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三章:都可以
剛剛尋得一線線索,眨眼之間就被斬斷,我不得不著急起來。
我手頭還能與十三鉚人釘扯上關係的線索,隻剩下墳場工地的保安隊了。
若是他們再發生什麽意外,那我便真的被絕於“黑暗”之中了。
我催促婉君上車,要下車鑰匙,發動汽車便趕往殯儀館的工地。
館長遭遇大手壯漢和黃蓮聖母兩次逼殺,每次都趕在我要與他見麵之前。我原先以為是館長被人盯上了,可現在再想,反倒是覺得我被人盯上了。
館長之死,和我有脫不清的關係,我深感內疚。
前夜來殯儀館時,我注意了一下墳場工地的進展,結果塔吊什麽的還保持著原樣,就好像這段時間都沒有動工似的。
也並不奇怪,修建墳場隻不過給地下祖墳做掩飾,別說是三五個月沒有完工,就算是三五年無法完工,也實屬正常。
就是不知道那十三人的保安隊是否尚在。
上回與其他們接觸,還是樂樂未轉生之前。依照當時的情況,保安隊中人員變動非常大,難保我們這次去,還能遇見相熟的人。
但是心中糾結這些未免太早了,這種事情隻能走一步看一步,到了工地再說。
開車行駛到殯儀館,那墳場的工地就在殯儀館後麵。
以前倒是有一條路可以直接通到分場工地,現在這條路斌莫名被一到鐵欄擋住,開車是硬闖不過去的。
車停在欄杆前,我按了一聲喇叭。
這次來本就不是為了隱秘潛入,所以能一喇叭將人吸引過來,是最好的。
可是連著按了兩三聲,也不見有人反映。
這就奇怪了,那十三個保安總是要趕保安工作的,除了環繞巡查之外,還得注意不能讓人擅闖入內。
我們都弄出這麽大響聲了,怎麽反倒沒人來看?
我看了婉君一眼,兩方一樣的不解和困惑,隻好開了車門,下車再看情況。
剛剛下車,還沒走至鐵門跟前,老遠便投過來一束手電。
這燈光刺眼無比,應該是用了搶光手電筒。
遮掩適應之後再看,鐵門前麵已經聚集了四五個人,也正看著我們。
“還以為是總公司那邊來人呢,車牌也不對。”其中一人問道:“你們是什麽人?跑來幹什麽?不會是來看墓地的吧?”
我示意婉君直接亮證件,跟這些人打交道,就得拿出官家的身份來。
婉君伸手到自己包裏,正準備拿出證件。這幾個人中的一個卻忽然指著我:“啊!原來是你!我就說看著眼熟。”
強光手電隻是低了一個探照位置,我看不清他們長相,他們卻能看的請我的麵目五官。
不知道其中是誰說是認出了我,又道:“你得救我!求你得救我.……”
他話正說著,忽感氣氛不對。
“你說什麽!閉嘴!”
“你們不知道,他真能救我們.……”
“讓你瞎說!”一人輪起拳頭打在對方臉上,手電筒隨即滾落地麵。
我再看他們幾人,全都纏接在一起,打的不可開交。
正當我向上前阻止,反倒是婉君從包中拿出一把手槍,四十五度角便射出一發子彈。
槍聲震耳,糾纏在地上的幾個人被震的渾身一顫,當即視線全都看向了我們。
鳴槍示警都是衝四十五度上斜角開槍,這樣才能讓子彈在傷不著人的情況下射空。若是仰天射擊,子彈在下墜時還是有可能出現流彈傷人的情況。
婉君不知道什麽時候在包裏放了把手槍,用起來倒是非常果斷,甚至都沒有給我使個眼色。
我離她不遠,耳朵便被震的有些發聾。
“槍!”一陣沉寂之後,其中一人認出婉君手上拿的是什麽,驚叫道。
其他幾人知道這是槍後,也連忙散開,警惕看著婉君。
婉君這才不慌不忙將證件拿出來:“我們是警察。”
“警察?”其中一人臉頰中了一拳,眼看著眼眶紅腫起來:“你們,來幹嘛?”
“找你們有事。”婉君說道:“先把門給我打開。”
剛才那一聲槍響威嚇,幾個人也都被婉君嚇到了,沒敢猶豫就拆掉了鐵門上的鎖,將鐵門來開了一段。
“剛才是誰說認識我的?”我摔先走過去,示意婉君不要開過來。
這幾個人的反應有些奇怪,其中一人說是認識我,又要我救命,怎麽就惹怒了其他幾人,要遭到圍毆?
他們人雖然多,好在還懼怕手槍,隻要婉君不靠近他們,我想他們也不敢造次。
中間一個嘴角有血的男人舉手道:“是我。”
看他身高和我差不多,也就是個平頭發型,光看外貌我一時也想不起來以前見沒有見過他。反倒是其他幾人我可以肯定,全都是新人,並非我早先見過的那十三人的保安隊。
記得保安隊的隊長和我說過,自從保安隊成立以後,十三個人的巡邏陣容從沒變多,但是每隔幾日就有一名隊員告假離開,再有新人補上。
這才兩三個禮拜的時間,竟然換了這麽多生麵孔進來,不知當初的保安隊長還在不在。
“我們見過?”我問他道。
他連連點頭:“見過見過!我還和你說過一句話呢。”
這我真是一點印象都沒有。我第一次見到巡邏隊,是在追捕黑蟒時,黑蟒殺掉了巡邏隊中的一人。我當時的確有跟巡邏隊的人都各自談過,不過我並沒有將他們的長相一一記住,原本想著日後是不會再打交道了。
我再問他道:“是你剛才說要我救你的?”
“對,對!現在也隻有你能救我了,求你救救我!”
說著,人跪在了地上,還給我磕起了頭。
另一邊的高個子男人見狀,忙要拉他起來,嘴上道:“你別聽他胡說,他腦子有問題。這是神經病又犯了。”
“你才有神經病呢!你們一個個難道都不想要命了嗎?還不趕快求人家救命!”平頭男不讓旁邊的人拉他,嘴上急道。
高個男人偷看我一眼,忽然臉色一怒:“你要死就你自己死,別拉著我們一起墊背。”
說話間又是一拳,其他幾個人竟然也跟著蜂擁了上去。
婉君忙要再開槍我,我趕緊把她攔住。
高個男人是想清楚了之後才動手的,他的目的就是不讓那人說話。不論婉君開槍與否,這一次他都不會再被嚇到了,因為他看透了婉君是不可能拿槍射他的。
將自己袖子往上一擼,穿過鐵門,一把從人堆裏拉住高個男人的衣服。
他見狀想把我也拉扯進去,我怎麽會讓他得逞,巧勁一用,他整個人便被我拽了出來。
不等他反應過來,我單膝壓在他胸口,一拳打在他的肩膀上,瞬間卸掉了他的左胳膊。
這種快速致人脫臼的手段,我百試不爽。隻可惜這招隻能對付普通人,像是江原一類的老賊,我要是敢這樣近他們的身,恐怕自己都被他們卸掉全身關節了。
高個男人疼的亂叫,痛叫聲可比子彈管用多了,瞬間那些人又都安靜了下來。
“你們都給我後退兩米,不然我就一個一個的打的你們生活不能自理,看你們誰還敢動手。”我往地上吐了口塗抹,學做惡狠的樣子。
這個高個應該是幾人中最能打的,轉眼間就被我製服在地,其他幾個人怎麽能不怕。
他們這才紛紛下來,往後退了一段。
被打的男人縮成一團在地上顫抖,不過光看他外表,倒是沒什麽大傷。
“你沒事吧?”我問他道:“能不能站起來?”
平頭男見其他人已經退開了,這才試著站了起來,身上添了不少的淤青,不過沒傷到他的筋骨。
“我問你,他們為什麽都要打你一個?”我問那人道。
這才短短幾分鍾時間,那些人已經連著毆打他兩次了,看起來還非常團結。
這不見得是欺負人,光是一個對付一個,平頭男未必會被打倒在地,我卻覺得更像是要製止他跟我們說話。
就聽平頭男道:“他們都鬼迷了心竅了,要錢不要命。”
“什麽意思?”我問平頭男說。
平頭男指著幾個人說:“你們這幾個才來多長時間?給你們說了不能賭,命肯定會賭進去的,你們都不信。這好不容易有個人能救我們了,你們這是幹嘛啊!?”
聽平頭說話,被我壓在地上的高個男人忽然喝道:“大家夥別聽他的,這小子賺夠了想溜,還要毀了我們的財源。大家別怕,他們有槍也不敢打人。你們一起上,把他們從這趕走!”
聽這小子嘴硬非常,還鼓搗其他人衝我們動手。
而我又看見那幾個人手上略有動作,好像還真被他鼓搗動了。
看來不耍狠是不行了,我衝婉君道:“把槍給我。”
婉君將槍遞給我:“你要幹嘛?”
“讓你看看,我敢不敢射你。”說話間,我將子彈對準高個男的屁股,一槍開出。
子彈瞬間掀破他的皮肉,從左邊屁股穿到右邊屁股,開了一條“隧道”。
不管他痛叫,我將手槍對準裏麵的人:“誰敢亂動,我就射誰,你們的行為是襲警,我殺你們都可以!”
免費看書,關注微信公眾號:天涯悅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