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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二章:來不及了

  阿雪一樣和我中了巫術,眼下完全是陷入兩難的境地。


  要麽被拔舌而死,要麽被阿泰活活用碎玻璃切割,總之兩頭都是死,就看哪一種死法能舒服一點。


  再看牆上的大鍾,正在差一分鍾便是午夜零點零分,我忙站了起來,往王月處跑動。。


  阿泰見狀,手裏便再掰下一處窗戶玻璃,正要向我飛來……

  突然,屋內燈光一閃,緊接著所有的燈都亮了起來。長時間的黑暗之下,突然有了光明,卻反倒讓所有人出現了眼盲症狀。


  阿泰慘叫一聲,聽聲音他是想立刻躲起來,但因為他的夜視眼在光照之下反噬的比我們更加厲害,所以聽他撞到了牆上。


  “阿雪,左三步,朝南!”樓下的樂樂為阿雪指出阿泰的位置道:“右五步,正南!”


  兩次指揮,聽阿雪當機立斷,將手中伸縮劍如同標槍一樣射出,僅僅一秒之後又聽阿泰一聲慘叫,什麽東西重重落地了。


  我和阿雪的眼睛也逐漸適應了光照,這才看到阿泰的肩膀被伸縮劍洞穿,摔落在滿是碎片的地板上,人已經昏厥了過去。


  樂樂扔給我一個小瓶:“把裏麵的東西吞下去,千萬不能咬!”


  看小瓶裏卻是兩隻透明色的蠍子,相互交纏,在瓶內翻滾不斷。


  是要吃這東西嗎?我打開瓶蓋,顫顫巍巍的從內捏出一直蠍子,將瓶子一並交給了阿雪。


  既然是樂樂要吃的,自然有她的道理。我閉住眼睛嘴巴微張一點,舌頭又見被拔的感覺,而手裏的蠍子猛的掙脫我的手指,直接落入了嘴縫之中。


  蠍腳在我舌頭上向喉嚨爬行,這感覺雖然萬分惡心,我卻被瘙癢的忍不住想要笑出來。


  感覺蠍子爬到了我的舌根,忽然我舌頭下劇痛萬分,可就在幾秒之後,痛感完全消失,嘴裏的異物卻順著喉嚨滑了下去,讓我忍不住吞咽了一下。


  我趕忙張嘴想要把蠍子抓出來,然而嘴裏除了血絲之外,什麽也沒有了。


  至於那種拔舌感覺,同樣消失無蹤,我“啊啊”的試了試發聲,好像說話也不受影響。


  “別動,先讓我看下你舌頭上的傷口。”阿雪上前捏住我的兩顎,往內看了一下:“雖然有些撕裂傷,不過舌頭複原是人體最快的,不出三天這種傷口,就能恢複的七七八八。”


  阿雪不等我問她情況,便走了樓梯查看阿泰狀況了。


  我不明白為什麽這種蠍子可以克製阿泰的巫術,不過總算是有解藥了。


  我連忙進出自己房間推開衛生間的門,裏麵王月還單手抱著小秀,緊張的看著我。


  “已經抓住阿泰了。”我伸手將小秀抱在懷裏,說起來這還是我第一次抱她,也是我第一次抱孩子。


  我抱的連自己都覺得僵硬,小秀卻摟住我的脖子沒有絲毫不樂意的。


  “咱們下去吧,樂樂找到解藥了。”我一手拉起王月,帶著她和小秀來到樓下。


  樂樂已經另外準備兩隻透明的蠍子,小蠍子分別喂給王月和小秀,沒多久兩人中的巫術也被清除,能夠開口說話了。


  “阿泰怎麽樣?”王月問我道。


  “被阿雪刺中之後昏迷了,他這狀況好像是發了瘋一樣,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王月皺眉依稀回憶道:“我記得傍晚時我正要做飯,阿泰卻說想去外麵轉轉。可他剛出去沒多久,突然回來,緊接著燈就滅了。”


  “他出去了有多長時間?”我追問王月道。


  “也就是十分鍾不到的樣子。”


  阿泰的確是墮入了邪道沒錯,但我還從沒見過他現在這個樣子,眼下他的狀況顯然像是失去理智,或者是受人操控。


  如果真是這種情況,也就是在阿泰離開別墅的短短十分鍾內,有人對阿泰做了什麽。


  能輕易對阿泰動手腳的人物,我隻能想到江原,會是他嗎?

  “那之後呢?”樂樂把話題引了回來。


  “等我找到手電的時候,阿泰已經不見了,我以為他是回了房間。”王月借著說道:“我挺擔心小秀的,就想去小秀的房間叫醒,然後我發現阿泰就在小秀的房間裏,正要對小秀做什麽。”


  再聽王月講述道:“我跑過去將小秀抱起來便跑,就在我跑到樓上給你打電話的時候,被阿泰襲擊中了巫術。”


  這樣說的話,阿泰雖然對王月下了巫術,但並沒有第一時間對王月做出更危險的舉動,我不由的奇怪起來。


  此時阿泰連連咳嗽了幾聲,擔心他又要對我們施展巫術,我拿起一張道符戒備。


  被我的神情嚇了一跳的阿泰嘴上道:“你們可都是英雄好漢,不能幹背後偷襲的勾當?”


  說著,阿泰發現自己肩膀被伸縮劍釘在地板上,忙又道:“我是什麽時候.……中劍的?”


  看阿泰此時的表現,他就好像是斷片了一樣,根本不記得自己做了什麽,或者做過什麽。


  “你不記得自己幹了什麽?”我緊盯著阿泰的眼睛。


  眼睛是心靈之窗,想要看清一個人,就要對著他的眼睛說話。


  阿泰的眼睛裏隻有迷惑和不解,他道:“我記得自己是要出去的,對了,我為什麽要出去?好像是誰在叫我……”


  如同醒悟了什麽一樣,阿泰驚道:“我是不是被人控製了?”


  他掃視了一圈,對著屋內的一片狼藉道:“這些都是我幹的?”


  沒人說話,大家隻是共同的點了點頭。


  看阿泰恢複了理智,阿雪念咒一按伸縮劍,將劍拔出了阿泰身體。


  “他暫時交給我處理了。”阿雪說道。


  “也好。”我點點頭,轉而對王月道:“你身上這麽多擦傷,我去給你做些簡單的處理。”


  “爸爸媽媽,我也要去!”一旁的小秀纏了上來。


  這兩天小秀一直都在半睡半醒之間,今天似乎是已經完全恢複了體能,接觸了巫術之後,表現的十分活潑。


  一旁的樂樂見狀,將小秀抱了起來:“幹媽想死你了,你就別打擾他們了,先來陪陪幹媽吧。”


  說完樂樂將小秀抱進了她的房間。


  “樂樂也學會看氣氛了呢。”王月身上的擦傷讓剛剛恢複了一些的她,看起來格外的可憐。


  我伸手擦過王月嘴角的血跡:“先回你房間吧。”


  說罷,我扶著王月回到房間,路上順帶將阿泰扔出來的東西送了回去。


  關上房門,我讓王月先坐在床上,從衛生間裏拿出了醫藥盒。


  王月身上的傷口雖多,但絕大多數都是擦傷,醫藥盒裏的消炎藥和紗布已經足夠應付了。


  在我準備紗布的時候,王月問我:“這些天小白在你哥哥家怎麽樣?”


  “還好,辛苦她了。要不是有她照顧我爸,我也分不開身找到真正的犯人。”


  “你找到給下降頭的人了?”王月想要站起來,但因為她躲藏在櫃子裏時撞腫了腳踝,又因為疼坐了回去。


  “嗯,人已經知道是誰了。不過他在哪我還不知道。”我回答王月道。


  我和活屍一家的仇恨算是徹底結下了,我害了他本就已經死了的兒子,而他則報複了我爸。這不是互相扯平,而是互相結怨。


  降頭之術的另一處可怕之處,便是難以借助外力解決。既然是以殺人操控怨魂下咒,那麽最直接的解法就是殺掉下降頭的人,以平息怨魂怨意。


  所以在活屍父親給我爸下降頭的那天起,已經注定我們無法和解。


  最可惡的是他還大言不慚的改變妝容來到我麵前,想詐我說出樂樂藏身的地點,真是有夠惡毒的人。


  “我這邊的進展也就是這些,到時你的身體恢複的怎麽樣了?”我將話題轉移到王月身上。


  “你看我這不是挺好的。”王月說道:“千年麒麟竭還是管用的,這件事我還是得謝謝阿泰。”


  “那小子惹得事,比他做的好事多多了。”我說道:“也不知道他腦子裏的回路是怎麽設置的,偏偏要和他那個可惡的師傅攪和在一起,真是要一條邪道走到黑。”


  王月撲哧一笑是,笑的我十分納悶:“你笑什麽?”


  “笑你唄。”王月回答道:“看你和阿泰好像才是親兄弟呢,雖然阿泰走在了邪路上,但他有難你還不是不計前嫌的幫他?”


  “鬼才願意幫他,我是……我是,我是想順藤摸瓜釣出大魚來。”我強行解釋,王月卻是一臉不信:“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沒有。”王月搖搖頭,嘴上的笑意依然掛著:“你說是什麽就是什麽吧,但我真心希望你和阿泰能變回過去那樣。”


  “我想永遠也不可能了。”我說著為王月塗抹起碘酒:“他在那條路上已經走的很遠很遠了,回頭已經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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