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前往番藏
從容城新訓基地出發之前,袁野交給明鯉一個任務。
讓他帶隊前往邏些。
也就是說,袁野將這次帶隊前往邏些的任務交給了明鯉。
而袁野明天下午五點,會在邏些火車站等他們。
這也算是對明鯉他們的一次小小的考驗。
進入候車廳之後,明鯉帶著眾人在角落的位置找了個地方跑腿坐下。
對於其他旅客投過了個好奇的目光,明鯉並不在乎。
“鯉魚哥,袁哥為什麽不和我們一起?”王建兵好奇道。
眾人將目光聚焦到明鯉身上。
對於這個問題,他們也非常好奇。
要知道,他們滿打滿算不過是在容城新訓基地訓練一個月的新兵,都是十七到二十二歲的小夥,讓他們單獨行動,袁野也能放心。
明鯉說道“兄弟們,問你們一個問題,火車快還是飛機快?”
“當然是飛機快。”
“鯉魚哥,你這不是廢話嗎,我查過了,從容城坐火車去邏些需要三十六個小時,坐飛機的話隻需要兩個半小時。”
“這不就得了。”明鯉攤攤手。
“那為什麽我們不能坐飛機?”
“對啊鯉魚哥,這是為什麽呢?”
明鯉歎了口氣說道“那是因為坐飛機八百多,坐火車隻要三百多。”
眾人“……”無語。
這理由,聽到耳朵裏怎麽這麽別扭呢。
當然了,袁野提前趕回邏些並不是像明鯉說的那樣。
離開之前袁野跟明鯉說過,部隊有點事情需要他盡快趕回去處理,所以帶隊前往邏些的任務,隻能由明鯉來扛。
對此明鯉表示無所謂。
在容城新訓基地這一個月,他就是作為袁野的助手協助大家訓練。
大家夥都服他。
當然了,一開始也有對他不服的,最終都臣服在他的鐵拳之下。
“我去上個廁所。”明鯉起身朝廁所走去。
“我也去。”毛令從地上跳起來,跟上明鯉“鯉魚哥,你之前不是讓我開導瘋子嗎,我找他聊過了。”
之前明鯉說楊峰戾氣中,心頭藏著事情,讓毛令找點真善美方麵的書給這小子去去戾氣,開導開導他。
昨天下午,毛令找楊峰聊了一會。
大致知道了楊峰的家庭情況是個什麽樣子。
“什麽情況?”明鯉問道,之前他就想找楊峰談談,不過還沒來得及。
“瘋子是個孤兒。”
“孤兒?”
“他父親曾經是武警滇南總隊一名邊防武警,基本上天天都在和毒販打交道。
在他六歲的時候,他父親在一次任務中犧牲了。
他母親在他父親去世之後心憂成疾,身體越來越差,兩年之後病逝。
之後瘋子便和爺爺一起生活,一年前他爺爺去世。”
“我知道了。”明鯉沉思一會之後,點了點頭。
可能也正是因為這樣,讓楊峰形成了內向的性格。
他的戾氣狠辣,內向,是他結成的繭形成的自我保護。
不過楊峰能將深藏在心底的事情說出來,證明這枚繭正在被打開,也證明楊峰真正的信任他們,將他們當成了可信的最重要的人。
“哇哇哇……媽媽……。”
“鯉魚哥,那邊有一個小姑娘再哭。”
明鯉和毛令兩人從廁所出來,瞬間被一陣小孩的哭聲吸引。
一個三四歲大小的小姑娘站在候車室的落地窗前,哭的那叫一個傷心。
“走,過去看看。”明鯉帶著毛令朝哭泣的小姑娘走過去。
“怎麽了小朋友。”明鯉露出一個如沐春風般的笑容。
“哇哇……,我媽媽不見了,我找不到媽媽了。”
“媽媽不見了,告訴叔叔,怎麽不見的?”
“就……,突然就不見了。”
“突然就不見了?”明鯉拍了拍小姑娘腦袋“別著急啊小朋友,叔叔帶你去找媽媽,告訴叔叔,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朵朵。”
“朵朵是吧,姓什麽?”
“韓小朵。”
“你媽媽叫什麽?”
“我媽媽叫楊豔慧。”
“好了小朋友,別哭了,叔叔帶你去找媽媽。”明鯉拉著小姑娘,準備帶她去找媽媽。
也不知道哪個母親這麽大意,將孩子都落下了。
“鯉魚哥,咱們去哪兒找啊?”毛令苦笑道。
偌大個車站,來來往往這麽多人,要找一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
“先去車站廣播室。”
“對啊,我怎麽沒找到呢,咱們可以讓車站廣播幫忙找人。”毛令恍然大悟。
鯉魚哥就是鯉魚哥,除了人長得比他們帥之外,腦子轉的也比他們快。
用一句話來形容,就是帥勝潘安,智多如妖。
明鯉和毛令兩人將小姑娘帶到車站廣播室之後,通過車站廣播喊話,最後證明隻是虛驚一場。
這小姑娘的媽媽接了個電話,去候車室外麵見她男朋友去了。
而這小姑娘媽媽的男朋友不是這小姑娘的爸爸。
將小姑娘交給她媽媽之後,明鯉和毛令兩人回到隊伍中。
“兄弟們,時間差不多了,咱們該走了。”
“起立!”
“都拿好自己的東西,向右轉。”
“齊步走。”
在車站工作人員的帶領下,明鯉一行人通過快速通道前往月台,率先登上火車。
早上九點,火車準點從容城火車站出發,終點站番藏邏些,全程需要三十六小時十八分。
“瘋子。”明鯉來到車廂連接處,拍了拍楊峰肩膀。
“鯉魚哥。”
“你家你的情況毛令都給我說了。”明鯉說道“我跟你說說我的情況吧,我父親也是軍人,我四歲的時候他就犧牲了,現在就躺在山秀縣烈士陵園裏,是我老媽一個人把我拉扯大。
你父親和我父親,他們都是英雄。
你母親和我母親,她們也是英雄。
你爺爺和我爺爺,他們同樣是英雄。
瘋子,有什麽事情千萬別一個人悶在心裏,有什麽事情說出來大家一起扛,咱們都是兄弟。”
“鯉魚哥,謝謝你。”
明鯉給了楊峰胸口一拳“謝個屁啊,男子漢大丈夫流血流汗不流淚,眼窩子可不能這麽淺,快把眼淚擦掉,要不然建兵他們看到得笑話你小子了。”
“嗯。”楊峰抹了一把眼角。
“回去吧,國玉不是從家裏帶了一把葫蘆絲過來嗎,一會讓他給你吹首小曲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