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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章:無法形容

  此刻的氣氛,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麽形容了。非要想一個形容詞,恐怕隻能用絕望來形容。


  如果不是漠然闖入霧中,在霧中迷失到這個村落。這個小村子裏發生的一切事情都和我們兩個沒有任何關係。


  然而現在,我和曾警官卻仿佛陷入了謎團的正中心。我摸著口袋中的警官證,一切線索看似雜亂,各自獨立,但隱隱的卻又與我們之間有什麽聯係。


  我是不相信巧合的,在我看來一切巧合都有著相關的。


  就差那麽一點,就差那麽一點我就能將所有的事情串聯在一起,到底缺失的東西是什麽呢?


  如果再這樣像個無頭蒼蠅一樣胡亂思考下去,我的腦袋肯定會秀逗的。


  為了轉移自己的精神壓力,我問小慧道:“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想問什麽?”好不容易有人打破沉默,小慧也想將話題重新炒熱起來。


  “你臉上的傷疤,是怎麽弄的?”我知道這個問題很難回答,也許小慧並不想回答。但是自從昨天見到她之後,我就時不時的會想要問這個問題。


  她臉上的傷疤看起來並不像是利器割傷的,同樣也不像是燙傷或者是擦傷。以我對傷口的認識,我竟然無法第一時間判斷她臉上的傷疤是如何造成的,所以我才忍不住在這個時刻問她。


  “如果你不想回答的話,就當我沒有問。”我嘴上這麽說,心裏卻十分想從她嘴裏得到答案。


  “也沒什麽.……我自從記事開始,臉上就有這個疤痕了。怎麽來的,我自己也不知道。”


  小慧的回答並沒有解開我心中的疑問,反倒讓我心中的疑問便的更濃。


  我打算再問小慧時,一旁的曾警官卻拍了我一下道:“還是問點該問的吧。你們兩個都見過貉了吧?”


  小慧和阿友點點頭,看他們的神情,著實是被貉給嚇到了。


  曾警官隨即又問道:“那你們看到的貉,是什麽樣子的?”


  我看到的貉是節肢類的巨蟲,而曾警官看到的貉則又想老虎又像豹子,簡而言之就是典型的貓科哺乳類動物。


  曾警官大概有著和我一樣的猜測,那就是每個人看到的貉,外形都不一樣。


  卻聽小慧道:“我說不上來,就覺得它不僅大,而且很可怕。”


  “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形容,它就像是世界上不應該存在的怪獸。”一旁的阿友應和道。


  兩人的回答,完全不在我和曾警官的設想當中。


  “不像是老虎,或者大蜘蛛、大蜈蚣嗎?”曾警官忙再問道。


  兩人卻搖搖頭:“根本沒辦法形容,它什麽也不像,根本就是地球上該有的生物!”


  如果小慧和阿友沒有故意串通隱瞞,那就是說除了我和曾警官能看清貉的外形之外,小慧和阿友雖然看見了貉,腦中對貉的外形卻沒有一個清楚的認知,甚至連做類比都做不到。


  剛剛還覺得十分有可能的推論,眨眼之間便被打破,變得毫無意義。


  想要問的問題沒有得到答案,我想起小慧說過的話,便問道:“我們四個人在村子裏都不能久留,你知道怎麽離開村子嗎?”


  小慧說過,這個叫阿友的男人很有可能知道怎麽離開村子。


  其實村子裏那些人的死活,我一點也不關心。就算他們全被貉所殺,我也毫不關心,他們完全是自作自受。


  我的目的不是解決貉,而是和曾警官一起離開這個詭異村子,最多帶上小慧和阿友兩個人。看這兩個人好像也是無牽無掛的,離開村子對他們而言,也不是什麽壞事。


  看阿友臉色一沉道:“想要離開?如果能離開的話,我早就離開了,這裏就是一座監獄,就是活人墓。”


  他說的如此堅定,又如此絕望,好似真無任何離開的可能一樣。


  “也就是說我們暫時隻能先待著這裏了。”我歎了口氣。


  “我可不想乖乖在這裏等死。就算能躲一天兩天,我們總不能在這裏躲一輩子吧?”曾警官不想聽我說喪氣話:“不如我們趁著夜裏,闖進村長家裏,然後把他綁起來,問個清楚明白。”


  好在這村子裏的人不知道什麽是警察,不然聽到一個警察說出綁架人的話,不知道會露出什麽樣的表情。


  就在此時,嚎聲再起,恐怕貉已經進了村子。


  這一聲嚎叫近在咫尺,驚的小慧渾身發抖,阿友反倒從地上站了起來。


  隻見他眼神飄忽,話鋒卻忽然一轉:“如果死了,是不是就可以離開這裏了?你們說那些被貉殺死的人,是不是就是被選中離開村子的人?”


  眼見他如同失心瘋一般的開始自言自語,轉而又問向我:“你們是外來人?你們是怎麽進來的?為什麽你們能夠進來,卻無法出去?”


  也許是沉悶中積壓的壓力讓阿友逐漸失去了理智,他說話越來越變得無法理喻,表情也變得猙獰起來。


  他所問的問題,我和曾警官也在找尋答案,然而我們兩人現在卻連一絲線索都沒有。


  突然,他手抄起了小慧放在一旁的柴刀,架在自己脖子上:“與其這樣等死,不如幹脆一點好了。嚐,嚐試一下,也許這樣就能離開這個鬼地方了呢?”


  “阿友哥!你瘋了!”小慧見狀,忙想上前奪過柴刀。


  阿友雖然手無縛雞之力,但是刀鋒卻從小慧的肩頭滑過,聽她痛叫一聲摔倒在地。


  “混蛋!”曾警官怒意升起,見阿友要揮刀劈砍小慧,忙上前準備以擒拿製服阿友。


  警察的基本功之一,便是擒拿。擒拿術講究的是近身限製,目的是使凶徒失去抵抗能力。隻要讓曾警官靠近,以阿友的力氣,瞬間便會被曾警官製服。


  然而意外之事,總在意外之時發生。


  曾警官正欲靠近阿友,卻隻感覺房頂一震晃動,下一秒就見黑影穿破房梁屋頂,一口將已經癱在小慧身上的阿友叼住拉出了屋子。


  房梁斷掉,屋頂搖搖欲墜,隨時有可能整個落下來。


  我推了曾警官一把:“快把小慧背出來!”


  說罷,我趕忙出門去看阿友的情狀。


  然而就在我開門瞬間,隻見晨光穿透白霧,白霧夾雜血絲,阿友的人頭帶著不可置信的表情,從我眼前滑落在地,翻滾了幾圈。


  那名為貉的龐然大物,此時已向村外遠行,隻留下了一地碎屍。


  “怎麽擋在門口不跑啊?”曾警官背著小慧在我身後問道。


  小慧正一眼看見阿友的頭顱,熟悉之人,連一分鍾不到便成了現在這樣,縱使她心再堅強,也忍耐不住,半昏了過去。


  我趕忙給曾警官讓開出路:“帶著她往村外跑,天馬上就完全亮了,進山比待在村子裏安全!”


  我正欲跟著曾警官一起離開,眼睛卻在阿友的頭顱上多瞟了一眼。


  這一眼瞟過,啥事熟悉感再次湧上心頭。我蹲到他的頭顱跟前,不管血漬如何噴濺,就直接將人頭拿了起來。


  人隻是剛被分屍,眼皮尚能跳動,嘴巴亦在半開半張。


  這一刹那,那熟悉之感終於得到了答案,死掉的阿友竟真是我認識的人,而且我萬萬沒有想到會是他。


  “別看了!”曾警官的聲音將我心思拉了回來。


  “你怎麽沒走啊!”我見曾警官背著小慧折返回來,忙問道。


  問語剛出,我便已經明白了曾警官沒能離開的原因。


  不知什麽時候,村民已經將我們幾人圍的水泄不通,裏一層外一層的。


  人群讓開一條道,村長老態龍鍾的走了進來:“大家夥看,就是因為這兩個家夥沒有死在山上,阿友才丟了性命的!”


  我耳朵雖然聽見了村長再說什麽,心思卻不在他的話上,反倒是在觀察他的表情和隱藏在絡腮胡子下的五官。


  “我認識你。”我脫口而出:“還有你們幾個。”


  我眯著眼睛,指著村民中的一些人,雖然他們的容貌都有稍稍的變化或者遮掩,但這些人我的確都見過。


  “喂,你腦子也秀逗了?”曾警官用肩膀撞了我一下:“在發什麽瘋?”


  “不不不,我沒有發瘋。”我趕緊擺擺手:“不僅是他們,還有這個叫小慧的女人,我和你都認識。”


  “哈?”曾警官滿臉的問好,不知我在說什麽。


  我一直想不通,想不透的事情,沒想到竟然因為阿友的死,找到了突破點,所有的謎團都關聯在了一起。


  我忙將口袋中的警官證拿了出來,打開看向曾警官照片旁邊的名字一欄。


  “喂,那不是我的警官證嗎?什麽時候跑你手裏去了?”


  我重新將警官證合起來,凝目問曾警官道:“你叫.……什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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