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為什麽臉不是黑的
看著王寡婦的臉,我的瞳孔瞬間就收縮了起來。
王寡婦好像察覺到我的不對勁了,對我問道:“你怎麽了?好像很緊張。”
我哆哆嗦嗦的指著他的臉說道:“你的臉……”
王寡婦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臉,然後拿出來了一塊小鏡子對著自己的臉照來照去,等到她摸到那個裂縫的時候頓了一下,然後就順著那道裂縫把整張臉皮都撕了下來。
我看到這個過程都懵了,她現在是在換皮,這個場景我已經不是第一次經曆了。
臉皮撕扯下來之後,王寡婦興奮了,她高興的對我說道:“真是太好了,我現在不用靠男人都能維持自己的容貌了,而且現在我也沒有變老。”
王寡婦這時候發現了懵掉在一旁的我,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對不起啊,是不是嚇到你了,不過我實在是太高興了,你知道嗎?自從和你過了那晚之後,我就沒有再想過背的男人了。”說著說著,她眼睛發著光盯著我說道:“你果然是塊寶啊,怪不得王月那丫頭把你護得那麽緊,不過可惜你不是我的。”
聽到王寡婦的這句話,我被嚇得向後麵退了退。王寡婦一看到我的反應,瞬間就樂了,她笑嗬嗬的對我說道:“你怕什麽,我開玩笑的,瞧把你嚇得。”
“我不逗你了,你還記得那件百年屍油衣嗎?就是我之前從你嫂子那裏拿走的那件。”我聽到了王寡婦的話,就想起了之前嫂子的情況,包括那件屍油衣。
王寡婦見到我點了點頭又繼續說道:“那件衣服我拿回去之後,沒過多久就被那老頭給拿走了,不過那件衣服也不是什麽好東西,那件衣服不管是誰穿上了,都會借走陽壽,穿得越久,被借走的陽壽就會越多,我也不知道那老頭把這衣服拿回去做什麽,總之你和王月都小心一點。”
就在這個時候,我看見嫂子又從她的房間裏麵走了出來,王寡婦看了一眼嫂子之後,直搖頭說道:“她的情況很不好啊,不容樂觀。”
其實不用王寡婦說我也知道嫂子的情況不好,因為我看見嫂子走路的時候,兩隻眼睛都是恍惚的,走路連手都不擺,但是頭卻像那些雞一樣,走的時候一點一點的。
嫂子在房間門口轉了一圈之後,又走了回房間裏麵去了,我們一看到嫂子回了房間,就跟著追了上去。
當我們追著嫂子去到房間裏麵的時候,並沒有看見王月,但是我們看見嫂子拿著一把剪刀在自己的手臂上磨蹭著畫著圈圈。
我怕嫂子會做出什麽傷害自己的事,就對她問道:“嫂子,你拿著剪刀壓迫做什麽。”
嫂子聽到我的話之後,回過了頭來看了我一眼,眼神木訥空洞的,毫無神色。嫂子看了我一眼之後,就回過了頭去,然後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就拿著拿剪刀狠狠的朝著自己的手臂紮了下去,剪刀一碰到手臂,瞬間就鮮血直流。
我連忙跑了上去一把奪過了嫂子手裏麵的剪刀,然後甩了出去。
我拿手捏著嫂子的傷口上麵對嫂子說道:“嫂子,你在做什麽,不要命了嗎?”
可是對比我的緊張,嫂子卻顯得淡定多了,不應該說是根本就沒有反應,嫂子木木訥訥地看著我說道:“為什麽我的血不是黑色的?”
一聽到嫂子的聲音,我一懵就把手鬆開了,因為這聲音是村長的聲音。
王寡婦連忙跑了上來一把拉開了我說道:“她現在是被村長附體了,因為她的身子弱,所以很容易就被附體了。”
此時嫂子也沒有什麽接下來的動作,就木木訥訥地站在原地看著我和王寡婦,王寡婦看著嫂子對我說道:“現在要讓村長從你嫂子身上出來的辦法,就隻有去送魂了?”
我問道:“什麽是送魂?”
王寡婦解釋道:“送魂,顧名思義,就是把鬼魂送走,現在你嫂子的情況不適合強行把村長從她的身上趕出來,她太虛弱了,經不起折騰,我怕如果是強行趕的話,到時候你嫂子也會被折騰的隻剩下半條命而已了。”
這時候,王月出現了,“這是怎麽了,剛剛嫂子說餓了,讓我去廚房給她那吃的,怎麽就這一回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我把剛剛王寡婦的事情告訴了王月,最後決定有我和王月帶著嫂子去送魂,而王寡婦則是留在我家裏,在嫂子的房間裏麵幫她布置一下,以至於不用讓嫂子在房間的時候不那麽容易讓一些髒東西給纏上。
安排好了之後,我們就開始行動起來了。
我和王月帶著嫂子就出門了,按照王寡婦所說的,要完成送魂,就是帶著要被送魂的人順著村子裏的路一路向西走,中途不管什麽事情都不能回頭。嘴裏要念叨往西南大路一路走好。並且在走的時候,還要不停的向著路邊撒紙錢開路,什麽陰陽讓路,鬼神回避之類的。
帶著嫂子出來之後,沒有廢話,我和王月就帶著她順著村子西邊的一條路就走去了。
王月扶著嫂子走,我就在一旁撒紙錢。
就在我和王月帶著嫂子順順利利的送著魂的時候,突然就從我們的後麵傳來了些咯咯的笑聲,聲音很是蒼老空洞,而且還十分的嘶啞,但是按照王寡婦說的,送魂的時候無論發生什麽都不能回頭,要不然送魂就會失敗的。
而且被送魂的人還會很容易被附體的鬼魂反噬,若果反噬嚴重的話,還很有可能被奪舍。
嫂子本來就虛弱了,所以我和王月不敢那嫂子的什麽來開玩笑,聽到聲音之後愣是不回頭,還是直直的朝著西邊走去。
在我們走的時候,那些各個小的聲音還在我們的後麵回響著,我們不能回頭,但是聽著這聲音都不禁毛骨悚然,就像是如果我們一個稍有不慎,就會被它吞噬掉一樣。
在我們走了一會之後那些聲音漸漸地也消失掉了,沒有再繼續聽到那些笑聲,我稍稍安心了不少。
“大勇,大勇。”這時候,王月突然小聲地叫了一下我,我疑惑的朝她看了過去,然後看到她就停了朝著嫂子的肩膀努了努嘴。
我朝嫂子的肩膀那裏瞄了一眼,頓時冷汗直流,因為我看見不知道什麽時候嫂子的肩膀上麵突然多了一個特別小的紙紮人立在那裏。
嚇人的是,那個紙紮人做的栩栩如生活靈活現,更加嚇人的是,那個紙紮人的眼睛就像是真的一樣,正緊緊地盯著嫂子的臉。
“為什麽我的臉不是黑色的!”就在我們還盯著那個紙紮人看的時候,突然從我們的身後傳來了一句話。
此時除了微風輕輕吹著,就剩下幾聲狗吠了,明明是日頭正毒的響午,但是我卻感受到從身後傳來一股無比的寒意,那寒意讓我冷汗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