的雙唇,如出一轍。


  應是注意到我已發現了它,那胳膊立刻收回黑暗之中,抬手以光再照,卻又是不見蹤影。


  這家夥,比我腳下的怪胎還要詭異莫名。如同纏身惡鬼一樣,竟從我的房間一直跟我到此,一路上還未被我發現絲毫蹤跡。


  不管那些,我腳下的怪胎是不能留著,不然它們兩下合擊,我恐怕會中暗算。


  可要讓我直接用手滅腳下的怪胎,那粘滑液又成問題。左右再看,我發現自己剛才拉拽的那根線,原來是遊戲機的電源線,至於電源線的另一頭,自然是方方大大的遊戲主機。


  這樣做有些對不起三玄,可眼下也顧不上這些,當即拎起遊戲機便往怪胎腦袋上砸去,六七下後,確認它腦袋已經被砸成肉泥,我這才鬆手鬆腳。


  然而不待我有喘息的機會,褲子口袋裏又是一陣震動,那步話機,又連接上了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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