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五章:詛咒
探明了情況,我隻能又給曾警官打了個電話過去。先是說明了自己弄錯了地方,我不知道曾警官信我話多少,但我給他打包票,犯人必定是老樓的那個女人。
曾警官對我的話將信將疑,不過還是決定和一同同事對老樓裏的女人施行監控。
雖然這種方式對我來說略顯被動,不過也是控製住那女人的一個好辦法。我相信她很快會察覺警方的監視,從而變的收斂一些。
隻要失蹤案一停,也就反向證明了我的推斷,也能讓曾警官理解我的目的。
處理完這裏的事情,我也該回去看看王月了,叫了輛車便和樂樂回去。
路程一半,又是一個不速電話打來,我本以為打電話的是曾警官,沒想到卻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誰啊?”
這一串數字我可沒見過,也許是廣告也說不定。
“救……救命!”電話裏開口就是救命聲,而這聲音好似熟悉,聽著蒼老,又馬上讓我想不起是誰。
“有個和尚要殺我!快救我!”
聲音十分急促,不等我細問,電話嘟的一聲便掛斷了。我再次撥號反打過去,然而手機已經關機了。
“誰打來的?”樂樂也聽到了電話裏那聲救命,問我道。
我搖搖頭:“聽聲音好像是租我們房子的老頭。”
不過因為時間太短,我也不敢那麽確定,隻是想如果是他,應該可以理解。
城隍廟裏的方丈發現我們在指尖血裏下毒,要麽是老頭說出來的,要麽就是老頭沒說,方丈自己發現的。
不論是那一種狀況,都說明我們已經懷疑到了老頭身上,而且從他身上拿到了一定的情報。
如果我是方丈,我恐怕就會下殺手殺了老頭。
不僅是為了消恨,也是為了徹徹底底的滅口。因為那老頭第一次交代問題,絕對不可能全盤都說出來。
方丈應該不清楚我和樂樂從老頭口中到底問出了多少,也猜不到這老頭根本不經嚇,能說的也基本都說了。
“我們要去救他嗎?”樂樂問我道。
我搖搖頭:“先回家吧。”
如果我救下老頭,其實應該可以從他口中再知道一些秘密的,所以按理說我應該去救。可是老頭最後那幾句話裏,根本沒有提他自己的位置,我就算是想去救他也沒有辦法,隻能坐視不管了。
老頭死,並不值得同情。在我們住進別墅之前,他蒙騙了多少年輕人住進別墅裏,最後慘死其中。光是這份冤孽,他死十幾次恐怕也還不完。即便他有悔改之心,但還是迫於方丈的淫威去給他弄指尖血,也是助紂為虐,不值同情。
回到別墅後,我看見王月給我留了個字條,她帶著阿雪和小白去看我爸的狀況了。阿雪醫術高超,我本就想讓她近期去看看我爸。而小白身上靈氣逼人,老人和她呆在一起,也能享受靈氣滋潤,未嚐不是好事。至於王月,作為準兒媳婦,她去看我爸理所應當,也算是為我排憂解難。
雖然我最近盡量不去想,但詛咒的事情卻還是時不時的出現在我腦海裏。古錢裏的女人給我一定的時間讓我去弄阿泰的血,並承諾我這段時間內哥和嫂子都不會有事。
可我不知道該不該信這個女人的話,畢竟她身上的怨恨強大的能使時空滯留,聽這樣的人說話,總得留幾分心眼。
我既不敢貿然去找阿泰,也不敢不關注這件事情。接手曾警官的失蹤案,也是希望能借助這條線索,引出江原,而有江原的地方,就有阿泰。
我正躺在床上思來想去,不得安穩,樂樂這時推門走了進來。
“怎麽不休息一會?”我看樂樂捂著太陽穴,似乎是有些頭疼,臉色也並不好看。
樂樂強撐著一笑:“我有個想法,想找你商量一下。”
我趕忙給樂樂讓出位置讓她坐下,就見她額頭有汗,但還是強撐著保持正常,看來是不希望我看出問題來,我隻道不該現在拆穿她,隻能忍住不說。
樂樂最近的狀況越來越差,原因自然是她即將轉生,大限將至。樂樂說過,她的轉生是陷入沉眠,而在轉生之前她會逐漸減少吸食魂氣,功體也就會逐漸削弱,至於後果就是她現在這樣吧。
“我想如果我拚盡全力,用出所有分身,應該能殺掉江原。”樂樂坐下便道。
怎麽樂樂突然說起江原來了?我們幾個不是原先就已經商量好,這一次絕對不衝動行事,沒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把握,便不對江原動手。
樂樂看出我臉上的疑惑道:“我仔細想過了,如果我先殺掉江原的老婆,他就算再有氣量和城府,也會忍不住出來和我拚命。隻要他想和我薄命,以我的功體絕對有很大的勝算。”
樂樂突然這麽偏激,讓我一時接受不了。
可看她表情,似乎是思考了很久之後才決定的。
除掉江原老婆,我倒是也有想過。我和樂樂在廠房裏看到的雖然隻是障眼法,但那障眼法的構成太過真實,應該是江原老婆將真藏屍地的情況完全按照記憶照搬過來的,這才沒有露出破綻。
也就是說那些失蹤的人,應該是已經真的變成了一具具幹枯的屍體。
而她殺這些人的目的十分單純,就是為了延緩自己的衰老輪回,從而減輕痛苦。從原因上就可以推斷,江原老婆隻要她身上的邪術詛咒不解除,她永遠不會停手。
倒是江原很有意思,為什麽會給自己的老婆下這樣的咒術,而他說完成了的咒術,難道就是這個讓他老婆痛苦不堪的邪術嗎?
我越來越看不懂江原這個人了,但我也更加清楚的治療,這個人和他的老婆,都不應該留存在世上,隻會成為公害。
“殺江原的老婆,我一百個支持,不過我得先給曾警官打電話問問情況先。”我對樂樂說道。
樂樂點點頭:“隻要有機會,我們就過去,對付這樣的人,不能心慈手軟。”
我隨即將電話撥給了曾警官。
我從那個險些自己把自己勒死的男人那裏要了電話,並且將電話給了曾警官。正好問問他對那個男人的調查情況。
“怎麽樣,我讓那個男的給你的紙團,你看過了吧?”我問曾警官道。
曾警官在電話裏略有感慨:“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麽弄來的,同事已經化驗過了,那個紙團和碎紙片屬於有著同樣的DNA排序,應該是同一木材製作的,也就是來自於同一個人。”
經過了先前的兩件事,曾警官對我的信任度應該是急速下降的,不過好在扳回了一城。
“但是現在兩份證物上都有你的指紋,要不是我知道指紋的由來,你現在都已經被請到分局裏喝茶了。”曾警官剛誇獎我一句,這又吐槽上了。
這我也是沒辦法,我又不隨身帶著手套,再說了我的清白還需要證明了,這個案子可是曾警官求到我跟前的。
“我想問問現在的情況怎麽樣?”我問曾警官道。
“我們監視了也就幾個小時。不過這幾個小時裏監視對象還沒有出現在視野裏過一次。不過這小區也真是夠冷清的,連進出的人都很少。”曾警官吐槽道。
那是當然的,你以為死了多少人?
警方那裏的失蹤報告中隻有十來個人,而我看到的屍體幻覺,則有幾十個之多。顯然是很多失蹤的人或是獨身,或是家人還沒有打算報案,所以警察並沒有列在文件之內。
幾十個人失蹤死亡,其他的人就算再遲鈍也能感受到這股不詳的氣氛,減少出門是正常的。
我隻擔心小區裏還有更多的人死於江原老婆的手裏,她並非一定要將這些人引導某個地方再殺害,直接潛入這些人的家中將其殺害,無意也是一種手段。
如果是那樣的話,曾警官之所以覺得小區進出的人少,恐怕是因為小區裏的住戶已經大量減少的關係。
“等等,疑犯拉開了窗戶,好像是發現我們了。”曾警官突然說道。
我沒敢插話,曾警官也沒有掛斷電話的意思,我就在這邊屏住呼吸等待著。
一兩分後,我憋得滿臉通紅,曾警官突然說道:“疑犯已經離開了主樓,大家打起精神,看她要去哪裏,不能讓她離開我們的視線。”
再聽曾警官對著我電話叫了一聲:“不說了,我得盯緊一番,我掛電話了。”
電話掛斷後,樂樂狀況看起來也好了一些:“怎麽樣?現在是什麽情況?”
“曾警官說江原的老婆現在已經出來了,可能是要去哪裏,正盯著她呢。”
“那我們也趕過去吧。也許她是要殺人也說不定了。”樂樂忙道:“我聽你說了她身上的邪咒後,仔細研究了一下這方麵的資料。她如果不以人血人精滋長邪力,壓製邪咒,便無法抑製自己身體的新陳代謝,這個過程非常痛苦,我不認為她能忍受的住。”
這我想一想,也能理解。我還記的小時候長個子時會時常覺得腿疼胳膊疼,那種來自於骨頭的痛感,即便是現在的我不願意承受。而江原的老婆隻要沒有人血和人精的協力,隻怕每個月都要經曆一段這種,或者比這種更加折磨人的痛苦,這哪裏是什麽讓人羨慕的返老還童術,而是折磨的人生不如死的萬惡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