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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二章:中元節

  中元節起源於何時已不可考,不過自由記載以來,這一節便被稱之為鬼節,千百年來從未變過。


  想當初清朝入關,曾打算改掉國人過中元節的習慣,下令家家戶戶不得過鬼節。結果明著不讓過,百姓們就偷著過,總之是屢禁不止,等到清中期的時候,就連皇宮內外也跟著過起了中元節。


  聽小白說完,我才注意到今天已經是農曆七月十四了,隔天便是中元節。


  天分日月,氣分陰陽,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裏,唯獨中元節這一天自子時起自隔日子時結束,全天陰氣大作,世間根本無一絲陽氣。


  上古圖騰之力可扭轉造化,改變人之生死,其原理就在於接住世間純陽之氣引動上古神獸神力,才能有如此效果。


  中元節這一天既然沒有陽氣,那我身上這些傷,也就甭指望靠上古圖騰之力自己複原了。


  “還是我給哥擦些藥吧,熬過明天就好。”小白說著去拿了藥箱。


  自我有記憶開始,中元節這一天總是會一年當中最無趣也最難熬的一天。在村子裏時,隻要到了中元節,不是陰雨綿綿,就是白霧蒙蒙,從沒有遇見過大晴天。縱然如此,也要跟著爸媽到墳地裏趟著泥水給祖宗們上墳燒香,一跪就是兩三個小時。


  隨著自己慢慢長大,對中元節祭鬼的習俗也越來越不以為然。鬼既前往了幽冥界,便不是那麽輕易能夠回來的,就算是祭拜祖宗,也不過是祭一座空墳,僅僅是圖個心理安慰而已。


  這話說給我爸媽聽,他們自然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我說與不說根本沒什麽意義,還得年年跟著去。


  今年例外,中元節這一天所有人都在省城,考慮到省城裏未完的事情,還有我懷孕的嫂子,想回去是各種的不方便。


  倒是這個時候,我媽都沒有給我打過電話,想必她也沒有提醒我過中元節的意思。多半她自己會弄點冥燭紙錢,擺個神位祭祖,圖一個講究吧。


  心中正想著事情,門外叮咚一聲門鈴聲。


  這種別墅在小區人的眼裏,本就是個鬼宅,平日裏都是躲著走的。後來我們幾人住進去後,慢慢的開始有人在周圍走動,警戒心放下了不少。然而前有百十號人打砸別墅,後有十具屍體從別墅附近挖出來,弄得周遭人更害怕別墅,將至稱之為凶宅。


  近一段時間,小區裏的人連別墅五十米都不敢靠近,這會是誰來找我?

  要麽是曾警官,要麽是張朝文兄弟倆的手下。


  我心中尋思著,走到門前將門打開,入眼的卻是個帶著眼鏡的大娘,她那副眼鏡多半是老花鏡,還用繩子掛住後脖,低頭看著手裏的一張白單。


  “你好。”我並不認識這位大娘,出聲問道:“您有什麽事?”


  大娘抬頭看我一眼,又將老花鏡摘了下來:“你就是這家的家主?姓張?”


  別墅產權在張朝武名下,登記簿上自然會寫著姓張。


  我沒有要否認的意思,點點頭道:“我是家主,你是?”


  “社區的。”大娘一直遠處,但是從這裏也看不到社區的小樓:“我來通知個事情。”


  “您說。”一聽是社區的,我立刻恭敬起來:“您要不進屋裏來?”


  社區和物業是兩個完全不同的部門,物業屬於私人企業,社區卻是公家單位。芝麻綠豆官,官威也壓人。誰知道之後會有什麽事情,用得上人家社區,自然不敢怠慢人家。


  “不,我可不進去。”社區大娘連忙擺手,擺手時她還衝別墅內看了一眼,想必是好奇屋內到底住著什麽樣的人:“在外麵說就行了。”


  她說著,將手裏拿著的白紙遞給了我。我粗略自上而下的掃看一眼,內容是與中元節有關的。


  “明天咱們社區牽頭,將舉辦個千人百桌宴,我來統計一下你們家裏有多少口人,給你們安排位置。”社區大娘說著又帶上眼鏡拿起筆來。


  不吃百家飯,不過中元節。


  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中元節就和吃扯上了密不可分的關係,一提到中元節,第一印象是鬼節,第二印象就是吃大鍋飯。


  社區畢竟是為本去居民服務的,組織運動會或者千人宴也都在情理之中。但是我一向不喜歡湊熱鬧,所以也沒有打算參加這個什麽吃飯的活動。


  我擺擺手道:“我們家裏人都不太喜歡湊熱鬧,就不去了。”


  “不去了?”社區大娘一臉納悶:“你們掏錢資助咱們社區舉辦活動,怎麽自己還不來了?”


  “我們掏錢?”聽到這裏,我更是納悶。


  “我這裏寫著清清楚楚,是張朝武,張先生出資協辦的。你不是這個人嗎?”大娘如似看賊一樣的看著我,讓我感覺渾身發麻。


  我就說社區那能弄個這麽大的手筆,搞千人百桌宴?原來背後是有張朝武在出資。


  這就奇怪了,既然是張朝武出錢,那他都沒有去過社區露臉嗎?怎麽社區大娘反倒將我當成了張超武了?


  其實此刻我要說自己不是張朝武,隻是租住了張朝武的房子,這件事情也能圓的過來。但不知為何,我對張朝武的舉動莫名的感覺有些奇怪,腦子一抽點頭應了。


  “好吧,該露臉還是得露臉,我家裏一共六口人,六個人都去。”我回答道。


  “人倒是不少。”大娘喃喃著將人數寫下:“那我就給你們一家安排在一桌,咱們一桌十個人,還會有四個人和你們拚在一起。”


  “可以。”我笑著點頭。


  吃千人宴,又不是吃貴賓席,有不認識的人拚桌最正常不過,我也沒什麽好說的。


  大娘收起紙筆又道:“明天十一點,就在咱們小區的廣場上,你到時候往頭一排裏做,插紅旗的桌子就是你的。”


  “嗯。”我點點頭,將話記在了心裏。


  小區的廣場可不是一般的大,當初開發商為了賣這裏的房子,幾乎設施都坐到了極致。以那片廣場的大小,別說是百桌千人宴,就算是千桌萬人宴,我覺得也能開起來,隻不過稍微緊湊了些。


  見大娘離開,我瞄了一眼慘白的月色,也回了屋裏。


  “哥,剛才那人是誰啊?”小白正站在門口看那大娘的背影。


  “社區的,說是明天要請咱們全小區的人吃飯,給我通知時間地點呢。”小白說道。


  小白卻周著眉頭:“為什麽非要在中元節裏吃飯?感覺真是奇怪。”


  “這你就得問古人了,屈原還活著的時候,就有中元節了。天曉得是誰流傳下來的習俗。”我順勢脫下自己的外套指著身上擦傷:“別愣著,給我摸藥了。”


  家裏這幾個人中,除了王月之外,我最不忌諱的就是小白了。小白雖然有千年壽命,在我看來卻還似個心智不夠成熟的妹妹,平日裏讓她叫我哥哥,一丁點違和感都沒有。


  小白應了一聲,嫩手塗上藥膏勻抹在我的傷口周圍。


  嘶!我倒吸一口冷氣。


  “弄疼你了嗎?哥?”


  “不,不疼,不疼。”我忙搖搖頭。


  “可你臉上的表情,怎麽怪怪的?”


  能不怪嗎?傷口刺痛,卻又因為小白溫柔的撫摸而得緩釋,就處在這疼與不疼之間,竟然還略感覺一絲舒服。


  我隱約懷自己是不是受傷受的太多,導致自己的某種興趣產生了變化。


  想到這裏,渾身一個冷顫,不敢再想下去,忙問小白道:“好,好了嗎?”


  “還有這裏一道口子。”說著小白伸手摸到我的腋下胸前。


  這道劃傷若不是我脫下衣服,自己都沒有注意到,應該是在地震後找樂樂時擦傷的,並不很疼,卻看著觸目驚心。


  藥膏清涼,塗抹在上麵瞬間便止了痛,雖然無法快速愈合,好歹也有活血化瘀的功效。


  “嗯,這是最後一處了。”小白將手伸回去,蓋上蓋子:“哥你再受傷,還是讓我給你塗藥吧。”


  聽她這麽說,我有些奇怪問道:“為什麽?”


  “雖然月姐姐平時不讓我跟你說,但是每次你出去,她都擔心的要死。我們帶著小秀去看學校,月姐時不時的就會提到你,一提到你便擔心你會受傷。”


  月兒平時很能藏話,這些話如果不是小白告訴我,估計我永遠也不會知道。


  我又何嚐不知道王月的擔心?隻是身上那個的責任是我無法推卸的,我也隻能硬著頭皮一往直前,不能有半分後退。


  我點點頭道:“那以後我再受傷,就讓我妹妹來給我處理,這事情可全都包給你了,工程量不小的。”


  “又那我打趣……我寧願一次也用不上。”小白說著將藥箱收了起來:“那哥你是答應了明天一起去參加活動嗎?”


  我點頭道:“已經報名了,咱們家裏人都去,反正不是我掏錢,狠狠搓他一頓的,也算解恨。”


  “解恨?”小白不懂我在說什麽,一臉的迷茫。


  我偷偷笑了笑道:“明早我跟大家通知的時候,再告訴你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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