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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七十四章:線索

  “嘩啦”一聲。


  破碎的聲音從內屋傳出。


  “這不是有人嘛!”


  既然有人,我也就沒什麽忌諱的,硬推門而入。


  不大的屋子裏也就兩間內室,剛才的聲音是從左側第一間內室中傳來,我撩開門簾往裏探看。


  就見李老正慌慌張張的在撿地上的隨便,他那腰杆實在是彎不下去,動作與其說是蹲,不如說是撿。


  滿臉大汗的他,看見我和婉君,當即愣住。


  “你們是誰?”他想了想:“啊!前天我見過你。”


  “何止前天,昨天你暈倒在墳地那,你以為是誰背你回來的?”


  這老頭真是健忘,雖說他昨天一直處在昏迷狀態,可也應該聽其他人說過自己是怎麽獲救的。


  我上前幫他把花瓶的碎片撿到一旁袋子中:“呐,不用我說,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吧?”


  “知,知道什麽?”


  “村子裏死了兩個人,他們死的還真慘。”


  我故意加重語氣,這老頭絕不像外表或其他人口中所說的那樣簡單。雖然村民們都知道山鬼的傳說,可大多數人都隻是當作故事,要不是村裏忽然兩個人死於非命,恐怕其他人也不會談起山鬼。


  可是李老卻是昨天便口出山鬼之事,那時可還沒人被殺呢。


  “你……你們到底是什麽人?”他顫顫巍巍的站起來,腿腳不靈便,也無法長期支撐自己的雙腿,便伸手拄在椅子的椅背上。


  我向婉君示意,隨即婉君拿出自己的證件道:“大爺,我們兩位都是警察,現在負責調查村裏的凶殺案。”


  “凶,凶殺案?”李老瘋狂擺手:“不不不!他們不是被人殺的,是被鬼殺的,是被山鬼殺的!”


  我的確認為殺掉那兩名老者的不是人,但也絕不是李老口中的山鬼。


  可他這麽一說,卻是漏底,他必然是知道什麽。


  我問他道:“山鬼的故事我聽過,那不過是三十年前一樁沒有偵破的凶殺案,怎麽會傳出有山鬼這樣的無稽之談傳出來?”


  “那可不是無稽之談,當年我可是親眼所見。”李老隨道:“死人的那家是一對夫妻帶著自己的孩子,兩夫妻死的可真慘,渾身上下都被山鬼爪子摳的不成人形。”


  “也許是山裏的猛獸呢?為什麽非要說是山鬼?”婉君問道。


  這正是我想問的問題,山裏的走獸不少,雖然沒有老虎之類的大型貓科動物,但是狼和豹子卻有,東柳村以前是在鬼哭山的山腰上建的村子,那位置出現任何動物傷人,我都覺得合情合理。


  李老眼睛圓睜:“不可能是山獸,哪裏有狼或者其他動物會給人家插白標的?!”


  “白標?”


  “那是鬼哭山裏一種獨有的稻草,枝葉都是雪白顏色。”


  “為什麽叫做白標?”


  “因為那種稻草出現在誰家裏,山鬼就殺掉那一家裏的三口人,後來就把這種稻草叫做白標了。”


  哦?

  墳頭上煞白顏色的稻草確實罕見,我後來有用手機查過,然而卻沒找到相關的資料。


  原來那東西是鬼哭山裏特有的之物,也難怪在網絡上找不到記載。


  我不由盯上李老的眼睛,他下意識的躲過。


  “幹,幹嘛這樣看我?”


  他臉上的皺紋掩蓋不了肌肉的顫抖,滿臉的褶子隨著嘴角不停的抖動。


  “沒什麽。”我站起身:“東柳村以前建在山上的哪一塊?你說被山鬼襲擊的那一家人又住在村子的什麽地方?”


  李老眼睛瞪得更大:“你要幹什麽?”


  “去山上轉轉,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線索。反正你不說,別人也會告訴我。”


  “我告訴你們就是了。”


  李老將東柳村舊址詳細的跟我指明,我這才和婉君離開他家。


  往山裏去的路上,忍了許久的婉君,終於開口:“那老頭怎麽怪怪的?”


  “何止是怪。”


  仔細想想,老頭說的話看似都要有出處,可是聽卻都有一種不可相信的感覺。


  遠的不說,單說老頭對白標的解釋。


  他之所以會暈倒,也是因為看見白標插墳,所以以為山鬼會來。


  然而他又說白標所插的人家,山鬼會大開殺戒,就像三十年前殘忍殺害那一家夫妻,又搶走兩個孩子一樣。


  可白標插在墳地裏,山鬼有能做什麽?把墳刨開嗎?

  再加上女鬼曾說過,男屍屍變之前,曾被查過白標,這邊說明白標的真實意義,絕對不想李老所獲的那樣。


  “他的話中還有一個我無法理解的漏洞,你記得他說到山鬼殺人的事嗎?”我問婉君道。


  “嗯,他說山鬼曾經殺掉山上的一家三口,這事大東不是也跟我們說過嗎?”


  婉君顯然沒有注意到問題所在,我點名說:“你還記得大東是怎麽跟我們說的嗎?”


  婉君想了一下,大概是在回憶大東的原話,她重複道:“我記得大東說,山鬼殺了一對夫妻,然後抱走了那對夫妻的雙胞胎.……啊!人數!”


  沒錯,老頭說山鬼殺了三個人,這話顯然是將那對夫妻的孩子算在期內。而大東所說的則是死了一對夫妻,兩個孩子被抱走。


  兩人話,有這樣一個明顯的矛盾,著實讓人不解。


  婉君恍然道:“他沒跟我們說實話,那個姓李的老頭肯定還隱瞞了什麽。”


  “.……”我不置可否,


  事情遠沒有婉君想得那麽簡單,李老不單單是說了一個無關痛癢的謊。


  他與大東對同一件事情的描述,有如此巨大的分歧,其中定然有什麽重要的原因。


  到底是什麽?我隱隱約約又開始頭疼起來。


  “就是這條路一直往上走嗎?”婉君指著小路問到。


  我和婉君已經開始進入林區,路徑也開始變的不明顯,稍微走錯方向,就算迷失在大山之中也不奇怪。


  東柳村是幾十年前移到山下的,那起山鬼引發的慘案,也起了一定作用,自此以後山路應該隻有趕屍人才會行走,路會逐漸被雜草侵蝕,也是理所當然的。


  我現在開始有些後悔,離開白莊的時候,真應該將大東叫上。


  因為大東也負責與趕屍上山,想必他對去東柳村舊址,一定是輕車熟路。


  想歸想,人畢竟不在跟前,我和婉君也隻能將錯就錯,踩著腳下的路艱難的往山上爬。


  東柳村舊址並不在山頂,山頂位置風大,不適合村屋建蓋,所以類似的村落都是坐落在山腰位置,東柳村舊址也不例外。


  “謝天謝地!總算到了。”我抓住東柳村生鏽的路牌,幾乎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也不知道我和婉君在山林中繞了多久,我甚至一度想要放棄,就在這時候,東柳村的舊址出現在樹林的最邊緣,也就是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


  因為早已沒人居住,東柳村的村屋大多已經傾覆,周圍寂靜,隻能時不時的聽見幾聲鳥叫。


  廢棄的老屋是動物和鳥類最好的居所,從廢墟裏飛出一隻大鳥來,也不足為怪。


  我對照著李老所說的位置,以手表定位南方:“往這個方向走,最後一間屋子,就是我們要去的地方。”


  三十多年前的凶殺案就發生在村南的那座小院內。


  原本以為我們要找的小院是和整個東柳村連在一起的,實際上卻隔了一兩百米左右。


  我記得大東說過,這一家人並非土生土長的東柳村人,很可能是因為東柳村人排外的關係,才讓他們把小院建的離村子稍微有些距離。


  也正是因此,這一家人慘遭殺害之後,直到第二天中午時分,才被人發現。


  “進去看看。”我推了一下籬笆門,誰成想整個籬笆牆都被我一下推到。


  我下意識想要將籬笆扶起,可籬笆太重,還是倒在地上。


  仔細一看,原本紮在土壤的籬笆部分已經完全潮濕腐壞,我伸手撚起一點濕土,不僅籬笆被腐蝕,這土然也已經撐不住籬笆了。


  打算起身,籬笆倒下的地方卻有個半埋土中的鐵物,讓我格外在意。


  三十多年前的血案,如今再想找到什麽證據已經非常困難了。


  院內小屋荒廢的倒出積灰,又因為下雨潮濕,木頭上長著不少的木耳,有的已經風幹,有的還留存在木頭上,像是新生的。


  “現在別說做血跡檢查,就連屍位還原都做不到。”婉君一直覺得此行不會有任何收獲。


  的確如她所說,一周以內做血跡檢查,無論是地麵還是衣物,就算用過清洗劑,也能檢查出微量的血跡。但是時隔三十多年,加上風吹雨淋,想在土壤裏發現血跡,已經是癡人說夢。


  至於屍位還原,那可以說是推理最重要的一步。很多被人移屍的案子,之所以能破,就是在找到第一案發現場之後,警方迅速做了屍位還原,從而找出證據。


  如今能準確講述三十年前凶殺案的人隻剩下李老一人,其他年輕一點的人都是從父輩嘴裏聽來的。


  李老也因為時隔多年,能說出死者的慘狀,卻說不出死者死亡的位置和當時情狀。我和婉君也不能憑空臆測。


  見婉君消沉,我衝她道:“耳聞千遍,不如一觀。你也再鬧脾氣,幫我四處轉轉,看能不能找到什麽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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