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四章:沒發生一樣
婉君說的應該是我從博物館裏帶出來的刀,那把刀我昨天並沒有帶走,畢竟有刀具管條例,那把刀雖然不長,可是刀麵頗寬,略顯紮眼。
婉君表情很激動,看樣子是有不小的收獲。
“什麽來頭?”我問她道。
婉君剛要說話,又自己打住,拉著我的手道:“你跟我來,咱們到上麵說。”
她倒不是避諱誰,拉我上去更像是要帶我去什麽地方。
跟著她上了二樓,婉君掏出鑰匙打開右側的一扇門,示意我進去。
這裏麵我進來過一次,曾警官說裏麵存檔這幾十年上百年的資料,都是曆經戰亂保存下來的。不知道婉君帶我到這裏幹什麽。
我進了檔案室內,不知道什麽時候裏麵多了幾張桌子和兩台電腦。
“隊長讓我們將這些檔案全部掃描入庫,以前這些都見不得光,現在總算能在我們部門的轄下立檔保存了。”婉君向我解釋道。
這間檔案室裏的檔案,大多是無法用常識來解釋的各類靈異現象,其中不乏陳年舊案。很多案子不僅被人遺忘,甚至在其他地方都已經沒有了檔案,隻能在這裏查閱到。
若不是組建特殊部門,這些資料檔案,怕也隻會永遠的封存在這間屋子裏,不斷的積累著灰塵。
“你拉我到這裏來幹嘛?”
“哦,你等一下。”婉君這才想起來自己要進來幹什麽。
她上手重啟電腦,敲擊鍵盤鼠標,打開了一份文檔,電腦屏幕上浮現出一張像素幾位不清楚的老照片。
又見她打開櫃子,從中將那柄刀拿了出來,對比著電腦屏幕說:“你看照片右邊的位置。”
那張照片是一張奇怪的合照,之所以說奇怪,是因為照片裏的人全為女性不說,還都穿著好像唱戲的衣服,頭戴著兩條細長的發帶。
從照相機發明的時間來看,這張照片最多也就是清朝末年拍攝的,可是照片裏的女子穿著,卻與清朝末年女子的穿著完全不同。
婉君所說的照片右下角,像素更加模糊,但是略略能看到牆根擺放著一把刀,和婉君手上這把又七分相似。
“再看下一張。”她說著滑動照片,再呈現的照片則是一張正準備砍頭行刑的照片,隻是照片上持刀的人並不是劊子手,反倒是個同樣身著怪異的女人。
婉君說:“這兩張照片我調閱了很多檔案才找見,你猜照片上的人是誰?
光看照片,我哪裏猜的出照片上的人物。
我搖搖頭道:“猜不出來,你也別賣關子了。”
“沒趣。”婉君略顯不開心:“不跟你開玩笑了。照片上的人就是林黑兒。”
“林黑兒?”我驚訝道。
林黑兒,也就是黃蓮聖母。當年名震一時與義和團齊名的女性教會組織的首領,就是照片上的這個人。
怪不得照片上她要斬首的人看起來有幾分像外國人,這也的確符合她仇視外國人的性格。
因為照片模糊不清,我沒辦法通過照片看清她的五官,但是粗略看,還是能看出她麵帶英姿,有幾分女中豪傑的氣質。
婉君又道:“照片拍攝的年代實在太久遠了,沒辦法再放大開清她的長相了。不過光從氣質上看,她和我們見過的黃蓮聖母,的確一樣。”
有了這份佐證,近乎可以認定我們見到的黃蓮聖母就是林黑兒鬼魂時隔百年之後幻化而成的,而她的鬼魂會出現在這裏,也證明用她肉身做成的人體標本同樣在省城。
“這把刀難道是林黑兒的?”我接過刀,仔細查看刀身。
刀身上的花紋奇特,做工也不像是現代機雕工藝。但是刀身保存的太過完好,完全不像百年前的東西。
婉君指著照片上林黑兒手裏拿著刀:“應該是同一把。根據我查到資料,林黑兒在偷渡時會被認發現,就是因為她身上帶了這把名為閻羅索命的刀。”
“閻羅索命?”原來這把刀還有名字。
我不知道曾在那本書裏看過一句話:黑刀出鞘,閻羅索命。
我手上這把刀便刀身漆黑,也許正是那書中話的出處。
除了外形奇特之外,這把刀本身也應該有一股詭異力量,連降頭術召喚死人頭都被它輕易砍死,可見這把刀不是血煞之器,就是曠世神兵。
也不知道林黑兒是從哪裏弄來的這把刀,愣是當作貼身物件,就連逃跑時也不願意扔下,最後反被它害了自己的命。
婉君從我手中將刀接過,放在一旁:“隊長打電話跟我說過了,要咱們查清黃蓮教的真想。你有頭緒了嗎?”
要不是婉君提醒,我差點忘了。
在來的路上我依舊已經想好了應該怎麽做,我當即對婉君說:“你還記得咱們借衣服的兩姐妹嗎?先想辦法查到她們在哪家醫院看病,想要查清黃蓮教,還得從她們身上入手。”
就見婉君嘴角詭異一笑,忽道:“看來你和我想到一塊了。我早就查清她們兩個人住在哪家醫院了。咱們什麽時候去?”
怪不得婉君能做曾警官的左右手,除了她天生預見死亡的能力之外,本身也是異常聰明。
我也是在路上才臨時想到那對姐妹,而婉君不僅想到了她們,還早一步查清了她們所住的醫院。心裏多少對婉君也有了點佩服,不敢請看她。
“既然已經查清了,那還等什麽?”我對婉君道:“現在醫院還沒有關住院樓,我們抓緊時間過去。”
婉君答應,引我下樓開車。
黃蓮教在上次法會結束之後,必然還會再開法會。我們上次是誤打誤撞,才能假借被人身份潛入法會之中,所以我們並不知道下一次法會的時間和地點。
婉君開車,一路直奔市中心醫院,她開車不急不慢,我則在一旁閉目養神。
約十來分鍾不到,車停在醫院住院樓附近,我跟著婉君進了電梯。
按婉君所說,這兩姐妹中的妹妹身患肝癌。肝癌是所有癌症中最不容易及時發現的,很多人發現自己身患肝癌時,已到肝癌晚期,隻剩下一個月的命。
事實上隻要肝癌發現的及時,就算切除三分之二的肝,人也能正常存活。
跟著婉君來到十六樓,她輕輕推開病房門……
獨間病房,隻住著那對姐妹。
姐姐在給妹妹洗腳,見我們進來,一時愣住說不出話。
“你們別緊張,還記得我們兩個人嗎?”我趕忙上前先說話。
人最怕氣氛僵持,隻要能繼續交談,氣氛就能緩和下來。
當妹妹的反倒穩健,開口道:“記得,你們兩個.……是警察是吧?”
“對。”我點點頭道:“今天找你們有些事情,還是關於黃蓮教的。”
“我們姐妹倆再沒跟她們有過聯係,你要抓就抓我一個人回去好了。我妹妹馬上就要動手術了。”姐姐將洗腳盆拿到一邊,趕忙上來伸手就要讓我們逮捕她。
婉君上前握住她的手:“別害怕,我們真的隻是來問你們一些問題的,沒有要抓誰。”
“問問題?問什麽?”
婉君看我一眼,我們兩人心思相同,要問的問題也自然一樣,她開口道:“當時介紹你們兩個去黃蓮教參加法會的人,現在在哪?”
“你們說李姨?”妹妹搶先說道:“她病好之後轉到末尾的病房觀察了,聽說明天就要出院。”
當初這兩姐妹也是聽了一個病友說求見黃蓮聖母可以治百病,這才冒險一去。
也萬幸她們沒有參加黃蓮教會,不然現在也會變得跟會上那些信徒一樣癡心。
這兩姐妹對黃蓮教了解不深,而那位蠱惑她們參會的李姨就沒那麽簡單了。
既然是住在這一層,想必她也是換上了內髒癌症,既然可以被黃蓮聖母治愈,她肯定是黃蓮教的虔誠教徒。
我忙道:“那我們不打擾了。”
該知道的已經知道了,就沒必要再打擾這兩姐妹。
我和婉君準備離開,姐姐忽然道:“難道你們要抓李姨嗎?”
“不。”我擺擺手:“也是要問她一些問題,隻希望她能痛快的回答我。”
說話之間,我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妹妹身上流淌的道力,當時我在她體內注入一絲道力用來穩定她的心脈,現在看這股道力運行的還算正常,雖說這股道力治不了她的病,但應該能增加她手術成功的幾率,我能做的也僅此而已。
關上這對姐妹的病房門,我和婉君向走後側的病房走去。
正走至走廊中段,忽然感到周身一冷,我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
這感覺讓我一時想起了黃蓮聖母的異法,可是除了冷之外,我身體也沒覺得有其他不適。
興許隻是我的錯覺吧。
繼續跟著婉君往前走,婉君抬手敲門。
手指剛碰門麵,門竟自己打開,自內湧出一股白煙,瞬間將我和婉君吞沒拉入房間之內,而病房門則又自己輕輕關上。
安靜的好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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