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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A計劃

  “齋藤桑,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有想過後果嗎……?”


  齋藤飛鳥抱腿坐在車的後座,一言不發著聽著南鄉唯的責問——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應該是她最後一次坐這輛保姆車了。


  她知曉南鄉這句話的分量,合約、代言、後續的工作安排……盡管事先已經和今野總監多次表達過團隊邊緣化的意圖,但以她在團隊中的地位,突然畢業帶來的大量空缺,足夠讓運營頭疼了。


  ——更何況,又是堀未央奈剛畢業不久的當口……


  “——不談這個了……”


  從後視鏡裏瞥到了齋藤飛鳥低頭不語的可憐模樣,南鄉的口氣也軟化了不少。


  說白了,共事了十年的感情還在。更何況他也明白、為了團隊小鳥已經犧牲了太多,如今為了人生中的第一段幸福而離開,於情理上,自己一介經紀人也無從多作指摘。


  “……所以,還是因為那個邱洋桑的緣故嗎?你們之後還一直在一起?”


  “沒有了。”


  這句話倒是回答得很快,好像還有些委屈巴巴的,南鄉唯忽然覺得有些替她感到心酸。


  “——齋藤桑,都這時候了,即便是承認也沒關係的。”


  “可是真的沒有……”


  小鳥紅著眼抬起了腦袋,從後視鏡裏和他對視,目光卻是沒有一點閃躲。


  “好、好、你說沒有就沒有……可是,現在的情況你也是知道的吧?現在對他還有對你來說,都不是一個直接公開戀情的合適時間。”


  南上的言論你可能還沒有看到,盡管是以祝福和遺憾為主,但還是已經有不少、懷疑你是戀愛脫團的帖子了。這時候公布、無異於火上澆油。”


  “另一方麵,邱洋桑的電影快要上映了,說起來諷刺,盡管不是偶像,但在公司方麵看來,他現在似乎比你更加不能傳出戀愛的消息……”


  見她又是低埋下腦袋,一副自閉了的模樣,南鄉唯也說不下去了。


  安慰的話語,以他的立場也說不出口,隻能生硬地結束了話題。


  “——嘛,總之,回東京之後,今野桑會和你好好談談的。”


  ……


  ……


  回到東京第二天,毫不意外地,邱洋就被神宮寺仁請到索尼娛樂去“喝茶”了。


  “——邱洋桑,首先恭喜你,電影明天就要上映了。”


  走進辦公室,神宮寺又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熟悉表情。盡管是自知理虧,但做好了思想準備的邱洋,索性也就破罐破摔了,也不跟他多客套,無賴地一屁股坐在辦公桌前。


  “你少來這套……說吧,怎麽處理?”


  “——什麽怎麽處理?”


  見眼前的男子又是一副無辜的神情,這時候的邱洋可沒有閑心思去欣賞他浮誇的演技。他一拳頭砸在辦公桌上,頗有些不爽地說道。


  “少裝蒜了,這次的事情,在網上掀起了多大的風波我也看到了——你們又想怎樣?是要延緩她的畢業、還是對我做出什麽處罰?”


  “哈哈哈,看邱洋桑這樣有元氣,我也就放心了,看來是恢複過來了。”


  神宮寺也不惱,隻是輕輕推開邱洋摁在桌子上的手,淡淡地說道。


  “在此之前,想問一下邱洋桑,上次帶來的女孩就是阿蘇卡醬嗎?——隻是我個人的好奇啦,難怪有些麵熟……”


  “——是又怎麽樣?”


  一邊嘴硬著,邱洋忽然慶幸起了自己讓橋本奈奈未好好地掩藏了自己——本來有那麽一瞬,他還把神宮寺仁當成了自己的朋友,想過要跟他坦白。


  “沒有怎麽樣。”


  眼前人深深地看了自己一眼,看著這意味深長的眼神,他心裏有些發慌。


  “——邱洋桑,這是接下來一段時間的工作安排,你過目一下。”


  邱洋微愣了一下,不知道劍拔弩張的氛圍為什麽突然之間就消散了。


  他接過神宮寺遞來的日程表,上麵滿滿當當地排滿了之後的番宣行程,首映會、談話綜藝、新聞采訪……果然電影主役的排場還是不太一樣啊,幾乎都是黃金檔的節目、也全是以主要嘉賓的身份出席。好在上映的檔期剛好是暑假,不然自己還真的無暇應付了……


  ——不對不對,重點不在這裏吧?

  他從行程表上收回目光,帶著些許試探地望向了神宮寺。


  “所以,這麽正常的工作表是怎麽回事?沒有因為那件事……”


  “——反過來說,邱洋桑希望我們怎麽處理呢?”


  帶著詭譎的笑意,神宮寺仁反問道。


  “說什麽希望……說得好像我能決定一樣。”


  “——那不就好了?就好像邱洋桑背著我們可以繼續和齋藤桑戀愛一樣,我們做的一些事情,又有什麽必要讓邱洋桑知情呢?”


  他頗有些餘裕地拍了下手掌,好像是再說著什麽為一切畫上句點的終場致辭。


  “更何況,我們根本沒辦法判斷,齋藤飛鳥桑的畢業是不是受你的教唆的吧?單從這點來看,我們的後續安排,就更加不可能告訴你了。”


  邱洋沉默了,神宮寺仁的話並沒有錯,這件事不管是圈外還是圈內來看,都和自己脫不開幹係——和自己預想的一樣,他連知情權都沒有。


  “不過你放心,阿蘇卡桑會如願畢業,他留下來的代言合約什麽的,我們會逐一處理——畢竟是十年老員工了,事已至此,再去談什麽違約金的事也沒有意義了。”


  他饒有興味地抬眼觀察著邱洋的表情,繼續向下說著。


  “隻不過,你可能一段時間都見不到她了。”


  “——什麽意思?”


  邱洋警惕地抬起頭,攥緊了拳頭。


  “別別別、別用這麽可怕的眼神看著我。”


  神宮寺好像是投降一樣地舉起雙手。


  “隻是給她放個長假而已——在你來之前,她已經見過今野總監了,這是兩人商量之後得到的結果,我隻是轉述而已。”


  “你放心,這次不會再出現、讓你還能聯係得到她的紕漏了。不過相信我,你會忙得沒時間想這些的。”


  邱洋鬆開了手,忽然感到有些好笑——麵對這樣的處理結果,他竟然覺得還算合理。不知不覺地,他發覺自己的思考模式,也開始變得和神宮寺仁這樣的藝能界人士沒什麽兩樣了。


  “……我明白了。”


  他悶悶地應下,把目光重新投向日程表,忽然發覺了一個、本不應該出現在裏麵的通告。


  “關於那個番組……”


  似乎是察覺到了邱洋的異樣,神宮寺仁開口解釋道。


  “其實這也是沒辦法,你應該也看到了,現在已經開始有了一些輿論的風向,說齋藤飛鳥桑是因為和你的複雜關係才倉促畢業的,我們這邊壓得也很辛苦……”


  “所以一方麵,我們需要營造出之前是商業合作的大眾印象,所以一定不能避嫌;另一方麵,我們現在、需要你趕快有新的新聞趕緊頂上,來吸引大家的注意力。”


  “……”、


  神宮寺仁敘述著之後的計劃,眼看著邱洋的臉色逐漸陰沉下來,直至拂袖離去,重重地碰上了門。


  就在他離開辦公室這個空間的下一秒,神宮寺臉上的那份商業的假笑,一下子就垮了下來,疲憊地靠在了躺椅上,自言自語了起來。


  “……今野桑,下次還是另請高明吧……”


  “我是真的、很不擅長演壞人啊……”


  ……


  ……


  “——今野桑,還是另請高明吧。”


  齋藤飛鳥努力克製著不滿,將厚厚一打計劃書丟在桌子上,朝今野義雄的方向推了推。


  “像這樣的畢業計劃、阿蘇卡我不能接受。”


  這一小冊計劃書,密密麻麻地寫滿了abcd不同的畢業計劃,針對了齋藤飛鳥臨時畢業的情況,給予了她不同的選擇。


  “這樣我們就很頭疼了啊……齋藤桑,你應該也知道突然地宣布畢業,給我們這邊帶來了多少的麻煩吧?”


  今野義雄的表情一下子嚴肅可怖了起來,頗有些讓小鳥不敢與之對視。


  “代言、原本的通告……還請你也諒解一下我們的苦衷,不要得寸進尺了。”


  齋藤飛鳥自知理虧地咬了咬下唇,低著腦袋盯著桌子上的那一份計劃書,心下糾結得很。


  名義上,運營給了自己充分的尊重和選擇的餘地,可實際上,這計劃一個比一個離譜——要麽是延後畢業,等履行完所有的合約再離開;要麽是走炎上路線,直接公開和洋醬的戀愛關係,順帶搭上這一顆藝能界新星的順風車;更有甚者,要麽就是直接謝罪退出藝能界……


  這哪有的選擇?幾相比較起來,不如說自己已經可以開始準備起謝罪的台詞了。


  “非常抱歉,今野桑……”


  小鳥的眼裏,不知不覺又蓄滿了淚水,她討厭這樣軟弱的自己,可生如浮萍、卻也無可奈何。


  “我真的不能接受,這上麵寫的這些……如果真的隻有這些的話,我可能會選擇,就此退出藝能界……”


  “唉……”


  今野義雄歎了一口氣,好像是無可奈何一樣地,從抽屜裏掏出了另一張紙來。


  “別的辦法,也不是沒有……你看一下吧,這算是我個人的一個提案。”


  齋藤飛鳥好像是得到了救贖一般的,感激地接過了這張紙——大概正如今野桑所說,隻是一個個人的提案,甚至還是倉促的手寫。


  “先放一個長假、休息到冬天避避風頭,然後回簽,接一個綜藝重新出道……”


  她草略地閱讀著,略微蹙起了眉頭——避避風頭是好的,隻是這個出道模式……


  “如何?如果這樣的z計劃,齋藤桑都接受不了的話,那我們運營也無能為力了。”


  今野義雄察覺到了她的為難,在一旁煽風點火者,白臉唱完了唱紅臉。


  “這也是我個人能做出的最大讓步了,比較齋藤桑也為團隊付出了十年,我們也想盡力地為齋藤桑的未來多考慮考慮……”


  “——我接受。”


  不知道是深思熟慮之後的決定、還是今野的話打動了她,齋藤飛鳥果決地答應了下來。


  “好,那麽,後續的具體安排我們會通知齋藤桑的。”


  仿佛是害怕她反悔一般,今野義雄迅速地接過了話頭。


  “這一次,我們會加強管理,不會再讓你和邱洋桑有任何接觸了,保險起見,應該會讓你出國一段時間。”


  “嗯……”


  事到如今,齋藤飛鳥也隻能服從。


  “那,麻煩今野桑了,我先失禮了。”


  ……


  望著齋藤飛鳥輕聲合上了門,今野義雄才長舒了一口氣,從抽屜裏掏出一張已經打了不少勾的計劃表。


  “齋藤飛鳥,同意錄製番組《……》。”


  他摩挲著這一行字,在後麵打上了一個勾。而在上一行,是“齋藤飛鳥,宣布畢業”,後麵也有一個看墨跡是才打上不久的對勾。


  “從來,就隻有a計劃啊。”


  他疊上紙,放回到抽屜裏,輕聲地喃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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