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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九十二章:淋雨

  “要是有收獲就好了。”曾警官搖搖頭道:“這裏最起碼進行過五次大清掃,而且是全方位的。”


  “那不就等於什麽證據都沒有了嗎?”


  從黃蓮聖母搶奪自己屍身那一天開始,也不過短短幾天的功夫。張朝武竟然對博物館內外進行了如此徹底的清掃,應該是張朝文一開始就預料到會有人來搜查博物館。


  我當即問曾警官要來博物館所有房間的鑰匙,這裏麵自然也包括倉庫的。


  婉君跟著我來到正門對麵的倉庫門,這一扇能夠雙開的門,一麵是正常的倉庫,另一麵則是通往地下實驗室的暗道。


  因為曾用過一次,所以我很快找到開門的鑰匙,當下將門把手擰動,顯露出隱藏的鑰匙孔,插進鑰匙,將門打開。


  然而,原本應該是一條走廊的位置,卻被一堵牆死死堵住。


  從牆上粉刷的白漆上可以看到,這堵牆應該是才添堵沒有多久。


  曾警官看過這條暗道下視頻裏拍出來的錄像,所以也知道這下麵本是有暗道的,暗歎被張朝武搶先一步。


  “要不然,用錘子把牆砸開?”我出主意說。


  曾警官上前敲了敲堵住樓梯的磚,隨即搖頭:“這麽厚實。我想這不是簡單的用磚頭將門封住,而是自下而上,將整個實驗室都已經完全填蓋了。就算敲破這一層磚,也沒有任何意義。“


  張朝武竟然考慮的這麽周全,想到下麵的實驗室本就已經被張朝武轉移,現在和他大動幹戈,也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不用想,我和婉君曾經躲過的另一個暗室必然也是一樣的情況。


  來到寶石玉器展廳,遠遠就看到一塊巨大的翡翠落地壓在地板上,那地板下麵就是我和婉君曾下去過的暗道。


  就算挪開翡翠,下麵估計也已經被張朝武用磚塊填滿。再者說他剛才還特意叮嚀,不允許搜證人員擅自亂動展廳內的東西,這塊巨大的翡翠也是展品之一,擅動不得。


  “可以肯定,這座博物館本來的意義存在意義,現在已經徹底被張朝文舍棄了。”


  正座博物館,雖然掛名是張朝文的私人藝術博物館,而且對外開放。實際上博物館的存在卻是為了掩蓋博物館下的幾個獨立實驗室。


  任誰也想不到,一個對外開放的博物館,竟然暗藏著數個實驗室。正是因為設下了這樣的心理陷阱,才讓張朝文肆無忌憚的進行他所謂的研究。


  從婉君弄到的監控視頻上看。為了能以科學的方法複製出奪舍邪術效果,張朝文的實驗室進行的根本就是人體實驗。


  而現在他選擇關閉實驗室,並非是因為黃蓮聖母的騷亂讓博物館成為眾人焦點。


  關閉實驗室的時間,遠在這之前。


  唯一的解釋,便是張朝文已經不需要這幾個實驗室繼續存在下去,因為他的實驗恐怕已經進入了最後的步驟。


  我在博物館十周年展會上見到的張朝文,恐怕就是實現的階段性成果。


  縱然再在這裏查下去,也是一無所獲。


  我手臂上愈合的傷口略略發揚,忍不住撓了幾下。


  頭這麽一回,真看到巨大翡翠的石墩台上,好像貼著什麽。


  走近一看,石墩後側貼著的竟是一張奇怪的黃符。


  之所以說它奇怪,是因為它雖用了黃符紙,以朱砂所畫,但它決不是道符,而且也沒感覺有什麽力量在內,更像是一張廢紙。


  “你找到什麽了?”婉君問我。


  “沒什麽,就一張廢紙。”我說著將黃符塞進口袋裏。


  這東西對曾警官也沒什麽用,我卻覺得上麵的畫符形式,似曾相識,好像是在什麽地方見過,一時又想不起來,姑且待在身上。


  又前前後後搜索了一個小時,結果搜證來的東西,沒有一樣看似有實際價值。


  無奈,曾警官隻能下令收隊。


  張朝武還坐在石凳上,冷靜的看著我們,臨走也不打算和我們打聲招呼。


  這是恨不得我們立刻就走。


  現在再去看地脈情狀,也已經沒有意義了。


  隔了這麽長的時間,地脈能量早已從裂洞位置放光,已無法用來推斷時間。


  我便想著想回別墅,人出博物館,才想起來還要回商場附近將車開回來,暗歎一聲麻煩。


  人還未走,曾警官去道:“這件事你陪我做完了,但是自己還有一件事沒了。”


  “嗯?什麽事?”


  他沒頭沒尾的這麽說一句,我也沒有理解意思。


  曾警官低聲道:“你是不是去過蘇晴方家的別墅?還招惹了那裏的村民?”


  “為什麽用招惹這個詞?”


  “老實說,今天叫你陪我來博物館,隻是順帶。這件事才是最重要的,有人錄下你進入蘇晴方別墅的視頻,現在蘇晴方的別墅被燒,縱火的嫌疑人就是你。”


  又是腦袋開瓢,一道閃電。


  我才擺脫了殺人犯的嫌疑,現在又被戴上縱火犯的帽子。


  蘇晴方是黃蓮教會的主事人之一,雖說她是被黃蓮聖母控製之後才成立的黃蓮教會,但是成立邪教的罪名還是在她身上,人應該關在看守所裏。


  我和阿雪從她口中得知黃蓮聖母可能藏在她家的別墅中,就前往探查。


  結果遇見村民圍攻別墅,最後還死了不少人。我和阿雪闖入別墅內解救出被困在別墅裏的婦女,按道理說,我和阿雪應該算是那些村民的恩人才對,怎麽反倒被誣陷成縱火犯了。


  “這件事情我現在壓著,你最好再去那裏一趟,弄清楚是怎麽回事。我讓婉君陪你一起。”


  “好吧。”


  預定行程之外,又多了一件事情要做。


  我記得離開別墅時,別墅隻是有少許的破裂,現在被焚毀,那縱火的人就隻有可能是當時圍攻的村民了。


  也即是說,我想要討個清白,就得把真的縱火犯找出來的才行。


  我倒不擔心找不出縱火犯,就怕是當時圍攻的村民一時氣憤,集體縱火。


  婉君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是我在和張朝武交談時,曾警官告訴她的。


  雖說是件麻煩事,但是婉君並沒有拒絕曾警官的請托,還是願意和我一起來。


  我也因此在心底感謝婉君,有她作伴,多少能給我增添一些信心。


  和婉君一起回到商場開車,我去過一次,路也記得,就有我來做司機。


  那村子叫劉家莊離省城不遠,都算不上城郊,隻不過中間有一段河水阻隔,所以才顯得偏遠。


  也不知是怎麽的,出發前還豔陽高照,離近了河橋時,忽然傾盆大雨落下,感覺就像是老天爺在下刀子。


  雨點拍打車窗,嘩啦啦的作響,要不是關著窗戶,我和婉君兩個人各自說都聽不見。


  “我從小到大,還沒見過這麽大的雨。”婉君說道。


  “那我比你幸運,這種雨,在我們村裏倒是常見。”


  城裏有一種特殊的溫室效應,一般情況下溫度要比城市外圍高上不少,相對冷空氣轉換為雨時,雨量也比不上周邊縣市。


  婉君是地地道道的省城人,沒見過這麽大的雨也正常。


  而我在村子裏時,有過一年出現雨澇,那雨能直接將房子衝垮,所以大家都在屋外躲避。也是下雨天到烏雲下躲雨的奇景。


  駛過老舊石橋,中途顛簸了一下,濺起漫天水花。


  “啊!”婉君不知為何嚇了一跳,手抓在我身上。


  “怎麽?”


  “那個,剛才有一瞬間,覺得橋塌了。”婉君鬆開抓著我的手,衝我說道。


  “淨胡思亂想,我聽說這座橋有六十多年的曆史了,怎麽可能因為一場雨就塌掉。”


  嘴上說話笑話婉君。


  忽然之間,隻感大地震動,我一腳油門將車停在路邊。


  回頭再看,茫茫大雨之中,原本挺立的橋梁竟頃刻之間陷入河水之中,隨即被奔騰的河水淹沒。


  “怎,怎麽了?”婉君還沒明白發生什麽事情。


  “你真是烏鴉嘴。”


  我已經不知道自己是用什麽口氣說出的這幾個字。


  若是婉君的話在靈驗的早一點,我們還在橋上的時候,橋若是塌掉,這樣的大雨和大浪之下,我真想不到逃生的方法。


  婉君透過後視鏡,看見橋梁正在沉沒,渾身發抖。


  “是,是因為我嗎?”


  “肯定是橋年久失修了,我們該慶幸自己每卷進去,那座橋上剛才也沒其他車經過。”


  人口兩張皮,正反都讓我說了。


  婉君低頭不語,估計是在自責。


  其實我剛才那句“烏鴉嘴”,又何嚐不是責怪她。


  略帶悔意,我再次發動油門,將車開得慢一點,駛往劉家莊。


  車進劉家莊內,雨勢卻不見絲毫減弱,可是一直待在這裏也不是辦法。


  “咱們敲開一戶人家,進去先躲躲雨吧?反正地方已經到了。”


  “也好,隻能這樣。”


  推開車門,我和婉君先看四周。說巧不巧,身後一個看似還在上學的大男孩,不是高中生就是大學生,從我們身後匆匆忙忙跑了過來。


  “喂!”我出聲叫住他:“能不能讓我們到你家躲躲雨?”


  那位大男孩停了一下,看向我,卻沒有說話。


  我隱約看他點頭,卻又聽另一邊有了中年男人衝這邊喊道:“勇子!快過來,這麽大的雨!還不得淋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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