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一章:小秀
我大致將陣法檢查了一遍,原本完好的陣法被破壞了坎乾兩處,但是因為彌補的十分迅速,所以我也沒有感覺到異狀。
陣法肯定是樂樂破壞的無疑,她在破壞陣法前就想到了要比過我和阿雪,顯然是提前決定好了的。以樂樂的本事,做到破壞陣法,並且不被我們發現,是完全有可能的,事實上她也的確做到了。
我和阿雪設下的陣法主要是壓製紅木箱棺中怨氣,雖然有防禦和警示的功效,但卻不具有針對性。原本以為暗道地洞就想碉堡一樣,想要突破進入暗道,就得先硬闖別墅,誰成想千裏之堤毀於蟻穴,最大的問題竟然發生在內部。
我哀怨一聲,從暗道中出來。
王月和阿雪已到客廳等我,見我一臉衰像的走下來,其實也明白了其中緣由。
“知道樂樂去哪了嗎?”阿雪問我道。
我搖搖頭又點點頭:“雖然我不肯定,但是紅木箱棺從哪裏來的,她應該就會去哪裏。”
阿雪皺眉:“也就是河邊了?”
也隻有那裏了,隻是按照時間推斷,要麽樂樂已經做完了自己想做的事情,要麽就是還沒有開始做。
問題也就在這裏,樂樂帶著棺材離開是六個小時以前,我是兩個小時前才去的濕地公園,但是在公園裏我並沒有見到樂樂,這是為什麽?
“雖然鬼將軍說小秀並沒有和樂樂一起離開,但是現在也隻有推測兩個人在一塊了。”我對阿雪說道:“讓小白陪著月兒在家,你跟我去找找她們吧。”
王月聽我要和阿雪一起離開,忙道:“小秀不在,我也坐不住。讓我跟著一起去吧。”
我當然理解王月著急的心情,但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讓王月跟著一起去
深呼吸一口,我平複心情對王月道:“月兒,我希望你聽話。隻有這一次,你不能跟著去。和小白一起留在家裏,我需要你們看著家。”
樂樂帶著紅木箱棺離開這件事已經不單純了,再加上小秀的無故失蹤,讓事件變的更加撲朔迷離。
我不讓王月去,除了有保護她的私心之外,還有對現有戰力的分配。有小白在家中警戒,就算是方丈想要偷入進別墅也不可能,再有王月的滴血成行,配合鬼將軍和鬼兵隊,絕對能護好別墅。
能看出王月心中多少是有些不情願的,但是見我態度堅定,她也不好再說什麽。隻能點點頭:“我聽你的,記得平安回來,帶上樂樂和小秀。”
光以此刻家中的情況來看,樂樂無疑有叛變的嫌疑。畢竟我們對樂樂而言還隻是些認識不足兩天的陌生人,所以她做出什麽舉動,聽信任何人的話,都有可能。
可不知道為什麽,包括我在內的所有人都不相信樂樂會做出背叛我們的事情。王月如此、阿雪如此、小白如此。
樂樂帶著紅木箱棺離開,一定有什麽理由,至於理由是什麽,恐怕隻有找到她才能弄清楚。
王月和小白願意留下,阿雪便跟我一起離開坐上了車。
開車直奔濕地公園,車還未至,已見濕地公園中怨念成雲一般遮天蔽日。
人體十分容易受到外界氣息影響,就算是尋常的雨雲也會讓人覺得悶悶不樂,更何況是如此龐大的怨氣。
怨氣已會影響其他的人的心智,開車進入濕地公園時,路旁很多人要麽倒地不起,要麽匐在地上嘔吐。常人的心理承受能力肯定無法駕馭如此龐大的怨念,會有這樣的表現反倒正常。
從另一個角度說,如此龐大的怨氣也隻有可能是紅木箱棺散發出來了。我當時決定要將她帶回別墅,就是擔心這股怨念再生。
我和阿雪知道情況緊急,急忙下車往怨念升起的源頭跑去,隻跑到河邊。
河水正中,怨氣翻卷著河水在上空盤旋不散,看來紅木箱棺已經重回河中,並且再次匯聚了那些怨魂。
一開始我也以為紅木箱棺的怨念之所以龐大,是因為她匯聚了河中無數的冤死亡魂的怨氣。然而這隻是其中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擇時紅木箱棺中巫王的能力被一分五份,無法重聚,怨念自生。
在昨夜樂樂徹底推催了其他四口棺材之後,我還想著巫王的能力應該是徹底散去。照現在的情況看來,那幾口棺材中的能量在棺材毀掉之後,反而回到了紅木箱棺的本尊之中,巫能邪氣夾雜著怨念滿溢,連我和阿雪都覺得心髒不適,受到了不小的影響。
“樂樂在哪?”我四下尋找樂樂的身影,然而周圍一個人影也沒有。
既然紅木箱棺已經歸入河中,樂樂應該在周邊等待紅木箱棺變化才對,為什麽人反倒不見了?
卻聽此時,喝水中轟然一爆,一條鞭子鑽出水麵帶動辟水之勢一聲聲將河水分開兩段,又落了回去。
我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忙到:“那是樂樂的鞭子。”
“樂樂的鞭子從不離手,她人難道在水下?”阿雪往水邊又近了一些:“能感覺到有人在嚐試壓製這股怨念,應該是樂樂沒錯。”
的確,水中的爭鬥僅在怨念與樂樂之間,見剛才鞭子走勢,樂樂應該是在嚐試再次封印紅木箱棺。
這也太奇怪了,她將棺材拿走送回河中,任由棺材重聚怨念之後,又要再將紅木箱棺封印一次。於情於理,我都解釋不通。
情況緊急,隻讓樂樂一個人壓製紅木箱棺的怨氣,她必然會遭到水鬼偷襲。
我便對阿雪道:“有什麽問題,等樂樂幹完了,我們再問。現在先幫她把事情搞定。”
說話間,我拿出道符準備在水中布陣開路。道符還未出手,我忽然感覺自己手腕一疼,再看我的手掌竟然被一枚鋼釘刺穿,手掌因為疼痛抖動,符咒灑落一地。
再聽阿雪道:“小心!”
“當當”幾聲響,阿雪在我身前用劍將幾枚鋼釘反彈到了附近樹上。
河麵之上,雙腳踏著水麵,任由怨念在她身上纏繞。一個熟悉的人臉上掛笑走了過來:“我可不允許你們壞我的好事。”
刺人秀發及腰,輕浮笑著,正是九天玄女。見她目光時不時的看向水下,應該是在查看紅木箱棺的狀況。
“猜到和你有關係了,我最近挺忙了,沒時間找你算賬,你也別這麽上趕著好嗎?”我一邊對九天玄女說著,一邊咬牙拔出鋼釘。
如果一般情況下,鋼釘鑽入手掌時,應該先保持被釘入的狀態,不能隨便拔掉釘子。但是九天玄女的鋼釘可不是一般的東西。
此人為了能夠讓自己的九個身魂合二為一,收集了天下不少名寶,這鋼釘恐怕就是其中之一。
光看鋼釘上的螺旋花紋就知道這東西絕不是建築用品,而是古代某種詛咒用品。尤其是在元朝年間,以鋼釘詛咒政敵在皇都盛行一時,這幾枚鋼釘估計就是那時的寶物。
九天玄女覺得被我輕視,臉色當即難看起來:“這話應該反過來說,我還想著再讓你們多活幾天,沒想到你幾天自己送上門來。上回沒能要的你的命,今天也是時候了。”
就見九天玄女要有所動作,我趕忙輕拍了阿雪的背一下,隨手便將鋼釘飛射九天玄女。
九天玄女忙側身躲開,也就在她躲避之時,阿雪劍串道符已注道力入水。
順著劍尖所及,一股強烈寒意縱橫河麵,輕易凍上了半條河流。
為了躲避蔓延的冰勢,九天玄女看看落上河灘:“又是這種小聰明,就算你封上河麵,也隻是阻了她的活路,對我沒有任何影響。”
我不知道樂樂下水有多長時間了,不過她剛才用鞭開河,應該是趁機補充過氧氣了。樂樂的肺活量比我和阿雪都多,撐持個五分鍾以上不成問題。
河麵的浮冰畢竟是被道力強行凍成的,所能持續的時間也不長,再有三四分鍾便會自行瓦解,倒是樂樂浮上水麵再呼吸就好。
我之所以要設下冰麵,一來是為將九天玄女逼上河岸,二來則是將渾濁水成冰,能見度便低到無法見的程度,不讓九天玄女看到河麵之下的情況。
“你那些姐妹呢?要是隻有你一個人,我們兩個可就真不客氣了。”我說話間又將惡念分身從體內脫出:“不對,準確說是三個人。”
三打一,以我對就九天玄女的勢力估算,應該綽綽有餘了。
就見九天玄女盯著我看了一會,才咂嘴道:“切,還以為能讓你種咒術,看來九女獻壽圖不除,這些東西對你也沒有用。”
說著她將手裏握著的鋼釘收了回去,反到拿出一個小瓶來:“有這東西在手,你真的敢碰我嗎?
隻見她手中小瓶裏微微散發著淡光,淡光中則隱約能看見一個人形,正是小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